彼时柯野连发了几条信息都不见陈今越回复,沮丧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今天早上确实太冲动、太贸然了。
大概是因为陈今越近来的态度让他有了一些过于乐观的幻觉,他想着对方既然没有主动回避,或许对自己也不是全无好的,只是还在犹豫、迷茫,如果在这时候稍微推他一,就能加速让他认清自己的心意也说不定。
从很早之前就想亲吻他了,昨晚在酒吧里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今天早晨困得迷迷糊糊的陈今越终于让他的念爆发了。那时的陈今越格外的听话,格外的顺从,牵他的手也不会拒绝,就像个百般依赖他的人。所以一到屋里,他就再也克制不住吻住了他。
而且那时候他也地回应了不是吗?柯野在激烈的缠欣喜若狂,他满以为自己等来了两相悦,那是他曾经从不敢奢求的。
于是他终于敢作了告白,说喜陈今越,真的很喜。陈今越只说知了,然后不自在地转开脸去。看在他的里,那就像是在害羞。
一觉醒来,看到他就在边,那是柯野觉得最幸福的一刻。哪想到他趁自己不在就也不回地跑掉了,也不回复只言片语。
他后悔了吗?还是从来就没有心动过,至此终于觉得厌恶了呢?
果然不应该招惹直男的。柯野颓丧地用手臂蒙住了睛。
第二天早上,柯野睡醒后简单吃过了早餐,开始埋复习考试。看了两个小时的书也觉有些累了,便到台上远眺放松一会儿。
这时他听见开门声,知一定是陈今越回来了,心里顿时一阵欣喜,正想要回到屋叫他,却见他放轻了脚步门,先鬼鬼脑地东张西望了一番,没发现自己的影,这才松了气,开始把桌上的书籍资料随带来的书包里。
是刻意要避开自己的吧,柯野失落地想,那就假装不在好了,不要让他为难。
陈今越收拾完了东西,见书包里还有些空余,便想再多两件衣服。他想继续往卧室里去,一转便瞥见了台上的半边人影,一只睛正直勾勾地朝自己看,顿时吓得“哇啊”一声大叫,发都差竖了起来,手里的书包也跌落在地。
他看清楚了那人,不是柯野是谁?气呼呼地吼:“大白天的你在那装什么鬼呢?!吓死我了!”
柯野往旁边挪了两步,从打掩护的墙后面完全站了来,小心谨慎地说:“你不是不想让我知你回来嘛,那我就假装不在家好了……”
这小为什么在这事上也非要这么贴?!陈今越又好气又好笑,还有偷偷坏事被逮了个正着的难堪,问他:“你、你今天早上不是要考试吗?”
柯野奇怪地反问:“你怎么知我今天早上要考试?”
“前晚上玩剧本杀的时候你自己说的!”
柯野回忆了一,那天好像是有顺提到过这事,没想到陈今越竟记来了,不由暗暗有些被他在意的喜:“你还记得啊。”
陈今越也觉得有些尴尬,梗着脖问:“你怎么没去考试?”
“你错了,我说的考试是在明天早上,不是在今天。”
陈今越仔细一回想,当时柯野的原话是“我后天早上还有一门考试呢”。考六级那天是6月19日,玩剧本杀是6月20日的凌晨,柯野的意思是他在6月22日的早上有一门考试,而陈今越当时惯地把20日的凌晨当了19日的夜晚,所以误会了他的意思,在21日的早上自以为天衣无地跑来收拾东西了。
他面上窘迫不已,但还是勉理直气壮:“错了就错了,反正都得回来,晚来还不如早来。”
柯野迟疑着动了动右,但最后还是留在了台上没有来,问:“阿越,你真要搬走了吗?”
陈今越想也不想就说:“那不然呢,留来跟你亲嘴啊?”
柯野眉间显而易见的落寞,张了张嘴,言又止,最后只说:“我知了。”
陈今越最看不得他这样的表,自知刚才自己那番话实在太不客气,甚至有对他的的嫌弃与轻蔑,便走近了他,很诚恳地说:“柯野,你喜我,我其实觉得很荣幸,可我天生就不喜男生,没办法对你有别的了。昨天早上的事……我们都忘掉吧。”又主动握住了他一只手:“我们兄弟不好吗?就像跟思思一样,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柯野又何尝看不陈今越的真挚恳切,终是勉地笑了来,:“嗯,好朋友吧。”
明明早就决定要跟柯野讲明,结束这暧昧关系的,可现在真这么了,陈今越却觉得自己应该歉。他垂睛,握着柯野的手晃了晃,说:“对不起。”
柯野把手了回来,转而轻轻地拥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要这么说,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的。”
陈今越也不明白自己到底错了什么,却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仿佛也失恋了一般。这时候柯野别说是拥抱他,就算是要亲吻他作为告别,他应该也不会拒绝的。
柯野静静地抱了他一小会儿,很快就松开了他,笑说:“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帮你吧。”
陈今越摇摇:“也没什么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复习考试要用的书和资料先拿回去,其他的之后有空再说吧。”
“对了。”柯野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从茶几上找到了一张被压在杂志和零面的单,“这个别忘了拿,狂犬疫苗还剩最后一针,记得时去打。”
陈今越接过单,看到是自己的狂犬疫苗注单据,最后一针疫苗的注时间在个月初。若是柯野不提醒,他还真要把这事忘了。
“知了,到时候我会去的。”他把单折好放书包里,把包背好了,“那我走了。”
“嗯。”柯野送他到了门,在陈今越把门打开时,又突然开,“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陈今越回过来:“你说。”
“我放假回家以后,这屋里的草就没人打理了,我也不能都一起搬回家去。养的绿萝还好,其他的要是两个月没人打理,怕是要渴死了。你能不能帮我给它们浇浇?也不用很频繁,差不多一个星期过来一次就行。”
陈今越这时候正满怀歉疚,自然是柯野让他什么都答应,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便快同意了:“可以。”
柯野欣:“那谢谢你了。哪植要浇多少、要加多少矾,到时候我在微信上跟你细说。”
“行。”陈今越把后的双肩包往上背了背,展一张笑脸来,“那我真走啦。”
柯野在门里微笑看着他:“路上小心。”
陈今越走两步,回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柯野已经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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