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 -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赛前我咨询了一你父母，想问一在这边结婚的事。”

    温与哲瞪大了双，嘴也大张着。

    “商量了一，觉得真的办手续不太现实，但你母亲说她有个牧师朋友，可以帮我们走一仪式。”

    关恩看温与哲愣着不说话，心里多少还是有慌，说：“其实一开始就应该先跟你商量的，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反对，就自作主张了，我想要是多少有这么个仪式，肯定比什么都没有，明天就你爸妈，还有我们几个人，到没人的海岛，我们两个住一天。提前告诉你，是怕如果太突然，你心理上会不大好接受，当然你要是觉得不需要，明天我们就不去。”

    “去去去去去！”温与哲机关枪一样地噘着嘴往外吐气，“当然去啊！”

    他甩开关恩的手，自己蹦起来，绕着凉亭小跑了两圈，等一气儿走得差不多了，又坐回到关恩对面，说：“这事以后不用和我说，我肯定愿意的啊，当然你和我说了，我也很兴，不过就一都不直男了，不像你了哈哈！”

    关恩笑着又抓起他的手，说：“我是想到周正上次求婚失败的经历，觉得要引以为戒。”

    “他们俩关系还差得远呢，但我们俩呢，火候绝对够了，随时随刻都可以原地结婚！”

    “那就好。”

    “而且你现在和我说了，我今晚恐怕要睡不着了……”

    虽然这么说，但温与哲当天脑袋一沾枕就睡着了，甚至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一大早，关恩已经跑步回来，冲了澡，收拾好要带的东西，换上了新买的西装。

    温与哲醒来之后也穿好衣服，对着镜抹发胶的时候又想关恩更早和他说就好了，他就带了三西服来，领带都只有七条，都没得挑。

    他应该去新订一西装，白的，天蓝的衬衫，蓝的领带。或者白西装白甲，蓝领带。或者棕甲，蓝衬衫，黄领带……

    他现在选的这湖蓝的，有些太休闲了，不够正式。

    这么纠结着，温与哲突然想到，也不知关恩现在穿什么……

    探探脑地打开房门，见关恩正站在他门前，扬着手要敲，温与哲红了脸，说：“准备走了？”

    关恩低看着他，大大地笑开了，说：“准备好了就走吧。”

    陶纯开车接他们，见到关恩，从到脚打量一番，了一声响亮的哨。

    温与哲红着脸别过去，他自己都还没舍得好好看。

    他们两个一起坐到最后边，等人都到齐了，车发动。温与哲小声问关恩说：“西装什么时候买的啊……”

    “你母亲帮我订的，还合适吗？”

    “你衬衫都要爆开了……”

    关恩低声笑。

    他从里到外一纯黑的西装，偏偏肩上两条褐的背带若隐若现，上还有一淡淡的香味，很陌生，但很适合他，和他的味和谐地合到一起，温与哲偏着凑上去，在他肩膀上不断地嗅。

    关恩索往坐坐，低，让温与哲能闻得到他脖颈间，温与哲脑袋埋去就不来了。

    坐车到了码，换上陶纯的游艇，开了有一会儿，停泊在一个小小的海岛上。

    小岛郁郁葱葱，但不大，一就可以望穿。

    一行人沿着海岸往南走，地势渐渐起来，前现一座只剩断残垣的小教堂，静静坐落在悬崖之上。小教堂几乎要被绿植吞没，屋也都倾颓了，倒好好摆着几把椅。

    尽端的圣坛之上，一位黑衣的牧师站在那里静候，海风从破碎的窗来，不断抚动他的金发。

    其他人各自就坐，曾佳摆着手机，给关恩家里打视频电话，然后架在一边，又摸个手机打给温与青。

    关恩走到牧师前，向他了，就转过来等待。

    猝不及防地，温与哲就被边的父母一左一右地牵起了双手。

    向前走了一半，他才意识到仪式就这样开始了。

    耳边只有海风还有草叶的哗啦声，清晨的日光照亮了关恩的半张脸，他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看向他，像一座沉稳的雕像。

    又不知何时，父母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他自己向前走着，越走越快，走向他所的人，走向最宁静的那寸土地，他又变成了小小的孩童，有些跌跌撞撞，走向他金光灿灿的偶像。

    当年关恩毫无征兆地就销声匿迹，他曾到找寻他的讯息，又终于鼓起勇气，亲自找到他所在的拳馆，只得到了他因家退役的答复。

    恍然间，什么都没了。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他了。

    关恩握住他的双手，他已落泪来。

    牧师开始宣读，而温与哲什么都没听到，只听过了一会儿，关恩说：“我愿意。”

    到温与哲，温与哲仍旧仰望着关恩愣神，关恩就笑，静静地等待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脑海里才重新回响起那些声音，温与哲赶忙也跟着说：“我愿意。”

    牧师打开一个小盒，里面静静躺着两枚金的戒指。关恩拿其一枚小的，到温与哲手上，温与哲也将另一枚到关恩的无名指上。

    照程，接来是一个亲吻。

    曾佳跑上去挡住一个手机镜，王教练也伸手捂住双。

    温与哲欠着脚，关恩弓着背，侧转过去，两人的嘴轻轻碰在一起。

    海浪四面八方地袭来，又卷去所有其他，他们在海底，在无人的夜空里，在沉的梦境里，仿佛一生都已结束，就这样睡着过去，就这样死去。

    就像不明一切是从何时开始的，温与哲也不知仪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好像人们又吵闹了一会儿，海岛上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站在空的教堂里，关恩地搂着他，呼平缓如汐，带着他静静地踱步。

    温与哲又在哭了，关恩就捧着他的脸吻他，说：“他们都走了，岛上就我们两个人，明天才来接我们。”

    温与哲了，于是关恩缓缓地扶着他坐，两人面对面地坐在教堂废墟前的草地上，关恩去解温与哲的领带，去脱他的衣服。

    温与哲也为关恩解开西装外的扣，扒掉他的外，开固定带的夹。

    赤相向之时，关恩又变回了他熟悉的模样，温与哲才重新拾起勇气，主动地去摸他，去吻他。

    关恩试图用衣服给温与哲垫在，但温与哲不让，两人就这样一起倒在掺杂着碎石算不上柔的草地上，关恩分开双，那里是的和蠕动着的，温与哲去，往压，也往前压。关恩接着他抱住，怕他膝盖被石划破，就在他耳边沉声说：“我来。”

    “嗯……”温与哲了，就把脸埋关恩的膛，也把自己去了。

    关恩双夹住他，收缩着，或许他其实什么都不用。

    无比宁静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