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地一前一后走着,最后在萧程哲的决定了一家位置不太好的咖啡店,环境优,顾客稀少。
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萧程哲提由他去买喝的。
他笑着试探:“喝什么?咖啡可以吗?”
夏旭嗯了一声应:“你喝什么,我和你喝一样的就行。”
萧程哲听了,一路小跑去柜台单。他见夏旭对咖啡没有抵,心里想至少他应该没有在吃什么抗抑郁的药。
很快他带着两杯拿铁回来了。
夏旭缩在单人沙发位里,他应该很久没有在这店里坐来过了。尽他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但萧程哲很明显能够看他的局促与不安,总是忍不住频繁地四张望,对周围的环境十分。
萧程哲想起夏旭当年带着还是学生的自己去附近吃披萨,两人在桌上大声讨论芝士糕的那天,顿时鼻一酸。
“给。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几年一直住在Q市吗?”萧程哲在夏旭对面坐,将杯从桌面这推给对方。
“是啊。”夏旭简短地回答,将杯揽了过来。
三年未见,像说的话太多了,萧程哲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不确定该不该贸然提起往事,于是两人双双陷了沉默。
看到夏旭抿了两咖啡,坐姿比刚才稍微放松了些,萧程哲这才开问他:“之前的那些信都收到了吗?”
夏旭捧着咖啡杯。
“那每年的心也收到了?寄到的时候没坏吧?”萧程哲又问。
“收到了……都好好的。”夏旭轻声。
听到这短短的一句话,萧程哲欣地笑了笑,突然觉这三年来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萧程哲本来有很多话想要说,说多少都难以填补三年的空隙。可当他知夏旭好好地收了那些信时,萧程哲又觉得或许没有必要说了。
他想说的那些家常话,早已在信件里翻来覆去地说过好多次。
萧程哲指了指夏旭放在手边的纸袋:“我刚写完新的一封信,周一不是圣诞节吗?我准备今天去买圣诞礼一起寄给你。结果刚才一急,没买成。”
夏旭低看了一,这才反应过来萧程哲指的是什么。
“我就说……你的大学离这里这么远,怎么会来这一带。”夏旭苦笑了一。
“看到网上说这家店的拿破仑酥好吃,就想买给你。你是不是已经吃过了?难不成你也是特意为了这个来的?”萧程哲偏问。
“那倒不是,我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最近……偶尔会在附近走走。”夏旭解释。
“这边啊?”萧程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怪不得我们同城却一集都没有过。我的大学和你家本就在一个城市的两端嘛。”
他估摸着夏旭应该很少门,更别提去市里了。这个广场地段偏僻,整生意都不怎么好。即便如此夏旭还是表现得很张,萧程哲不知是不是当年脸的照片被外传留的创伤……
想到这些,萧程哲有些难过。
他不知夏旭为什么会来Q市。但他确信,那些两人曾经讨论过的山风景,这三年间夏旭一定一次都没有敢去看过。
这还是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年后。
所以刚刚发生那件事后,夏旭到底于一什么样的状态?
萧程哲抬看向夏旭,没有问。那一定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早知我就把信带着了,这样就能直接给你了……能告诉我你现在住哪里吗?我想圣诞节的时候亲手送给你。”
夏旭喝咖啡的动作迟疑了一,缓缓将挡在脸前的杯放,垂眸:“如果你想知,应该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我的地址吧?”
萧程哲避而不答,直直地看向夏旭的脸,缓慢但定地说:“我只想听你亲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夏旭不会拒绝。如果他要拒绝,早该在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退回,刚才被拉住时也不会只挣扎了一就跟他走了。
萧程哲是这么想的。
“我家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租房也很小……”
果然,夏旭盯着桌上的杯,开便没有拒绝他,扯了一些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总比我宿舍吧?我们宿舍可是六个人一屋,挤死了……”萧程哲抱怨。
最终夏旭还是败阵来,将住址给了萧程哲。萧程哲乘胜追击,又要了他的新手机号。提到这茬时,夏旭没由来地到心虚,毕竟当初萧程哲发了那么多消息,打了那么多电话,他说销号就销号了。
若是此生不复往来就算了,可现在他们又面对面地坐在这里,夏旭想到那一封封真诚的信,几乎不敢去看萧程哲的笑脸,那让他有一被暴晒的痛觉,不知为何到无地自容。
可萧程哲半字未提三年前的事,只是很欣喜地把夏旭的新手机号添加到了通讯录。
坐在对面的夏旭不着痕迹地用余光去瞥,看到萧程哲打的备注不是“夏老师”。
是“夏旭”。
然后萧程哲划动了一,了原本标注着“夏老师”的那个号码,那个已经被注销了三年的手机号。
他轻轻一,将它删掉了,抬向夏旭轻快:“那我周一午了课来,可以吗?”
夏旭愣了一会儿,了。
萧程哲知自己的现非常唐突,耐住了当就想跟去夏旭家坐坐的心思,说那今天就先回宿舍了,周末两天他还要打工,期待周一再见。
“排店?”夏旭突然反问。
“哦……是啊是啊!”萧程哲脸上的表从惊讶转位抑制不住的欣喜。
夏老师果然很认真地看了他寄去的每一封信!他找到排店兼职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这期间只在信里随提过两三回。
想到这,萧程哲突然觉得三年间他们彼此仿佛从未远离过。
夏老师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自己,而他也一直陪伴着对方。
夏旭看他眉飞舞的表,了一副自知失言的模样,低快速:“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萧程哲,让夏旭先走。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夏旭显然在公共场合神绷,这不是个说要话的好地方。去家里要自在得多。
三年前萧程哲和夏旭在周六的圣诞节告别,无巧不成书,如今他们又这个节骨重逢偶遇,约在圣诞节见面。萧程哲认为这代表着新的开始。
周末两天,炸排店的同事都发现萧程哲的心好得奇,抢着活儿,纷纷问他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有女投怀送抱?还是期末考试全科拿了满分?
萧程哲光笑不说话,大家都笑着骂他吊人胃。对此萧程哲只说“事还没着落呢,还不能算喜事”。
听他这么说,同事们就心里有谱了。地“哦——”了一声,说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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