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飞机时,恰好看见工人在拆机场对面的广告牌。印着白添照片的广告布哗然掉落,徒留陆茗面对着一张空白幕布发呆。
看来这次舆论对白添的影响不小,私生在他们看来倒是常见,已经见怪不怪,最严重的还是涉嫌赌球一事。几张照片加上秋笔法,白添也是百莫辩,现在只能在家里被迫休假,连俱乐的日常训练也不能席,以免俱乐也成为众矢之的。
陆茗很清楚白添并不在意丢了多少代言,要赔多少违约金,不能让他踢球才是最痛苦的事。如今一个赛季将要开始,很有可能会影响白添参加接来的比赛。
自从白添来到D国以后,陆茗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直到陆茗想要挂断的时候,那一响起白添的声音。
“……陆茗。”白添的声音沙哑颓唐,陆茗险些没有听他的声音,“有什么事吗?”白添调整了一绪,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更加神。
陆茗装作不知,故作轻松:“你猜我现在在什么呢。”
白添思考着说:“这个时候……应该给圆圆洗澡了吧。”
“自从你来了D国,圆圆就特别不听话,老是要找你。”
通话的时候陆茗听见白添房间里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那人对白添说了几句话,白添也没有回应,只是冷淡的嗯嗯了几声。
“谁在你那里呢?”陆茗锐地问。
“没什么,我这边还有事,晚些再说吧。”
突然挂断的电话让陆茗有些发懵,白添依然像他离开时那般冷淡,似乎在抗拒陆茗。
陆茗照沈灵朋友提供的住址,终于找到了白添的住,相较于其他院落修剪整齐的草坪,白添的门前实在是七八糟,完全不像是白添的作风。
陆茗正要门铃,门里闯来一个人差把他撞倒。途跋涉本就不太舒服的陆茗被他撞了一,腹骤痛,顿时脸都白了。
闯来的那个人非但没有歉,嘴里反而用英文骂骂咧咧。
“你们这些媒记者成天守在这里,是侵犯了隐私权。”西蒙以为陆茗是来扰白添的记者,言语举止自然不算客气。
陆茗痛的一时说不,泪一涌了来。这西蒙终于看清陆茗的脸,记起这是那个和白添有几段暧昧的漂亮男人,连忙扶住陆茗让他赶屋坐休息。
“你怎么跑到这来?是来找白的?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西蒙见陆茗疼的厉害,心里也有些慌了。他平时在球场上蛮横惯了,也不知刚才撞陆茗拿一到底有多重。
“没事,我是累了。”陆茗缓了片刻,慢慢好了一些。刚才在电话里和白添说话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西蒙,可他在房间四寻找依然找不到白添的影。
“白在二楼,他现在……嗯……心不太好,不然你先……”不等西蒙说完,陆茗就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窗帘闭,烈的酒气冲鼻而来,陆茗意识呕起来。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西蒙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陆茗轻声回答,示意西蒙不要担心。
这个时候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终于站了起来,昏暗的光线错白添的影。白添走到陆茗面前,上散发着麦芽发酵后的味。
“你怎么来了。”对于陆茗的现,白添好像没有任何绪波动。他甚至没有多看陆茗,而是抬看了一西蒙,西蒙识趣地解释:“我是在门遇见他的。我现在楼去倒。”
陆茗见到白添模模糊糊影的那一刻,方才努力压抑的委屈瞬间释放。他向前抱住白添,的不适再次袭来,连带让他的绪也一并失控。
“白添,我好想你,好想见你。”陆茗靠在白添的肩膀,熟悉的温让他安心。他当时就应该和白添一起来D国,而不是留在S岛自我折磨了那么多天。
然而只有陆茗陷重逢的喜悦,被他抱住的白添更像是那座摆在泉广场的雕像。
白添说:“你不该来这。”
陆茗着鼻,泪蹭在白添衣服上:“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要和你一起来D国结婚,你把我一个人丢在S岛,我和谁结婚。”陆茗无赖地抱住白添的手臂,满屋昏暗加重了他心的压抑,他走到窗边想要拉开窗帘,白添却一把住他的手腕。
“我走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面对白添的冷言冷语,陆茗丝毫不惧,他要一棵缠人的藤蔓,死死缠在白添的上:“是啊,现在我已经想清楚,所以我们没必要再分开了。”
从窗帘隙几缕光落在陆茗脸上,他刚才吐过,也哭过,嘴没有血,唯独睛红通通的,带着些脆弱的。
白添看着他也有些愣神,随即又产生难言的怒火:“你又把圆圆一个人丢了是吗?”
白添甩开陆茗的手腕,他躁郁不安地装冷静,很久以前老孟就说过他这样的一直压着迟早要事。白添始终不敢放太多的渴望,曾经想带领A大获得冠军,结果失之臂。后来想过和陆茗结婚生,结果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妥协,再失望。
现在的白添已经不会再对陆茗有什么期待,他用着哄圆圆的吻对陆茗说:“你先回去,等我理好俱乐的事就去看你们。”
陆茗说:“我在这里等你也是一样的。如果你想见圆圆了,等圆圆的证件办好了,我就去把他接过来。对了,我还要对外澄清,圆圆才不是什么私生,是我们的孩。”
白添的目光终于定在了陆茗的上,他不敢置信地开:“你……说什么?”
陆茗则有些得意:“像你这样的大球星,是不是应该开个新闻发布会?这边我不认识什么媒,罗格应该有门路,沈灵也认识些朋友。虽然我不想这样调,但是圆圆不能受这个委屈。”
陆茗一拉开二楼的窗帘,落日余晖撒满地板。地板上酒瓶散落一地,不过开封的只有几瓶,还有不少酒洒在地上。陆茗对于这番景象吓了一,他潜意识里不相信白添也会这样落魄。
“别拉开。”白添拽住陆茗手臂,带着他躲到窗帘后面。白添好几天没有刮胡,冒了好些胡茬,蹭在陆茗额上很。
“有人在对面偷拍。”白添住陆茗的脑袋,让他整个人都藏在怀里,显然不想让任何镜拍到陆茗的模样。
陆茗向来任得随心所:“他们想拍就拍吧,我们又不是偷。”他顺势抱住白添的腰,不过几天,白添瘦了一圈,陆茗心里大骂欧洲这些无良媒。
“白,陆,你们要不要喝?”西蒙扒着楼梯扶手冒一个脑袋,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又飞快缩了回去,“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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