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拳……既然这个世界如此负我,那么这个世界,全去死吧!
迷迷糊糊,也不知何时,天空泛了鱼肚白。
又是新的一天。
一晚上没睡,困倦异常。晃晃悠悠走回倾城,一,太监女们就告诉我,温言昨晚去找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挥挥手,有些厌恶:“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说罢,走回自己的寝室,蒙大睡,只留一句吩咐:“我要睡觉,谁都不许来吵我。”
我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抱着单薄的被,我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有人在推我。耳边,是熟悉的呼唤声。
我努力睁开睛,见一个最熟悉的面孔正凑近……脸上还挂着泪痕,那是……我最*的温言。
我伸手去,想摸我最*的脸庞。
她里立刻涌现极大的惊喜,赶握住我的手,哽咽:“倾城,对不起,我昨晚……”
心,好疼。
摸着依然昏沉得发疼的,我这才想起……
昨晚一幕幕,在脑一遍遍回放,痛,从蔓延至心,再从心又回到。
昨晚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的那些受,滴忆起……
我咬牙,一把推开她,重重地。
我不要见到她!不要见到这个女人!
“倾城!”她里的惊喜转为惶恐。
我移开视线,看她一,我都觉得……心痛如绞!
“倾城……”她拉住我的袖。
我挥手摔过,冲着低站在一旁的太、监喊:“不是让你不要让任何人来么?怎么放她来了!”
“才该死!”那太、监赶跪,“才……才只是见温小一直是……”
他看看我的脸,不敢再说去。
呵呵,只是见她温小一直是我顾倾城的心宝,是么?
呵呵,可笑啊,连太、监都知我对她的溺超越了所有。所以,即便在这规森严、动辄得咎的皇,他亦敢违抗我的命令,放她来。
只因,他们都觉得她之于我,是可以超脱一切规矩的存在啊……
温言啊温言,全天人都知我*你!可你……
我闭上睛,心里再度涌上一阵剧痛。
我别过,伸手臂,指向门:“给我去。”
“倾城……”她伸手,过来拉我的手臂。
“给我去!”我用力一甩,她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
从来没有对她用过重手,从来都是小心呵护。所以,这一次,她在地上懵了。
半天,都着不动。
倾城一片死寂。
然后,传来她搭搭的哭声。
我捂着心。
原本以为,恨死她了,却为何,在听到她哭声的时候,还是会……揪心!
“不要哭了!”我烦躁地挥手,“给我去,给我去!”
我不想听到她的哭声,不想看到她!
可是,真的不想看到她么?为什么,却又希望她会在这里多留一会,会跟我解释,会跟我……好好的。
她没有去,而是一直哭、一直哭。
终于,我看向了她……
发钗斜,带着一夜未睡的倦容……憔悴得……让人心疼。
心地疼。
我闭上睛,问:“你要怎样?”
“倾城,我……”她怯怯抬看我,哽咽,“我昨晚不是……”
我看着她。明知一切都摆在前,却还是在等她说去。
啊,在这一刻,我是这么可悲:可悲地乞求一个明知是谎言的借。
温言啊温言,你可知:只要你说,我就会信!
报时的钟声响起,响彻整个皇。
她一惊,随即了焦急的神,上来抓住我的手:“上午时就要到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自己都能觉到自己颤抖了。
“求求你……”她神怆然,乞求地望着我,喃喃,“求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求求你……”
她没有告诉我任何放他的理由,只有一句又一句重复的“求求你”……呵,是啊,对我来说,她的一句“求求你”,才是最好的理由。
门外,钟声。
床边,是她焦急的凄楚,倦容带泪,让我的心……生疼。
最终,我拿起衣服,起床。
“倾城!”在我快步门的时候,她喊我。
“放心,他会活着。”我扔这句话,再不回。
脚似乎不是自己的,跟心一样没有了重量。
却要一面走一面思考以什么方式留住定安王的人。
午门。
午时已近。
皇帝和百官们已经等在了那里。
我快步上前,跪在皇帝面前:“定安王还斩不得。”
皇帝大概没料到我会突然来这一招,皱了皱眉,问:“为何?”
“回陛。”我礼法而跪,遂昂然分析,“定安王虽是王室,但手并无兵权,理只是个安享太平的闲王爷,却为何可以一夜之间控制整个边关将士?又为何能与异国传递有无?”
皇帝的眉皱得更了。
而百官,也开始窃窃私语。
“陛。”我拱手继续,“您今日可以杀定安王一人,但,他后的势力,却并未挖。相对于已经被抓的定安王,他背后之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一日不除,便一日如跗骨之蛆搅得我国无宁日。”
看我那皇帝父亲的眉越锁越,百官的轰动也越来越大,我继续侃侃而谈:“试问陛,如果对方再次发难,利用第二个定安王发动第二次这样的兵变,陛可还能自信应付自如?即便是第二次也可以,那第三次、第四次,有当如何?要知,对方手里,掌握的是能一夜之间让三军易主的力量啊。所以,臣请陛三思,暂缓杀定安王,将其收押在监,严密控制和审讯,以问其背后真正的幕后主谋!”
言罢,众人已如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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