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师,我昨天打球把大肌拉伤了,你快给我吧。”
“哦,是吗?是哪块肌啊?我看看——这里??”
“对对。^_^”
“四肌?”
“对对。^_^”
“去死吧,死小。”我狠狠的在司远的后脑勺上拍了一,“这块是四肌吗?蒙——我——回去把解剖学好了再来骗老师!!”
上帝说,人类的七宗罪里,有一项叫——“嫉妒”。
一天, 系主任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
“墨云啊,我想问你,你班上的冉弈啸同学现在怎么样啊?”
“很好啊,和同学们,和老师们都的很好。”
“是吗?怎么我听说的,不是这么回事?”李主任慢悠悠的说。
我心里咯噔了一。
“刚才你们班上的同学来告诉我,希望他回到原来的宿舍。”
我觉得像是被麻药打了一针,很久愤怒才慢慢的抬起来。“谁说的?为什么没有先找我?”
“墨云啊,大家都知你照顾弈啸照顾到偏心的地步,谁敢当着你的面说啊。到我这里来都是战战兢兢的,小孩也蛮可怜的。”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什么矛盾本班的同学不能调和的?”
李主任同的看着我。“我早就告诉你不能把问题看的太简单啊。墨云,一个残疾生的生理上缺陷是必然的,而更暗的是他的心理问题啊。”
“他本就没有心理问题!”
“陈老师!你这样的态度我们怎么谈去!”李主任声音也大了,目光锐利的看着我,“难怪你的学生不敢直接找你,果然是谈到那个残疾生的问题你就不冷静——我也不说什么了,给你三天的时间,写一个报告给我。记住,要客观。如果我手的话,到时候我就自己的安排,把他换回原来的宿舍!”
换回去?
换回去……我定定的望着主任:“其实,您已经这么决定了,是吗?”
“让我去调查……只是为了让我服气?”
李主任用力的搓着手指,许久,才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也想重新的说服我自己……”
“条件是,我必须维护大多数学生的利益。”
之后,在我自认为最冷静,最平和的一个晚上,我把弈啸寝室所有的人叫到我的休息室。现在,我已经不关心是谁上系主任告状,我想知的是:什么原因使大家连起码的同心都没有了?
那天晚上的天气异常的沉闷,连同我的心一样。我半躺在自己的椅上,一直望着空空的天板,一直望着。
和弈啸一起生活真的好难啊,从来不笑,也不主动的搭理人,一副冷冰冰的样。看了就心寒。如果是他一个人在宿舍,我都不敢在宿舍呆去,这样的宿舍还有什么意思?
您说大家都是同学,谁没开过玩笑。弈啸得那么好我们说说笑话也是寻常的,可他说翻脸就翻脸,搞得大家都好没意思。这样谁还敢跟他说话?
他的那个义肢,有时候放在床,我们男生大大咧咧的,难免碰到,也不是故意的,歉不就行了——算了,也不知他记不记恨,反正好几天都那么着,寒得你只想逃寝室……
女生追他,他不满意就把人家赶去,害的女生连我们寝室一起骂,我们招谁惹谁了?将来谁还敢来我们寝室?
避开他,怕打击他;跟他说话,怕刺激他。太累了……
而且,听说他偷东西……
我疲惫的回过,苦笑着说:“偷东西,怎么可能?”
“哎,只要他在宿舍,我们都只好去,谁也不敢和他共一室,他的机会很多啊,而且,确实有人说丢东西了。”
“偷东西……”我将手放在自己的睛上,不要看到,不要听到是不是比较好?
是连偷东西这样的谣言都可以传来,还有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在各个角落里传?
是谁比较天真比较固执?是谁在一厢愿的认为一切努力就会好好的?
“偷东西——”
司远把望向一边,冷冷的说,“是啊,我们都在传这件事。”
“怎么可能,他经常到我这里来,偷东西的机会多了。怎么没见我这里少什么。”
“是吗?还经常来……怎么我们都没有碰到过?”司远面古怪,定定的说,“是因为你说的,你要工作,不让我们来的时候他来对吗?”
我哑然,随后默默的。
司远看了我很久,才一字一句的说:“知吗?这一也很伤我们的心。”
“这关弈啸什么事?”
司远顿了很久,才慢慢说:“陈老师,你太小看你自己的魅力了,你毕竟是老师,老师的不公平对待,面的谣言还会少吗?嫉妒还会少吗?”
我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全都寒了。
是我的缘故吗?
我仿佛又在作画,画的弈啸无助的,忧伤的,弱的,仿佛轻轻一敲就破碎的丽。而另一个弈啸在我后指着画说:“你故意把我想象成这个样,希望博得大家的同,其实呢,不过是增加我的烦恼罢了!”
“它得太了。”又仿佛是他的声音,在冷冷的空气说话。
“老师,我看,他在寝室也不会快乐。不如还是把他送回原来的寝室吧。”司远闷闷的说。
“这算什么?是东西吗?换过来又换过去,弈啸怎么想,算被班上同学赶来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泪都几乎涌了来。我无法想象自己作这样的决定,也无法想象李主任亲自向他达这样的命令。这算是暴风雨吗?他要断哪一个枝桠来承受这样的背弃???!!!
我抬起手,想掩住底的意。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
“如果是你,司远,你遭遇这样的事。你会怎么理?”
“……也许分开好些吧……毕竟……一个人不开心,总比六个人都不开心好……”
“那弈啸的觉我们都不要了?”
“……”
“……你的心里……大概只有弈啸一个人……”
司远走到门,手在到门锁的一瞬间停留。“陈老师,你这里,真的没有丢过任何东西吗?”
“……对啊,绝对没丢过,说弈啸偷东西,我是死也不信的。”
“是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空的。
司远打开门,一冷空气了来。“也许,你本就不认为那是你的东西。”
12
三天的时间可以很,也可以很短。
也许在我的记忆里这三天如三年。
最后一天我递了我的调查报告。非常客观。非常肯。我详细的描述了有关弈啸生活和人际往上的问题,也仔细的分析造成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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