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同事桌上拿了
茶叶给自己泡了杯茶，开始了安老师的一周工作。
第一堂心理课
成功，安赫这节课一句大
理也没有，随意地坐在讲台旁边，教室里的学生也都自己愿意怎么呆着就怎么呆着，跟闲聊似的这么扯了一节课，学生却都很认真，没人用这时间打瞌睡玩手机。
安赫让他们有什么不
都聊聊的时候，学生积极发言的架式让安赫都忍不住乐了：“你们平时上课要都有这
劲，老师都得激动得抱
痛哭了。”
蒋校站在教室后门，大概担心会让学生不自在，他没有
教室。
安赫看了他一
，蒋校，转
走了。
但对于安赫来说这课上得一儿也不轻松，他得观察学生的反应，还要应对各
迷茫或者是刁钻的提问，除了课件相同，他每个班的课都要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学生之间会
，别的课没所谓，这课如果也全都一样，估计会有学生觉得没劲。
再加上还得上自己的课，三天
来安赫对着走廊的大镜
都觉得自己好像瘦了。
“安总。”回办公室的时候后有人叫他。
“嗯？”安赫回过，这是隔
班的一个男生，斯文安静，安赫一都没想起他名字来，“什么事？”
“学校那个咨询室，是真的吗？”男生看着他。
“是真的，”安赫停了脚步，咨询室
好了几天了，一直还没有学生来，这东西得有一段时间才能让学生慢慢接受，“你想去聊聊？”
“嗯，开始接客了吗？”男生低有些不好意思。
安赫笑了起来：“接客，这位爷只
来就是了。”
“您什么时候在啊？”男生也笑了。
“午第三节你过来吧。”安赫拍拍他的肩。
安赫在咨询室等着的时候总算是把那男生的名字给想起来了，叫于磊。
他把手机拿
来调成了震动，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门没有锁，但安赫还是站起来过去开了门，于磊有些
张地站在门外。
“来吧，”安赫招招手，于磊来之后他把门关上了，指了指沙发，“坐那儿吧，靠着舒服。”
于磊很端正地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握在一起。
安赫坐在他对面，靠着沙发很放松地把胳膊搭在靠背上：“这节你们自习？”
“嗯，写卷，我反正写不来，就过来了。”于磊扫了他一，往后靠了靠。
安赫笑笑，起来给他倒了杯
：“那你应该把书包带过来，一会儿聊完了直接回家得了。”
“我还要回教室等人呢。”于磊接过杯，小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声音很低，安赫知这大概就是于磊过来“聊聊”的原因，他坐回沙发上，随意地问了一句：“等女朋友？”
“……不是，”于磊摇摇，声音更低了，沉默了很
时间才抬看着安赫，“安总，你会跟何老师说吗？我找你的事。”
“你找我，何老师肯定知，但你找我说了什么，除了咱俩，谁也不会知。”安赫放缓声音。
于磊看了他一，没有说话。
接去的将近十五分钟时间里，于磊一直拿着纸杯小
喝着，一言不发。
安赫没提问，也没说话，只是开了音乐，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跟于磊一块儿愣着。
二十分钟之后，于磊把杯里的喝光了，又起来去接了一杯，喝了一大，抬起来看着安赫：“我觉得我是个变态。”
安赫换了个坐姿势，让自己坐得正一些，他今天课多，有儿累，但这一对一的谈话，他必须要集
神：“你怎么得的这个结论？”
“你觉得什么是变态？”于磊
了纸杯。
“跟常态相对，”安赫想了想，“这是个
词。”
“但我就是那贬意的变态。”于磊盯着他。
“这样啊，”安赫笑笑，“能说说么，我来判断一是哪变态？”
于磊又沉默了，盯着纸杯发呆。
安赫兜里震了一，是手机，大概有短信，他没理会。
于磊还在沉默，安赫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不是短信，应该是有电话来，震了很时间才停。
“安总你觉得同恋恶心么？”于磊突然问，“变态么？”
“同恋不是变态，也不是心理疾病。”安赫说，兜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他没接。
“不是？”于磊有些意外。
“嗯，我们国家神障碍分类里都没有同恋了。”安赫，如果这就是于磊的问题，对于他来说，还算是比较好疏导的。
“哦。”于磊听到这话却并没有什么轻松的表现，还是反复地着纸杯。
安赫看着他的动作和表
，于磊的问题不光是这一，他耐心地等着于磊继续说去。
手机在兜里第三次开始震动，安赫伸手到兜里把手机给关掉了。
如果把于磊换成张林，他会没所谓地接这个电话，但于磊跟他之间并没有完全建立信任，他不能在这时让于磊有他对这件事不在意的
觉。
“但我比这变态多了。”于磊说，表有了变化，张里带着挑衅。
“介意我听听么，让我这个局外人来判断一。”安赫的声音始终保持放松，不急不缓。
“我每天晚上会跟一个女孩打电话，”于磊说这句话之后，张的表消失了，像是要挑战似地看着安赫，“你知什么是t么安总？”
“知。”安赫依然声音平稳。
“她是个t，之前有女朋友，”于磊说，“我俩每天都打电话。”
“你俩能聊，我回家就想睡觉。”安赫笑笑。
“不聊，我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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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磊扬扬眉，“安总，这算变态么？”
安赫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地说了一句：“不要随便给自己贴标签。”
于磊又沉默了。
安赫靠在沙发里看着他，他没想到第一次“接客”，会碰上这么一个学生。于磊给他的觉似乎并不迷茫，也没有多大需要帮助的
望，他也许只是需要认同和倾诉，所以他不声，安赫暂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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