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漾 (四) 兒X生母

    

    我冷靜來，才明白他的神是什麼意思。

    齊華父親為人正派，從小就教育齊華，生母不是遺棄他，而是我生他時也還是半個小孩，本沒有能力養育他，齊華父親在他成長過程也盡心盡力，給他很多的愛與關懷。

    但我剛剛那樣說，還是傷了齊華的心，他大概誤解為我連他都不想生來。

    這樣就算想逃跑也不能了，至少要跟他解釋清楚這點。

    他很快就回來，手裡拿了一個大袋。

    「快把藥給我，我先去吃。」

    我搶過袋，結果傻，裡面不但有好幾種事後避藥，也有各個牌不同味的保險，還有幾盒驗。

    「你......你這是幹嘛？」

    齊華抿抿嘴：

    「........有備無患。」

    我跺跺腳，去廚房倒把藥給吃了，齊華走過來，又抱住我。

    我真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過去七年，我們從來沒有擁抱過，但他一抱我，我就毫無反抗餘地，只能像顆遇熱的巧克力糖，柔順地化在他懷裡。

    「如果妳還擔心，我就去結紮。」他說。

    我驚愕地張大嘴：

    「開什麼玩笑，你才幾歲！你是要讓你爸從棺材裡來殺了我嗎？」

    齊華垂：

    「我不想讓妳煩惱這些事。」

    我搖頭：

    「就算我不算是個母親，也比你年長，承擔這些責任是應該的，要結紮也是我去。」

    「還有，你別胡思亂想，我從沒後悔過生你，當年如果不是你爸要我回家復學，我也想嫁給他，跟他一起把你養大，只是後來成長的過程想法慢慢轉變，覺得我人生裡並不需要一個孩才能圓滿。」

    齊華低低嗯了一聲：

    「那妳答應我，不要搬走，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生活。」

    「唉。」我嘆氣。

    「劉愛........」

    齊華叫著我的名字，輕輕吻我角，我閉上，想到昨晚，他是個成年男人，我是個成年女人，如果沒有母的枷鎖，那在一起不是不可以，我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跟四十歲的男人發生關係，很清楚人跟人的緣份，與年齡無關。

    「我們......在外面，絕對不能蛛絲馬跡，我老了，沒有勇氣承受異樣的光，更沒有力氣去對抗整個主價值觀。」我疲憊地。

    齊華抱著我沒答腔，過一會兒突然問：

    「妳的工作，是不是不去哪都行？」

    我一頭霧：

    「是，只要把稿寄給編輯就行了，問這幹嘛？」

    齊華回答：

    「我們可以國，到沒人認識的地方。」

    我又吃驚，他竟然要為了這段不容世俗的關係這麼大的改變，放棄原本的生活。

    「你，你發神經啊？不是好不容易才考進現在的公司嗎？還有，之前不是有個往很久的女友？那個從大學玩到現在的吉他社又要怎麼辦？而且你這麼愛吃鹹酥雞和滷味，搬到國外去哪受得了？」

    齊華聽我連珠砲的質問，忽然瞪大，古里古怪望著我。

    「幹嘛？」我被他看得骨悚然。

    「原來妳都有在關心我的事。」他裡笑意。

    我罵：

    「廢話！你不但是我兒也是恩人之，而且同住一個屋簷，怎麼可能不關心。」

    齊華笑了：

    「公司是考進去了，但我對裡面的人事環境不太滿意，而且跟前女友已經分手一年多了，現在很忙沒空玩吉他，最近減忌不吃鹹酥雞。」

    我有點尷尬：

    「平常你又不會跟我聊這麼多......」

    齊華用拇指溫柔地娑我耳垂：

    「那以後劉愛想聽什麼，我都一一報告。」

    我忽然臉紅了，這羞澀來得莫名其妙，也無法掩飾。

    「沒，沒必要，像以前那樣就好了。」

    齊華仍瞧著我：

    「我回不去了，劉愛，我想跟妳在一起。」

    我低聲囁嚅：

    「就住同一個屋，是能逃到哪去。」

    齊華唔了一聲，忽然轉頭四處打量。

    「怎麼了？」我問。

    「窗簾都有拉好。」

    齊華說完，忽然把我打橫抱起，我驚呼一聲，揪住他領，他把我抱到他房間的床上。

    「你，你想幹嘛？」我緊張地問。

    齊華撫摸我的髮：

    「我的幻想，也不總是邪惡的，只是想吻妳，然後看著妳在我床上睡。」

    「只有這樣？」

    「只有這樣。」他肯定地點點頭。

    我閉上，隨即覺到他貼近的氣息，他住我的溫柔繾綣地，我不知齊華何時開始對我產生異樣的愫，可是此刻，我想那種愫也在我心底萌發了，他的吻跟他的擁抱同樣讓我著迷，我不自覺地用雙手捧住他的頭回應，還無法克制地嚶嚀聲。

    他退開，聲音沙啞：

    「劉愛，妳這麼熱，我停不來。」

    我被他親得有點渾渾噩噩，怎麼他一碰到我，我就自制力全失？難那什麼遺傳引的威力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