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數日。
皎月當空,銀白灑窗幃,安棲逸枕在自己臂彎,怎麼也睡不著。
一想著那夜,皇后對他狎,一又思及兩人相處的溫馨甜,明明上午才在朝堂看過她,這會兒卻似得了相思病般,翻來覆去。
最後他坐起,從懷裡拿小玉牌。
那玉牌,自到他手後,是日日貼攜帶的,他對著小玉牌看了又看,決定宮見皇后。
才從棲鳳宮側門進去,早前那宮女便迎上來。
「娘娘代,大人這兩日或許會來。」
安棲逸到有些臉熱,卻也很是坦然,他確實是思念娘娘。
「娘娘可安睡了?勞姑姑帶棲逸去見她。」
「請大人隨婢至御書房。」宮女。
「這時辰了,她還未歇息?」
安棲逸一陣心疼,他只皇后應是就寢了,便是來看看她的睡顏也好的,豈知她還在秉燭忙碌。
「這些日奏摺多了,娘娘已幾日如此。」宮女答。
「可,可有呈上補氣的湯品?」
他自小體弱,只要晚些眠,家裡就會給他補湯。
「日日都備上,可娘娘不愛喝那些東西,或許大人哄一哄,會願意吃些。」
宮女語氣平常,安棲逸聽著卻是又紅了耳尖,他哄一哄,娘娘便會願意吃了麼?
「那........請姑姑帶棲逸去取。」
「是。」
宮女轉了方向,把安棲逸帶去仍然燈火通明的小廚房,裡頭還有廚守著,灶上溫有三盅補品。
「有兩鹹的,一甜的。」宮女揭開盅蓋。
「這可是清腦羹?」
安棲逸見甜的那裡有銀耳與百合,並有淡淡的杜仲香氣,以往他書看得多了,安夫人就會要家裡的廚燉這羹品讓他用。
「是的。」
「可有涼或碎冰?現天候不冷,這羹品冰鎮後更好。」安棲逸。
「大人果然細心,婢這就叫廚準備。」
另兩鹹的,是蓮瘦粥和粉葛生魚湯,都是清心潤肺、益氣安神的。
「能嚐嚐味嗎?」他問。
須知藥膳一類湯粥品,為求藥效,有時往往不重調味,他少時吃得多了,難免覺得膩,就學會一些不影響效果的調味方式。
「可以的,都有多備。」
宮女讓廚從旁邊各拿來一小碗蓮瘦粥和粉葛生魚湯,安棲逸嚐過後,指示廚添加一些調味品,這才將三盅湯品放籃,隨宮女去了御書房。
「娘娘,安大人來了。」
皇后埋首在奏摺堆,滿臉的濃妝未卸,見安棲逸來了,便丟筆,揮手要宮女退,安棲逸走上前去,皇后便斜斜一歪倚著他,也不問他怎地這時辰還宮來。
「真累。」她。
「娘娘歇息會兒吧。」安棲逸心疼。
皇后闔假寐,安棲逸她雙肩,兩邊都是僵緊繃,他耐地用十指慢慢替她鬆開骨。
「你在家常這樣孝敬父母?」皇后忽然聲問。
「不常,可是勁使得重了?」安棲逸怕疼她,便停手。
雙親素來疼愛他,哪裡捨得他這些人的事,但他兒時經常臥床,體痠疼,家裡有個固定的推拿師父替他,久了他也就學會幾。
「很舒服,重些好。唉,哀家可是要遭天打雷劈了,你不去孝敬父母,卻來孝敬我。」
聽皇后這樣說,安棲逸微微蹙眉,:
「娘娘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你是在教訓哀家?」皇后問。
「微臣不敢。」安棲逸忙答。
皇后淺淺哼了一聲,:
「我要罰你。」
聽她又自稱「我」,安棲逸微微一笑:
「任憑娘娘處置。」
「那你便替我批奏摺罷。」皇后輕描淡寫。
安棲逸一驚,忙:
「微臣才疏學淺,官職低微,不敢僭越。」
「都敢教訓哀家了,還有什麼不敢的,要你批就批,哪來這麼多廢話。」
安棲逸只好戰戰兢兢拿起奏摺,連看幾件,發現都是江南患的各地速報,並不大難處理,只是因為狀況變化多端,所以奏摺量便多了,他不敢直接用紅字去批,另取了幾張宣紙寫在上頭,皇后一直在閉目養神。
「娘娘,都好了。」
皇后這才睜,取過他寫的批文來看,神寡淡,目卻是認真,安棲逸大氣不敢,他多年傾慕皇后的治國才,如今要在她面前獻醜,自是坐立難安。
「批得也都還穩當,這邊另註疑有貪污之事是如何?」皇后問。
「微臣以為,貪污不可取。」安棲逸答。
「人本貪,若官吏能盡責而為,飽私也無不可。」皇后。
「那,那若他們飽私了,卻仍不顧百姓死活呢?」安棲逸問。
「殺了,換人。」皇后淡淡答。
「娘娘遠在天邊,如何能知..........」
「我大雲朝國富民強,難還雇不起幾個暗衛?」
安棲逸方知,原來各地都有代替皇后明查暗訪的暗衛,所以除了百官的奏摺,她每晚還要過目暗衛們回報的私奏,相應的處置。
「微臣長見識了。」
這才得空,將三盅補品呈上。
「哀家不愛湯湯。」皇后搖頭。
「娘娘且試一試,微臣調過味了。」
皇后還要拒絕,看安棲逸拿著調羹,黑溜溜的雙望著她,目盡是懇求之意,只好:
「怎麼跟狗兒似的?這樣看人,不想吃都不行了。」
於是讓安棲逸一餵她,把三盅藥膳羹湯各吃了三分之一才作罷,說是還能。
吃畢,皇后手他纖細俏的鼻頭,問:
「你今夜也想留宿?」
安棲逸微赧,雙頰發熱,卻還是低聲答:
「是。」
於是他又被上黑罩,等脫罩時,全是被紅繩縛著,光溜溜地吊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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