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郎將錦被掖緊,又吻吻睡熟的獨女,回想起當時的自己,總因她而忐忑不安,竟是只到絲絲的甜漫上心頭。
大約只要是跟娘娘相關的,憶起時都會是甜的罷。
後來皇后不知用上什麼手段,了個小玉牌給他,讓他能隨時光明正大棲鳳宮。
「你往後便從棲鳳宮側門,將玉牌給侍衛看,無須擔心有人說於你。」皇后。
安棲逸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謝過後,忽又想起皇后的名聲:
「可........若旁人知了,是否於娘娘有礙?」
「自然都已打點得當,哀家不耐煩這些瑣事,你要謝便去謝閭丘先生罷。」
又是閭丘先生,陰魂不散的閭丘先生。
這瞬間,安棲逸恍然明白,自己已變得更貪心了。
他忌妒閭丘先生的能力,更忌妒他能讓皇后這般信賴,閭丘先生對娘娘彷彿無事不知,連她的心意也一清二楚,他何時才能與閭丘先生一般,更加貼近娘娘的心?
可這忌妒只能用力壓進內心處,不光因為閭丘先生將他舉薦給娘娘,更因為,閭丘先生對娘娘來說十分重要。
只要娘娘想要,只要娘娘歡喜,他便什麼都能忍的。
「微臣會去答謝閭丘先生的。」安棲逸躬。
「你得了這牌,卻臉鬱鬱,莫非哀家自作多了。」皇后問。
安棲逸心一驚,他原以為皇后並不多在意他受,這卻關心起他來,當真是受寵若驚,立即脫而:
「不,微臣萬分的興,若非父母掛心,微臣願意宮時時伴在娘娘側服侍。」
「那如此神是何故?」
皇后表淡淡,但安棲逸終於從她裡看一絲好奇,那好奇點燃了他心火苗,原來娘娘是在意他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瞞她。
「微臣..........微臣是醋了。」安棲逸有些羞赧,但仍十分小聲答。
「醋了?為何?」
「閭丘先生在娘娘心,無人可比。」他垂。
「你.........吃閭丘先生的醋?」皇后問。
「是,微臣氣量狹小,讓娘娘見笑了。」
安棲逸不敢看皇后表,就怕她面上生厭。
「你抬頭來。」
他慢慢抬頭,見到皇后臉上顯一絲興味,倒是沒有不耐或怒意。
「他對哀家,確實很重要,兒時還戲言要娶哀家,哀家也曾想嫁給他。」皇后。
安棲逸心酸澀亂竄,原來閭丘先生跟娘娘,果然互有意,而他,不過是個有如面首的存在,隨時能被丟棄。
「可後來哀家嫁皇室,也就一心一意放在大雲朝的百姓上,他於哀家,便是個能說上話的人罷了。」
宮,能說上話的人,就是很重視的人。
安棲逸心更加難受了,又低頭去。
「瞧你臉白的,你難,就不曾想,可以追過閭丘先生在哀家心目的地位嗎?哀家也不過是個凡間女,並不是那麼難打動。」皇后淡然。
安棲逸霍然抬頭,看著皇后,皇后對他眨眨。
「你想得到哀家的心,便努力些罷。」
得到她的心,娘娘的心。
這可能嗎?
他心頭一陣激動,也不什麼尊卑了,上前兩步,便握住皇后的手:
「微臣,微臣要如何努力?」
「戒莽撞,躁進,與胡思亂想,切莫總是自亂陣腳。」
皇后盯著安棲逸的手,他羞慚地放開。
「至少在外頭不能如此,你是哀家的人,要替哀家留著臉面。」
皇后頓了頓又:
「床榻上莽撞躁進,偶一為之,倒是無妨。」
安棲逸一愣,才明白過來皇后的意思,登時臉紅過腮,又想起兩個月前,他們在浴池的旖旎親密,好半晌才開得了:
「謝娘娘指點,微臣會盡力而為。」
「其他的,你得很好。」
皇后說完,又用兩指刮刮他白淨的臉,:
「吃點小醋,也可愛,不要過份便是。」
得了誇獎,安棲逸如釋重負,是也,娘娘是有治世見地的,又怎會如他這樣目光如豆,跟他計較這些小事。
「微臣曉了。娘娘.........今夜微臣可能留?」
如此自薦枕席,安棲逸耳微紅。
「有何不可,來人。」皇后答。
有位大宮女上前來,遞了一個黑布罩給安棲逸。
「大人請上。」
「這...........」
安棲逸不明所以,看向皇后,皇后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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