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火冒三丈,也不小攔阻,直接就走進包廂裡。
「對不起,我攔過這位先生,可是攔不住.........」小對蔣扶蘇歉。
「沒關係,妳先去,叫過來陪川原先生。」
蔣扶蘇用日語跟禿頭老男人歉,又慎重地鞠躬,這才走包廂,方韶衡瞪了老男人幾,這才跟著蔣扶蘇走去,她把他從後門帶去,外面是條死巷。
「你這是什麼?」蔣扶蘇也不生氣,只是面無表看著他。
「那鬼,摸妳手........妳,妳還對他笑成那樣!都沒對我這樣笑過!」
「這是我的工作。」
「那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扶蘇,我薪不差,可以養妳,或者妳把店賣掉,別的生意。」
方韶衡一腦說完,就湊上去抱住她。
「我有聽錯嗎?」蔣扶蘇問。
「妳是我女朋友,我當然不想看到別的男人碰妳,這不是很正常嗎?」方韶衡問。
「是很正常。」
「所以..........」
「所以請你去找個正常人往,慢走不送。對了,給你五天時間打包,離開我家,你不走的話,我就去跟你父母連絡,說你跟小薇假結婚。」
蔣扶蘇既沒有推開他,也沒有罵他,只是平心靜氣地回答。
「不要!不要趕我走,是妳那天說想我了,我才想說來給妳一個驚喜的......」
「驚喜?你擾到我工作了。」
「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就那麼重要嗎?」
方韶衡放開女人,握住她的肩膀問。
「往前我就跟你說過,我是個工作狂,你不能接受,那就分手。」蔣扶蘇依然很冷靜。
「這種賣相的工作有什麼好啊?妳都這把年紀了........」
啪的一聲,蔣扶蘇對方韶衡揮了個耳光,打得他臉都偏過去,頰上浮五指印。
「你只看得到這是個賣相的工作,但你不知我對這工作用了多少心思,這間店是我辛苦經營起來的,每個小都是我親自訓練,所有的客人來到店裡,我都要讓他們賓至如歸。」
「賓至如歸聽起來簡單,但韶衡,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很辛苦,都在掙扎著拼命地過自己的人生,沒有一個人是沒有壓力的,要讓不同的人都能放鬆,你認為只要笑一笑,給他們喝得醉醺醺的就行了嗎?」
「我看重每一個客戶,努力地去了解他們,傾聽他們,認真地把服務到最好,讓他們在忙碌的生活能夠氣,覺得人生還有活去的意義,這是簡單的事嗎?」
「我的工作對我來說是我的天職,我用最大的熱忱我該的事,我用我的工作養活我女兒和我自己,這些客戶都是我的衣父母,他們扶持我照顧我甚至啟發過我,你這個不明就裡的人有什麼資格評斷?」
蔣扶蘇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進店裡。
方韶衡在外面站了很久,才推開後門,進去化妝室想洗把臉,卻遇到稍早摸蔣扶蘇手的禿頭老男人。
對方和氣地對他笑笑,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意他之前的無禮,還主動用文問好,方韶衡只好也僵地點點頭。
「媽媽桑,好女人,我,以前老婆死掉,傷心,也想死,來這裡,媽媽桑跟我說話,才不想死。」
「你喜歡她?大家都喜歡她,這個店,很好。」
禿頭老男人用彆腳的文說著,又用大拇指比著讚。
方韶衡跟禿頭老男人一前一後從化妝室來,接待小馬上過來。
「不好意思,媽媽桑要我送您去。」
他沒臉再留在這裡,只好回家。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蔣扶蘇外表柔媚,可是內在卻極其剛強,她對自己的工作的認知跟常人不同,竟然用天職來稱呼。
方韶衡有點羨慕,不是每個人都能熱愛並且尊敬自己的工作,可是她是,並且以此為榮。
他大概是沒辦法跟她的工作競爭的吧,輸贏都談不上。
「我要搬走了。」到公司上班時,他跟蔣國薇說。
「這麼突然?那你爸媽那邊怎麼辦?」蔣國薇問。
「就說個不合,我們把離婚協議簽一簽吧。」
這真是場鬧劇,亂七八糟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
「我是沒差啦,反正我媽那關已經過了,要不要我陪你去跟你爸媽歉?」蔣國薇倒是有義氣。
方韶衡搖頭。
自己的家,責任還是由他自己來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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