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鴻禧康復,與鴻初去服侍嬪妃,正巧遇見隨侍在太后側的玉枝,鴻禧低頭不去看玉枝的臉,卻瞄到她住袖角。
他不去,才不去。
她說她也是他的人,絕不看別人,卻,卻.........
他心頭發疼,不再多想。
豈知半夜,他忽然驚醒,卻見自己被一蒙面黑衣人拎著,正在屋簷上跑。
「姑姑要見你。」黑衣人低聲。
「放.......放我回去,我不想見她!」
「姑姑說,有何誤會,見面再說。」
黑衣人不理會鴻禧,點了他啞,不多時便將他帶進翰海客棧的隱密廂房,玉枝正在裡頭等候,令黑衣人替他解,便要黑衣人退。
鴻禧不說話,也不看她。
「究竟怎麼了?我的小祖宗,你病了我擔心得很,沒空去看你,你也不理會我。」
玉枝過來要抱他,鴻禧輕輕撥開她手。
「不開心?是什麼事?」
鴻禧見玉枝關懷,態度柔和,一時千頭萬緒,又是難受又是掙扎,想大聲質問她,卻說不半個字。
妳,妳為何要鑽我的心,又這樣負我?妳與他,又與我.........
「我聽說,你打了鴻禮,他是不是說了得罪你的話?」
「那孩心思忒多,若講些什麼,也未必是那樣,但若你什麼也不肯對我說,我如何能解釋。」
「你不是會胡亂動手的人,我明白,當日必是氣到極點,後來生病,怕也是因為氣的。」
「差人半夜帶你來,也實在是我擔心,與我說說可好?」
玉枝好說歹說,見鴻禧都不聲,也只好嘆氣。
「罷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待你氣消,願意見我再見。」
玉枝拿起一竹哨,正要喚,忽見鴻禧抬頭,雙目猩紅,傷心地瞪著她。
「妳,妳.......怎可.......怎可..........」
鴻禧說不,他想到玉枝同時與二人皆赤相親過,便只能握緊拳頭,簌簌發抖。
「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麼?讓你氣苦至此?」
玉枝已知問題在鴻禮上,便直言心。
「他.......他知妳後,有個胎記............」
鴻禧好不容易咬牙說完,渾彷如脫力,但他還努力直軀,不想在玉枝面前示弱。
「那又如何?那是因為........你以為,我與他苟且?」玉枝忽然驚詫。
「若,若非如此,他........如何得知。」
「你可記得,生辰那日,我對你說的話?」玉枝反問。
正是因為記得,打擊才會如此之甚。
「我向來言不改,即便你識我不,也應有所聽聞。」
「這種事,我只對你解釋一次,若你往後再不信我,六年之約就此作罷。」
玉枝嘆了氣,繼續:
「鴻禮與你差不多年紀宮,因目盲又年歲小,我自然注意到他,多有照撫。」
「有一年,我與他及數位宮女內侍,隨太后去避暑山莊,路上遭人陷害,馬車翻覆,他不識,卻掉溪裡,我救了他。」
「當時,我二人與太后車隊走散,禮兒失溫後燒不退,我便尋了個山,脫去彼此衣,為他取。」
「自那之後,他對我十分激,我亦將他當作親弟弟,再無其他。」
「想來,胎記之事,他約莫也是那時知的。」
鴻禧聽玉枝稱鴻禮「禮兒」,心裡又酸又醋,可聽她這番解釋,便知自己誤會極大,羞愧之餘又有寬。
她沒有負他。
「是.......是我錯了。」鴻禧低頭。
「你年歲小,又純良,這種過錯在所難免,但你應信我,我非負心之人。」
玉枝走上前,牽起他手。
「但這回我不怪你,你心裡有我,才如此怨憤。」
「你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往後別再鑽角尖了。」
鴻禧輕輕回握玉枝的手,這才「嗯」了一聲,心頭鬱結盡消。
「他........他那日對我說了幾句,我確實怒氣攻心,才動手打了他,妳難不知,他對妳........」
「禮兒目盲,我本就縱寵他些,也不知他對我有這等心思,只當他是弟弟對的依賴。」
鴻禧聽得玉枝左一聲禮兒,右一聲禮兒,便鬆開握住她的手。
「醋了?為何?」
玉枝觀人微,見鴻禧又悶悶不樂,抓回他的手問。
「..........妳說當他是親弟弟,卻,卻對他那樣好,他自然誤會。」
鴻禧不願說,自己只是因為那一聲親暱的禮兒而嫉妒,他從來也不知自己氣量如此狹小,也不想讓玉枝知。
「他早知我看上了你,心裡除了你沒有別人,何來誤會?你老實說,究竟醋什麼?」玉枝問。
「我,我說了,妳不能笑我。」鴻禧。
「好,不笑,你說。」
鴻禧這才扭地說了。
「唉,你是我的誰?」玉枝問。
鴻禧想到,玉枝總是心肝小心肝兒地喚他,臉便紅了。
「這小心肝難還比不上禮兒麼?」
玉枝連連嘆氣,又:
「你們男,就是難侍候..........」
話說一半,突然斷了,卻是鴻禧踮著腳,去吻她櫻,鴻禧不曾如此主動,玉枝有些驚喜,忙摟住他回吻。
「不氣了?」她問。
鴻禧搖搖頭,:
「我雞腸鼠肚,望妳別見怪。」
「小傻瓜,你寬心就好,枝疼你都來不及,見什麼怪........」
玉枝邊說,邊將手探他褲裡,去他俏,得鴻禧酥軟,把這幾日的煩心都拋諸腦後了。
幾日後,鴻禧主動尋到了鴻禮,將他帶至無人煙處說話。
「你誤導我,讓我以為她與你........你既傾慕她,如何忍心汙衊自己的心上人?」鴻禧問。
「什麼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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