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枝頭 (十) 太監X宮女

    

    急湧退，歸於平靜。

    鴻禧洩，才知從裡也能得極大快，他心那短小處，溢一熱，玉枝輕柔地去，又惹他一陣輕顫。

    「可惱了？」

    玉枝從背後摟住他，溫聲問。

    鴻禧輕輕搖頭。

    他不是惱，他是不想讓玉枝看見自己不堪的一面。

    「我喜歡看你各種模樣，為我羞怯，為我放蕩，你明白嗎？」

    鴻禧不懂，為何玉枝總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心思乾淨，容易看透，我不必對你費盡思量，用盡心機，這也是我看上你的原因之一。」

    玉枝雖強勢，可總這樣體己，每每都化解了鴻禧心頭的難堪和顧慮，周遭有溫馨之意包圍他。

    「心肝兒，告訴枝，方才可舒服？」

    鴻禧才略略平靜，聽玉枝這麼問，又臉燙耳熱。

    「你不說，我不知，要是痛了你可怎麼好。」

    玉枝吻他肩胛骨。

    「.........舒，舒服的。」他小聲答。

    「舒服便好，你喜歡我得些還淺些？快些或慢些？嗯？」

    鴻禧羞得又想逃開了。

    「呵，我就愛你這臊模樣，好了不鬧你，我還與人約了，得先走，你累了便睡會兒，想吃些什麼自己叫，跟小二說記何家姑帳上。」

    玉枝起穿，竟是要離去，鴻禧有些錯愕，他以為，今日生辰，玉枝會陪他一整日，何況兩人聚少離多，她又那般喜愛他。

    可禮他也收了，玉枝的秘密也都告訴他了，兩人也......也親密過了，她那樣忙，離開也是正常不過。

    「我去了，你乖乖的。」

    鴻禧見玉枝別好髮釵，提起布掛，就要推門離開，心裡忽然一陣緊。

    「妳..........枝..........」

    他想留她，可憑什麼呢？

    玉枝回頭，見鴻禧臉上惶惑，雙依稀有些眷戀，便停步伐。

    「捨不得我了？」

    鴻禧聞言，臉兒發紅，玉枝走了過來，替他披上外衣。

    「說一句想我留，我就不走。」

    在別的內侍宮女面前，鴻禧向來對答如，應聲朗朗，可每回對著玉枝，他總是語。

    「不說，那我真走了。」玉枝。

    「我，我想妳........留..........」

    鴻禧鼓起勇氣說了，卻是越說越小聲。

    「好。」

    玉枝拉鈴，將小二喚來低聲代幾句，給了不少碎銀，又轉頭問鴻禧想吃什麼，點好酒菜，坐回他畔。

    「可，可會耽誤到枝正事？」鴻禧忍不住問。

    「哪有什麼事比心肝兒更重要。」

    玉枝又來吻他角，髮際，鼻尖，鴻禧心輕輕地，她為他推了約，為他留，他竟然歡喜得乎自己意料，就算玉枝說他最重要是戲語，也沒關係了。

    「你別以為，我玩夠了你，便翻臉不認人，今日時間，是騰來的。」玉枝又。

    鴻禧臉一紅。

    玉枝將他當成玩這想法，極其隱諱，就在她剛要離開的那一刻，的確有從鴻禧心裡鑽，但這想法太駭人，他馬上便壓去，玉枝卻提來說了。

    「嗯。」

    「也好，這陣我事多，許久沒好好歇歇。」

    玉枝說著便爬上床，將頭枕在鴻禧上，鴻禧悄悄地往床頭靠，好讓玉枝枕得舒服些。

    「那，那今日的約........」他怕玉枝推掉的是大人。

    「我的事你不必為我煩，何況今日是你生辰，陪你也是應該的。」

    玉枝握住了他的手，面淺淺倦意。

    鴻禧伺候主慣了的，便去替她額上腦後幾處。

    「你這手功夫可是桂公公教的？太后也誇過他，不想我竟有福氣能享受到。」玉枝舒適地嘆。

    鴻禧答是。

    有好一會兒，他以為玉枝睡著了，但卻聽見玉枝著睡意的聲音響起。

    「三年前，太后曾問我是否要宮，她說，若我願服一種藥，便能讓我離去。」

    「那藥，會使人如同罹患忘症，將記憶變成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是誰，從何處來，以及在乎過何人。」

    鴻禧打了個寒顫，當立即明白，為何玉枝至今仍未宮，哪有人願意徹底失去過往，再糟，那也是屬於自己的一分。

    「我這輩，怕是要死在宮裡了，其實我親人皆亡故，世上除了鴻禮再無罣礙，宮內宮外，又有何異。」

    「只我還不甘願一生就這麼過了，想著總要縱自己些事，恣意而為，才能平心靜氣繼續待在宮裡。」

    「也不知怎地，我就想到了你，這宮裡主也好才也罷，我從未見過一人是真正快樂的，可鴻禧，你.......很不同。」

    玉枝頓住，不再說去。

    「我.........我這輩，也不想宮。」

    鴻禧想說，我就在這裡一直陪著妳，可又想，這一輩很長，萬一他病了死了，就不能陪玉枝了，不到的事，豈能輕率。

    「你還年幼，為何會有這種念頭？」

    玉枝好奇地睜，鴻禧被她望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垂著將自己的過往。

    「原來如此，你竟是真心喜歡這煉獄之地，別人看窟，你是看成天堂，自然日日喜樂。」玉枝不可置信的神。

    「比起外頭.......我確實覺得宮裡更好，更安全，大家......大家都跟我是一樣的。」

    鴻禧總算恢復了一點神智，能正常跟玉枝對話。

    「你說你想待在宮裡一輩？」玉枝問。

    「嗯。」

    「你這麼說，太危險了。」玉枝挑眉。

    「危，危險？」鴻禧不解。

    「我若是不守六年之約，想纏著你一輩，該如何是好。」

    玉枝咬住，面上顯複雜的表，似是任霸，又似算計思量，鴻禧沒見過她如此骨地將心緒表明在臉上，竟是心頭一軟，軟得發痠。

    那我便讓妳纏著一輩罷。

    玉枝這般不防他，連心裡的邪念都讓他看了，他焉能不動容，只他羞於說這樣的話，也不敢用個小內侍的份，輕易對玉枝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