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江

    大過年的，外頭播放發財歌，她顧輕淺只能窩在飯店房裡趕工，沒日沒夜地裁縫，總算在初四那天付了吳太太的委託。

    完成工作後，她陷昏睡狀態，整整睡了三天。

    今天是初七，許多人已經重返崗位，本想再調整作息一日，可隔的新房客早晨一住，就奏起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啊嗯」

    「啪啪」

    顧輕淺拉過被蒙頭，雙手捂著耳朵。

    她似乎是冷，對這種聲音極為厭惡，看a片更是無。

    以前宿舍命令男止步，她室友曾偷帶男人進宿舍那檔事，她發現後，直接把對方的東西扔去外頭，還讓宿舍理委員公告名姓。

    縱然現代社會開放許多，可一個不把其他女孩清譽的人，在她裡無需給與基本的尊重。

    但是，現在隔的人不是室友，也沒犯法，她哪有權利去敲門叫他們暫停？

    而且

    那種事真有這麼舒服嗎

    猛然想起前幾天被某個男人觸摸的瞬間，一電霸地侵，擾得一直靜不來，

    顧輕淺彈起，光著腳丫了床，衝廁所。

    冰絲低腰小褲底殘留了一絲晶瑩，她紅了耳，咬了咬牙，將之扔進洗衣籃，進了澡間。

    再次來，她一清，隔聲音卻還未停。

    嘆了氣，想想自己也有段時日未探訪黃院長，顧輕淺換上衣服，門攔車，避開那煩人旋律

    走訪孤兒院，她一般穿得較為尋常，一改良酒紅旗袍，領襟央用珍珠了拉鍊設計，可以拉至鎖骨。

    長袖袖用了白絲點綴，魚尾造型的長裙擺兩邊開了短衩，保留旗袍髓，看起來也不會太難親近。

    「淺淺來了！」

    顧輕淺踏溫馨園裡，院裡玩樂的孩們立刻停手邊工作，跑上來迎接。

    「淺淺，新年快樂－－」

    孩們的拜年整齊劃一。

    她彎起角，將手提籃遞給裡頭年長的孩小琳，「壓歲錢和點心，一人一個。」

    除了每段時間帶些點心或玩給孩們外，旗袍人每月都會將營收的百分之十捐給溫馨園。

    手工旗袍的技藝幾乎失傳，製作費用昂，前來委託的人雖絡繹不絕，可費時費工，布料成本也不低

    她每月能負擔的也就這麼多了。

    孩們不知她心裡活動，拿了壓歲錢手舞足蹈了起來。

    顧輕淺問：「院長在裡頭嗎？」

    小琳向她招手。

    她從善如，蹲了來。

    小琳附在她耳旁說：「有個和穿著很相似的人來找院長，我們還以為妳來了」

    和她相似？

    她暫且沒想到對象，確認著：「那個人還在裡頭嗎？」

    小琳點頭。

    顧輕淺摸了摸她的頭，起朝屋裡去了。

    門內傳來談話聲，訪客抱怨兒過年不回來，黃院長則在一旁安撫對方。

    她拉開門縫，探頭張望。

    著常服的黃院長對面坐著一名女，穿繡著五福捧壽團紋的暗紅改良旗袍，唯有袖沒有絲，用了金絲線收編，魚尾造型裙擺和她上的幾乎一樣

    「淺淺？」黃院長驚喜。

    顧輕淺淡笑了笑，和走了過去，越看越覺得那服裝熟。

    「哎呀！好標緻的姑娘啊！」

    女持著繡帕掩笑，一雙杏毫不掩飾地凝視著她。

    顧輕淺點了點頭，面不冷卻也沒熱到那裡去。

    她討厭人家說她漂亮。

    以前來認養的家長見到她都說她長得漂亮，卻從沒有人領養她。

    長大以後，這臉更是個麻煩，在校被人欺、職場被人擾，有墨的人說她「紅顏禍」，沒墨的人叫她「賤胚」；女人見她避如蛇蠍，男人見她

    一個個都是麻煩。

    「淺淺，」黃院長朝她招手，介紹：「這位就是江。」

    顧輕淺一愣，連忙伸手，「江，初次見面，我是顧淺淺。」

    她有求於人，態度自然客氣了不少，與江表明訂單問題後，向她歉，承諾送一個親手的壓襟作為賠禮。

    江為人和善，笑笑地告訴她，「我也只是日常穿著罷了，不急著。」

    她年紀與黃院長相仿，歲月卻未曾在她臉上留痕跡，即使年過半百段依舊保持得宜，收腰長旗袍也能輕鬆駕馭。

    大抵是對方穿著自己的服飾，興趣嗜好又相仿，聊著聊著顧輕淺竟把自己除夕夜的遭遇也傾訴了來。

    「唉！妳這孩，竟然發生了這種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居然還瞞著，自己去住旅館」

    黃院長叨唸：「妳以前的房間還給妳留著，我看妳今天就搬回去住吧。」

    「警官建議我先兵不動，對方可能是我認識的人。」顧輕淺委婉拒絕。

    「可妳也不能就一直待在旅館裡啊」

    「我手上畢竟還有委託，所以最近想找合適的地方租個短約」

    顧輕淺與院長一來一往，爭論著找房的問題。

    江眨了眨，墨珠咕嚕地轉了一圈，勾，「我年前裝修了三樓，空間很大，能當工作房也能作為臥房，妳有沒有興趣？」

    兩人詫異轉頭。

    「月租算妳」江豎起三指頭，「這樣就好。」

    三萬？

    如果是一個平層，有工作房、臥房和獨立衛浴設備三萬還便宜的

    江見她猶豫，蹙了蹙眉，「三千是不是太多了？」

    顧輕淺睜大了。

    江眨，又：「不然三百怎麼樣？」

    顧輕淺被江的金錢觀驚呆，怕她又繼續自砍價格，連忙答應和她回去看房了。

    ·

    某地，緝拿通緝犯的宋軍巖，任務結束後上了自己的車。

    著疲憊的眉，啟動了引擎待氣充滿車內。

    夕陽西，投擋風玻璃，腳踏墊閃爍了秒，引了他的目光。

    彎拾起，是一件和闐青玉的壓襟，掛著桃漸層蘇

    他記得這東西是穿旗袍時掛在前的東西，最近穿旗袍上過他車的只有一個被騷擾的女人。

    腦海裡忽地浮現那窈窕影，蘇掃蕩那對，小腹燃起一團火，分了起來。

    宋軍巖蹙眉，他承認那女人很有魅力，尤其是那副嗓，音輕柔，在不經意間撩撥人心，不發騷就已令人心癢。

    嗯的那聲確實讓他至今還無法遺忘，但也不至於

    瞥了一褲襠，他想大概是自己太久沒鍛鍊了。

    說起來那女人的打扮跟他那位老媽喜好像的。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