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皱起了眉来。很多事,习惯了就不想去改变,比如每天早上现煮的咖啡,比如煮咖啡的那个人。虽然在外卖的咖啡也有比那个家伙煮得好太多的,那个家伙放起糖来总是特别吝啬,可怜兮兮的一块半,薛皓哲却还是思念起那带着一苦涩的香醇来。
就像那并不在前的,糟糕的家伙,却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想要拥抱的冲动。哪怕再把他气得半死也无所谓,只要裴亦安在他面前就好了。
总是分离了以后才会觉得很想念,总是失去了以后才懊恼为什么没有能够挽留,总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是喜着的。
但好像已经全都太迟了。
想到这里,薛皓哲举起杯,把那冷却了的咖啡一饮而尽。
班的时候薛皓哲照例去超市买东西,他的胃适应了每天一顿家常菜之后,就开始联合抗议泡面和便当。刚开始学着菜的时候,总是动不动就加多了放少了盐,到了现在,竟然可以摆一桌菜来。只不过菜再多也只是一个人吃,一条鱼戳一个礼拜也是常有的事。
薛皓哲拿起一大包苹果,看了看价格牌又放了回去,转走向果区挑新鲜苹果。他一直都不是会介意防腐剂和价钱的人,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逐渐变成了这样。
想念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最可怕的方法就是发现自己慢慢有了那个人的习惯和影。慢慢地因为想念,把自己彻底变成那个人。
薛皓哲当然不想变成那么糟糕的家伙,也不想知那个家伙是不是还在过着那么斤斤计较的窘迫生活,是不是还是随便就能被人欺负得睛都红了。
裴亦安就好像一锅慢慢沸腾的温,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已经慢慢把他煮熟了。他现在的每个细胞都是那个男人的寒酸和拘谨的味,简直是讨厌得要命,怎么去都去不掉。
「抱歉,请问你……是那个,和裴亦安学一起住的……」
薛皓哲抬起来,看到一个面目清秀,肤白皙的女孩,意识地,「您是……?」
女孩笑起来,「我叫贞,是学在鬼屋的同事,我们见过哦。」
薛皓哲蹙起眉心回想了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想起那个混不堪的夜晚,「嗯,您好。」
「请问最近有学的消息吗?」贞提非常认真且严肃的表,「他突然就辞职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我们都很担心,可是又都联络不上他。」
「我也没有跟他联系过。」薛皓哲垂视线看着女孩捉住他购车的手,「他换了电话号码,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抱歉,我帮不了你。」
他推一推车,贞却死死地住购车不让他前,「可……可是你应该有办法找到他的吧?!」
薛皓哲摇了摇,「我也无能为力。」
「开什么玩笑……你们……你们不是恋人吗?!」
贞压低了声音怒吼着,让薛皓哲愣了一,然后才停脚步,礼貌的微笑一,「你说什么?」
「学说了,他有跟他同居在一起的恋人啊,而且还是跟他年纪相仿的小辈。你是跟他住在一起的人。所以……所以你们不是恋人吗?!怎么会不知他去了哪里?!」
贞的睛里几乎要怒火来,却又噙着楚楚可怜的泪光。薛皓哲看了她一会儿,只叹了气,「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帮不到你。」
他用力地开贞的手要往前走,贞被推了个趔趄,摔在一旁的地上,恨恨地骂:「你这样的人渣,本就不值得学这么喜你!他一直都那么在意你那么优秀,想用力的赶上你,你又为他过些什么?!混!」
薛皓哲没有回,只在路人的窃窃私语里往前走去。女孩的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一直到了本就听不到的距离,也还是在响着。
最起码这家伙的朋友,没有他想得那么烂;最起码,他是真的错了一些什么。
这天晚上薛皓哲接到了老妈的例行电话,无非是问问他的吃喝拉撒工作娱乐,明明每个礼拜都是差不多的容,她老人家却还是不厌其烦地每周准时询问。
「个月你表要结婚了。」老妈在电话那唠叨着,「嫁的对象不错呢,不过是外省人,在这里没什么亲戚,所以酒席要分两次摆。」
「嗯。」薛皓哲趴在沙发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翻阅杂志,散漫地应答着。他对这些老家的家里短都没什么兴趣,碰上红白喜事,也只代老妈替他包足礼金就好。
「你姨妈说很多年没见你了,这次……」
「妈,我工作很忙的。」薛皓哲啃了苹果,「姨妈想的应该是您会包多少礼金吧。」
「你这孩,怎么这么说话。我也跟你姨妈说你工作忙,大概是回不来啦,你姨妈本来还指望你伴郎呢。」
「那表和伴娘没准都跟我跑了。」薛皓哲笑起来,「伴郎怎么能找我这呢,找个丑的安全啦。」
「可是年纪合适,又没结过婚的男孩很少嘛,最后定了你那个远房的亦安表舅,就是前段时间上你那里去的那一个。」
薛皓哲冷不丁一咬空咬到了,「呜」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薛皓哲有些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
「妈,我想了想,其实最近的工作不算特别忙。」
第十章
薛皓哲侧闪过端着盘来来往往的人们,他的乡老家是海滨小镇,虽然没有什么过分致的菜肴,生猛海鲜之类的却少不了,一桌菜满满当当的看起来也相当豪华,无论阵仗还是香味都全不输人。
薛皓哲有些困难地在母亲的指导称呼着「三姑婆」或者「四叔爷」之类的人,边不停地抬起来四周环视,却一直都没有看到裴亦安的影。
他当然并不是刻意来找对方赔礼歉,只是想来看看是不是狗尾果然还是到粪里才能得比较好而已,不裴亦安有多么脱胎换骨宛若他人,薛皓哲都打定主意只过了今晚就离开。
只不过……只是想看一,再看一就好了。
「新人来了!」
薜皓哲意识回望了过去,一就看到了站在新郎边的男人。样比起在他边的时候并没有多么大的变化,只是鼻梁上又重架起了一副款式老旧的黑框镜,上的白礼服不知是从哪个影楼借来的,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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