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官老爷都敢随意编排?!——祸从,可得记得!”
“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说两句又怎么了,还有谁会专呆在这里盯着人说什么不成。”嘀嘀咕咕的声音渐行渐远,两个人一边说着闲话,离开了李家附近。
几句话的功夫,李慕便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叹息一声,原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竟苦得夏荷同老母糟了这么个罪过。
他使劲儿地攥了攥拳,在心底里又了那个这么多年没变过的誓。若他为官,定不能教任何民为难,要让他们都过上安康的日才是!
李慕转回家,正看见夏荷抱着金宝在遛弯。这些日夏荷在忙外地里的事,金宝又有段日没见到他了,哼哼唧唧地赖在他上,哪怕是放在他的小椅上让他坐着都不肯。
“夏荷。”李慕叫他。
“哎!”夏荷忙应,以为李慕有什么事,转过去,却见李慕只是傻站在那儿,盯着自己瞧,却一声不吭。
等了半晌没等到李慕说什么,夏荷满疑惑,问是:“相公,怎么了?”
“无事,你这两日好好休息,不要再地了。”李慕关切了一句。
夏荷忙摇:“我现在有自己的地要忙活呢,离了我那哪儿行!”
李慕知他又去山上开了地,似乎还很难打理的样,叹息一声,是:“不行的话,我安排几家佃空帮你们家的忙,岳丈同你,最好是不要再劳累了。”
夏荷摇,笑得特别灿烂,拽着李慕,去给他炫耀,是:“来,我给你瞧瞧,我瞧我住的那小院儿里的地空着一直难受呢,这两天可逮着功夫给犁开了,也撒了儿那什么的……那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玉米?”夏荷使劲儿地想了半晌,才把那东西的名字给想起来。
李慕一听这陌生的名字,便猜到了,大概这就是说的那县里派发来的古怪吧。
他倒是不反对夏荷把院改成粮地这举动,李老太太也是纵容居多,李家唯一一个看不惯夏荷这么的是林婶,但看着夏荷这些日为李家忙前忙后,她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夏荷指着院,对李慕是:“等过两天闲来了,我再两排篱笆,将地圈起来,等金宝大了些,会跑了,也省得他误闯来伤着。”
李慕:“你想什么,便去吧。”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夏荷叉着腰,扫一小苗都还没发来的院,仿佛是瞧见了累累果实似的。
第14章 拾肆县官
县府派的人来的时候,山坡上的玉米刚刚冒芽。
先芽的是在李家墙外的一排,大抵是因为夏荷惦念得很,总是没事便去溜达两圈。然后是他那一小院后上的,再然后是好不容易劝说来在山上的几家,最后才是新开垦来的那片地。小苗苗都钻来之后,不是李家、张家,还是尝过那叫玉米的东西、想着试试的几家人,都松了一气,暗自里求着老天爷,希望这东西真的能成、结实,收成能过豆。
镇上照常派了小衙役来,鞍前后地伺候着县府的那位,尽夏荷也没打探来,这人在县里究竟是什么官的,能不能比那康书生的叔父稍上几分。
他打探这个,纯粹是于好奇,不过没问两句,就被李老太太给拉住了,只好摸了摸鼻,闭了嘴。
村将这位大人引到李家,李慕不在家,来接待的自然是李老太太。知那些小苗都顺利发芽了,老太太腰杆比上一回得直多了。
“薛大人是来巡视农务的,还不派个人带着薛大人去地里,给你们指指。”县府里来的这个姓薛的,鼻孔朝天,不开腔,说话的都是跟来的那群狗。夏荷站在李老太太后,闻言嘀咕,什么指,瞧那人那堆着油的肚,一看便不是过活的。这玉米,村里的老农都不知该怎么呢,他能指个什么来?
村便是:“夏荷,快带几位大人上山去。”
夏荷正待,忽然却听见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啊!——我要杀了你!”
茫然一看,居然是林婶,明明早晨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人,此时却红着一双,疯似的,恶狠狠的睛似乎要吃人,盯着的……居然是那位薛大人。
“放、放肆!哪儿来的疯妇?”第一个而的是镇上的衙役,挡在那坨姓薛的面前,声音的微颤却卖了他此时的张。
李老太太忙叫夏荷:“夏荷,你去把林家的关她屋里去!别叫她来发疯!”转忙跟两位大人歉,“这是村里的一个寡妇,早些年死了夫君,失心疯了。老婆见她平素里还正常,收留她在家里些杂活,只是她时不时地就……唉,大人可千万别跟她计较。”
“薛大人莅临,你怎么不提前把疯婆关好了!冲撞了大人,你可担当得起?”李老太太被劈盖脸地骂了一顿。
趁着这功夫,夏荷连拖带拽地,终于把林婶给拽走了,将她那院门从外一锁。听着林婶撕心裂肺的喊叫,夏荷皱眉想,这薛大人,难不成是同林婶的冤屈有关?
夏荷一边琢磨着,脚却没有耽误。李老太太不算好,素日里都是坐着养的,今日为了迎那几位大人,可一直站在那儿。他得早些把人给带走,好教老太太歇着去。
“两位大人,”夏荷素日里不掩藏绪,这一回却是难得挂着假笑,是,“山上那边都准备好了,几家了玉米的人家都在,就等您的教导呢。”
“山上?!”饶南镇人是知晓安乐村的富饶的,那衙役皱眉,一个来指责,“你们村里有那么多的良田,怎么把玉米到山上去了?!”
夏荷一顿,心想,这山的良田的确是不少,却哪有空闲着的,能求爷爷告地在山上上一片已经不错了。但这等话他可不敢说给这些当官的听,只能胡扯起来,摆惊讶的模样,是:“大人,上回来的那位大人讲,这玉米可瓷实了,在哪儿都能。正巧我们家山上还有不少地呢,豆、麦都不成,大人您给了这么好的东西,我们自然得到山那边去了,等过几个月果成了,宣扬去,那可是几位大人天大的功劳。”
薛大人并不知上回来跑的那人说了些什么,见前的漂亮小娘这么说,还一脸激的模样,不免有些飘飘然。毕竟这闵朝盛世太平,什么都好,只可惜山地太多,不了粮,若是山地里了粮来,那的确是能得上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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