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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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混账玩意比起来,严宵寒好歹还有良心。

    “你打算怎么办?”

    严宵寒:“皇上对敬渊又敬又怕,薛升手虽然抓着颖国公私通西南的证据,却不敢直接抖落来,而是要用暗杀的方式,还要栽赃到王爷上,说明他们也怕一旦事发,北疆那边会起,到时候局面不好控制。”

    “这个况推测,敬渊如果“死”在您手,北燕铁骑和旧会把所有帐都算到西南上,而且没了敬渊,北疆铁板一块的集团自然要分化,朝廷不会再受到‘将’的胁迫,一箭双雕,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严宵寒条分缕析,“以皇上的,人死如灯灭,他多半不会再追究傅家之过,敬渊的一世英名还能保住。”

    段归鸿问:“如果他没死呢?”

    “那他与西南的关系就说不清了,”严宵寒:“到时候再将颖国公的书信拿来,八分假也要变成十分真。败不好说,名裂是一定的。”

    段归鸿听他的言外之意,怪气地:“所以你是什么意思?想让他一死了之,以后隐姓埋名归隐山林,你好另寻妾,安享富贵,是吧?”

    严宵寒不以为忤,摇:“王爷也太看在了。”

    “别说是避世而居,就是碧落黄泉,我也跟着他一起走。”他说,“不是敬渊离不得我,而是我离不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段归鸿:我为什么要嘴欠。

    第78章 尾声(上)┃天家无夫妻

    治四年七月初七, 据西南前线传回的消息, 征西军主帅、靖国公傅为叛军所害,不幸殒。

    七月初九, 天复军使严宵寒从金陵转至西南, 向叛军讨要傅未果。段归鸿阵前怒斥严宵寒, 声称朝佞结党营私,戕害功臣, 蒙蔽圣听, 致使傅恨而死。西南诸军誓清君侧,诛佞臣, 以告傅在天之灵。

    傅在西南大营养病, 听完杜冷转述段王爷阵前那一番话, 差笑呛了:“这话不是他自己想的吧?”

    倘若段归鸿有这等颠倒黑白、睁说瞎话的本事,也不至于跟皇帝闹的这么僵。

    “还能是谁?”段归鸿气咻咻地走来,挖苦,“当然是我那七窍玲珑的‘侄媳妇’教的。”

    傅不以为耻, 反以为荣:“过奖了, 一小聪明而已, 不值得骄傲。”

    段归鸿:“……”

    在阵前被狂骂这件事似乎让严宵寒脸上很挂不住,回到军,他严令各军不得将此事去。可傅的死本就疑窦重重,军令越严,越是让人觉得段归鸿说的才是真相,谣言反而越传越广, 甚至有人说,是治帝忌惮傅兵权过重,才派心腹暗地里刺杀傅,事后又把黑锅推到段归鸿上。

    讣告和小消息一起传回了京城,举朝震惊,北疆驻军险些就地哗变,四位大将连上了数,请朝廷严加追查。治帝挡不住满朝风言风语,迫于公论压力,不得不重召延英殿议事,商量如何追赠傅及空位补缺之事。

    七月十二,延英殿议事当天,严宵寒带着傅的铠甲帅印回到京师,径直。满廷殿臣雅雀无声,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将铁铠往桌上重重一掼,“当啷”一声,震碎了薛升面前的茶杯。

    那铠甲上还有未曾洗去的斑斑血迹。

    北疆四州的殿臣当场痛哭失声,其他人或垂眸神,或默然不语。薛升面沉似治帝心惶然,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妥协:“严卿辛苦了,先坐……来人,上茶。”

    皇上边得的元振公公连忙上前,给严宵寒斟满茶,恭恭敬敬地:“大人请。”

    严宵寒面如寒霜地扫了他一,元振公公一缩脖,大气不敢,迅速溜回皇帝边。

    “靖国公为国征战多年,有匡扶社稷之功,论功当黄金台,留影麒麟殿。”代替原礼尚书郑端文殿的新任尚书陈知战战兢兢地起了个话,“只是靖国公的恩荣本该荫及后人,但两位大人那个……膝,不过官记得,靖国公还有个亲兄弟……”

    “说的正是,”严宵寒冷不丁开,“听说傅小公至今没袭爵,前些日还走丢了,如今找到了么,薛大人?”

    薛升不知是不是最近没睡好,黑重,耷拉着,显得目光无端鸷:“傅家的事,我怎么会知?严大人说笑了。”

    “靖国公亡故,我再没心没肝,也不至于在这时说笑,”严宵寒冷然,“薛大人知不知现在外谣言传成了什么样?事发之时我不在京城,倒是要请教您,到底是谁把朝廷推到了风浪尖上?”

    他话说的模糊,暗示意味却非常明显,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觉会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惊人幕。

    “你既然刚从前线回来,就该清楚,靖国公是被叛将段归鸿所杀,”薛升咬牙,“至于那叛贼颠倒黑白、胡言语的攀咬,严大人居然也要拿这个来寻薛某的错?你看清楚了,这里是延英殿,不是你飞龙卫!”

    “行了!都住!”治帝厉声喝止:“大广众之,成何统!”

    严宵寒和薛升偃旗息鼓,各自起告罪,治帝疼不已,无奈:“逝者已矣,靖国公功在社稷,理当厚加抚恤,至于麒麟殿留影……礼例筹办便是,严卿,你去送他一程。西南之事,还需再议……”

    他话未说完,心忽然一阵绞痛,没撑住,直地朝御案栽去,元振忙抢上来扶住他,失声:“皇上!太医!快宣太医!”

    延英殿骤然了。

    治帝面苍白,唯有脸颊泛着两团不正常的嫣红,靠在元振上不住捯气,一手死死抵着心边溢淡红泡沫。御医赶到后立刻为治帝施针救治,又令人取药煎药,一直兵荒地折腾到午后,治帝症状稍轻,这才移驾回养心殿。

    皇上病了,这可是件大事。殿臣们各自散去后,抱团的抱团,传信的传信。看皇上这样像是心疾,保不齐哪天突然犯病,如今太年幼,皇帝膝又无其他嗣,几个兄弟倒还年富力,到时候皇位更迭,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这些殿臣枢,实际上还是各自为政,心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都诡异莫测起来。

    傍晚时治帝醒来一次,皇后和众嫔妃都在床前侍疾。他动了动手指,轻微气声,御医们呼啦啦围了上来,治帝昏昏沉沉地任他们摆,有气无力地朝侍立在床边的元振招了手。

    元振立刻凑上前:“陛?”

    “几时了?”

    元振:“回陛,戌时初刻了。”

    “明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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