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喝药。我娘去的早,娘对我不很上心,她见我不肯喝药,就着鼻,一次吐一次,后来渐渐成了病,吃什么都吐。”
严宵寒听得眸光渐冷,轻声询问:“你……家里没人发现吗?”
傅一扯嘴角:“那时我爹在边境,经年累月地不着家,哪有人我。后来是我二叔察觉不对,找人暗盯着那个娘,才算把我从她手里解救来。从那以后,我就改吃药了。”
他吁了气,坦白:“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喝,就是心烦,不想喝。”
手腕传来温,严宵寒是习武之人,手指不会柔到哪里去,的力度却拿的轻重适,无形给人以藉。傅借着这意好了准备,心说躲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倾伸手去拿药碗。
乎意料的,严宵寒却一反常态,把他了回去。
傅疑惑地抬瞅他,严宵寒原本坐在床对面的圆凳上,此刻却将药放在床,自己起坐到床边,斜倚着床栏,说:“今天这是最后一碗,明天让沈遗策给你改成药。”
傅心说药就药,你坐这么近什么。
严宵寒笑了笑,语气有不太自然:“你大概不记得了……其实前两天你昏迷时,是能喝汤药的。”
傅:“嗯?”
严宵寒:“我亲自喂的。”
傅:“!!!”
他真的是昏迷吗?怎么觉像是失忆了。
“你想什么?”傅警惕,“来的?你这屋不打算要了?”
严宵寒忍俊不禁:“放心,我没打算对你用,来,过来。”
傅半信半疑地往他那边挪了挪。严宵寒:“转过去,背对我。”
傅依言转,他原本直地坐在床上,严宵寒伸手扳着他的肩膀,用力往后一,傅仰面倒了他的怀里。
他原是准备就寝,已除去了外衣,只穿薄薄的白绸衣,散着发,整个人全无防备。隔着一层布料,傅立刻能觉到背后贴着的温结实的躯,另一个人的呼声清晰可闻,药气清苦,却挡不住他领缭绕四散的沉香。
傅像被踩了尾一样挣扎起来,厉声:“严宵寒!你活腻歪了?!”
“老实,别动。”严宵寒背倚床,以左肩和膛支撑着他半躺的姿势,左手碗右手勺,四两拨千斤地把傅牢牢地圈在怀里,一低,就碰到了他的鬓发:“现在知了?当初就是这么喂你的。不是占你便宜,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定呢。”
傅全想起来了。
在他烧不退浑浑噩噩的那段时间里,确实是有人一次又一次地抱着他,亲手把汤药凉,一一地喂去。他也曾挣扎过,但那个人奇地温柔耐心,一都不像记忆里手重暴的娘。会有人轻声哄他,连瓷勺碰到边都是轻轻的,喂完药还会再喂一勺清淡的蜂。
那时候一天两碗汤药,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咽。
严宵寒调整好合适的姿势:“再试一次不用。就这一次,不为例。来,张嘴。”
傅生平第一次想找个地方躲去,却被困于臂弯这方寸之地。一勺药随即递到他嘴边,动作轻缓,却不容拒绝地等着他张开齿。蓦然间,像是有另一个意识成为了主宰,不待理智警觉,已经循着旧日记忆反应。
第一汤药咙时,他听见严宵寒在轻笑一声,像是很无奈,又不得不纵容:“说来说去,还是要人伺候……大少爷。”
傅用胳膊肘杵了他一,好似不满,可那力很轻,倒像某是心非的推拒,这一肘杵的暧昧横生。
大少爷怎么了?
大少爷还不是落到了你手里。
一碗汤药很快见底,傅像个十足的大爷,都不抬一,低声要。严宵寒左手揽着他,将茶杯送到他嘴边,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撇嘴:“不甜。”
“把你气的。”严宵寒回手将茶杯放回原位,半真半假地抱怨,“你刚喝完药,明明喝什么都是甜的。”
傅似乎是笑了,只是因为被闷在怀里,所以听起来像哼了一声。
严宵寒正将傅放回床上,却不料怀人忽然稍稍侧,臂一伸,搂住他的腰,脑袋枕着他一侧肩窝,竟然就着这个蜷在他怀里的姿势,闭睡了。
严宵寒刹那间静了。
烛影摇红,照见璧人成双。
这一刻意味着什么,无需言语,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动心了。
一个月之后。
车停在严府角门外。因傅此行不大肆宣扬,所以连正门都没走,轻装简从,数十亲卫随行。肖峋将傅背上车,收起椅,假装随意地问:“将军,严大人不来送行吗?”
傅眸光闪烁不定,索闭上睛,漫不经心地说:“不用他送。收拾好了吗?启程吧。”
肖峋心细如发,总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倒不是说不好,而是有奇怪。似乎突然跟那位严大人疏远了,可又不见二人有多生分。
然而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跑去问傅究竟。肖峋翻上,率先发。车随后缓缓行动起来,严府人一直目送他们远去不见,才退回府,重新掩上角门。
待一行人离开城门,还没走多远,忽听得背后蹄疾响,一人一骑风驰电掣而来。肖峋勒止步,隔着老远认飞龙卫官袍,顿时大如斗,不由得暗自嘀咕你们俩这是搞啥呢,不是说好不来送了吗?
傅在车里闭目养神,差睡过去,觉到车慢慢停,也没睁,懒洋洋地问:“重山?”
接着车帘被挑开,人影伴着一线天光纵跃上车,傅睁一看:“你怎么来了?”
“走前还是得来看一,”严宵寒温声,“不然不放心。”
两人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尴尬,准确地说是自从那一晚开始,双方心态都有变化,也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疏离令人辗转,但那并不是一煎熬。
因为他们都知等在前方的结局是什么,只是名不副实而已。最坏的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坏。人已经站在了谷底,往哪儿走都是向上向好。
更甚者,白日梦倘若再的大一,他们说不定还要谢元泰帝独慧,天赐姻缘。
傅看见他,心里已经松动了,只是面上依旧端着。盖因四周都是耳朵,他们虽在车,言行举止也不能太过。他淡淡地:“本侯往来于北疆京城之间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人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回去吧,你有官职在,别耽搁太久。”
严宵寒:“今日一别,再见就是明年了。望侯爷谨守婚约,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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