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疯了。
哥一定觉得我恶心透了。
我不敢再面对哥,我害怕。
我逃避的回到我的学校,一心投学习之。
我以为我几乎把哥忘了,我以为时间会让所有的难堪都变淡,我和哥还有站在一起的一天,甚至,他会慢慢接受……
我却没想到,半个学期过去,妈来市里看我,给我买了很多吃的东西,又送了些钱。她同时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哥要结婚了。
那时我笑着看妈,问她,“妈你开玩笑的吧?我哥连对象都没有,怎么就结婚了?”
妈满欣的说,“是朱琴啊,你还记不记得她?她小时候就和你哥住的近,还一起玩儿过。后来搬家才变得疏远。我听说前阵你哥给她家帮工,两人就勾搭起来了,这月六号就结婚。”
我满脑都是不敢置信,他竟然要结婚?
其实我早该知,我只是不愿多想。
他那座新房,就是等着女主人住的。我忽然想,那个女人肯定不知,第一个在那房里跟她老公.的人不是她,而是她老公的弟弟。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那事也许不过是我趁人之危,也许我给哥带来了一生最大的耻辱。
妈最后问,“你哥结婚你要不要请个假?你俩小时候那么好,他带了你那么时间,他结婚你给他当伴郎啊。”
我失神的问,“哥要我给他当伴郎?”
妈说,“那倒没有,好像是他以前的一个同学。不过你是他弟,你要是想当,肯定不到别人。”
我忽然哭了来,我妈吓了一,不停给我泪,一遍遍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我说,不请假,不去了,妈你回去吧,我要上课了。
妈叹气,似乎又想笑,她肯定以为我只是普通的弟弟对哥哥的依恋不舍,她本不知我到底在为什么伤心难过。
暑假我没回家,十二月份,爷爷去世,葬礼上和哥一起披麻孝,看到了哥的妻,她小肚隆起很的弧度,那里育着哥的孩。
往后逢年过节大家再不用去爷爷家团聚,我也没机会再看到哥。
一晃四年过去,哥快要淡我的回忆。
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对任何人动心,仿佛已被封闭,剩的只有麻木不仁。
我看着哥消失的门,我想起我今天是来参加他的订婚宴,我见到了他的儿陆川,见到了他的新妻。
然后呢?
然后他会送他妻的亲属回去,再之后结婚。
一年后大娘胃癌去世。
我去哥的家,看到他苍白的脸。
两年后,他和他妻车祸亡,我听到警.局打来的电话不敢相信是真的。
警.察告诉我他们当场死亡,无力回天。
我的悲伤无从发,没人能知我的觉。
我想起哥的孩,他的儿。
我半夜跑到哥的家,将陆川从被窝叫起来,我像鬼一样在黑暗对他说,“你爸死了。”
陆川在黑暗用力的辨别我的脸,最后他迷迷糊糊的说,“二叔?”
我亲手将哥埋葬,我把陆川接到自己这里养。
我妈说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陆川,说她可以和爸养。
我不同意,执意带走陆川。
妈说我需要结婚,我该有一个女人。
我说好。
妈给介绍了一个壮女人,妈说我天生的富贵命,弱女人都受不了我,那个女人能照顾一生。
我说好。
我不和那个女人.,她也不要求。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她毫无存在的躺在旁边,就像没有这个人。
即使她已经如此对我好,但我还是越来越厌恶女人。
我不知我为什么厌恶,我就是发自心的痛恨。
我也不喜陆川。
妈总是说,陆川得有像我,也像我,闷不吭声的。
我很不喜。
陆川是哥的孩,他却没有哥的半影。
陆川很笨,他学习差,上完就开始工作。
在他搬去的第二天我就收拾了行李,开门远去。
妻第一次拦住我,问我的去向。
我对她说,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忽然哭了,她说你要是走了我也走,我不等你。
我说,你走吧,对不起。
从此我远走飞。
我踏遍祖国山河,见千千万万人,会斑斓繁复的景。
我始终平静的活着,我想我会这么游走一生,直到生命枯竭,然后倒,然后死去。
化成土,化成尘,灰飞烟灭。
2016年1月7日,我五十岁。
然后……
我忽然从迷雾醒过来,我刚刚看到的那些……是什么?
我看着前的残桌,看着边的那对儿依偎的小夫妻,看着敞开的门……
哥刚刚从那扇门走去,他要去送他的新妻亲属回家……
我猛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冲屋门。
我看到哥的背影,我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腕就往街的另一边跑。
我不知我要跑到哪去,我只是害怕,非常非常害怕,有一冲动在驱使着我,鞭策我用力的逃。
哥在我后不停地喊我停来,我疯了一样不听,所有人肯定都以为我疯了。
当我跑到十字路,我猛然停住,抓着哥的手腕就蹲了去。
哥脸着急的拉我,“新民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别在这蹲着,这里危险!”
我不听,用尽力气抓着哥。
不远卡车刺耳的鸣笛传来,哥的脸恐惧到极,他的嗓喊破了音,用力拽我。
我痴痴望着哥,满脸泪痕。
一刹那间,哥蹲来,他用抱住我,将我死死压在他的怀里。
卡车撞了上来。
没有尖叫,没有疼痛。
我颤抖的抬起,我怀里有一个人。
此时是2016年1月7日,我和哥都着一张年轻的脸。
?
☆、逆光
? 新民跟我说,我死过一次。
不是我们俩被卡车撞死,而是93年,我和妻车祸死亡。
我对93年的事没印象,我最后记着的就是91年,我睁睁看着卡车撞过来,用力拉新民却怎么也拉不动。
当时我脑里一片空白,我不可能把他丢在那,脆就抱着他一起等死。
结果死亡没来,反而是很玄幻的发生了时间穿越。
今年是2016年,据说在1月7日那天,这个世界发生了一场异变。
很多人孤独的玩儿一场末日似的独,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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