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又哭了,光不肯回王府就已经被表舅荣亲王翻来覆去地骂,现在和公爹的事也被他知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也不回去!我就是喜爹爹,死也要死在他边!
荣亲王没等蓝鹤说完就举着木朝她冲了过去,嘴里还冲着一众随从护卫们叫嚣:你们通通都是死人啊!还不给本王把蓝鹤这废逮住!老今天不打断她的就跟她姓。
一大群人在龚府园里上演了一全武行的大戏,蓝鹤凭借自己轻功了得,左闪右避翻墙跃树。荣亲王契而不舍地跟在后面吼骂她,手里挥得虎虎生风,满园的小兔崽小畜生小王八羔。
连余姨娘江氏都被惊动了来围观闹,龚绥则悄悄地让林善礼赶快派人去阁把父亲喊回来。
龚慎没想到事会闹得这么大,想保全面赶走蓝鹤,被荣亲王一闹觉反而让龚家更丢脸了,心里也开始有后悔,担心这个暴脾气的王爷会不会迁怒父亲,把这丑事到宣扬。
一群人你追我赶骂骂咧咧地闹了大半天,除了蓝鹤所有人都累得快走不动路了,龚阁老也终于在这时候急急赶来,带着侍卫们快步走向蓝鹤。
爹爹救我蓝鹤一见到救星来了,立刻不不顾地飞掠过去,也不计较什么羞臊廉耻了,燕投林一般扑公爹怀里,嘤嘤啜泣。
龚肃羽看到自己的小心肝哭得梨带雨,自己不在家她被人追打谩骂,这般受欺负受委屈,心怒不可遏,搂住她轻拍安抚,一边抬冷冷扫过荣亲王这以多欺少的阵势。
四王爷,蓝鹤之事未能及早告知您,是我龚某人的疏忽。既然王爷今日大驾光临敝舍,不如移驾正厅,容我將个原委细禀于王爷知晓。
荣亲王虽然有皇帝撑腰并不畏惧龚肃羽,但龚阁老权倾天,在朝堂上德望重,清一派对他首是瞻,与首辅曹太师一狮一虎,撕咬缠斗许多年,都不是好惹的,连永嘉帝都要给他们面。
这位位权重的次辅尚书都放段向他认错服了,也算给足了面,荣亲王不好再闹,瞪了当众依偎在公爹怀里哭泣的蓝鹤一,把丢给随从,拍拍衣袍一脸火气地,背着双手耀武扬威地跟着龚府的家去了前厅。
没事,阿撵别怕,给我就是了。龚肃羽给蓝鹤去泪柔声问她:你要一起去么?
蓝鹤像受惊的兔一样连忙摇,不要不要,他正在气上,看到我不是打就是骂,我现在去清辉阁躲起来,等他走了爹爹再来找我。爹爹您也要小心,我表舅这人和炮仗一样,说话可冲了,但他是皇上的心肝宝贝,爹爹千万不能得罪他。
嗯,不用担心,小事一桩而已。你先去吧,等把他送走了我就去找你。龚肃羽让人护送惊魂未定的蓝鹤去他书房,自己就这样穿着大红圆领官袍去见了荣亲王。
一到正厅,他还没来得及开寒暄招呼,荣亲王就从客位上站起,冷着脸直截了当地问:
龚阁老,本王听说蓝鹤与您有私,是也不是?
面对这样一针见血没半拐弯抹角的质问,龚肃羽只是微微一笑,了个请坐的手势,从容走到荣亲王对面坐,并没有坐主位。
王爷稍安勿躁,是非曲直今日老夫自会给您一个说法。
荣亲王轻哼一声,看龚阁老姿态摆得不,也不好意思再咄咄人,只得坐耐心听他要说什么。
等人上了茶,龚肃羽好整以暇地沫浅尝之后,便开了正题:四王爷有所不知,龚衡这不肖有龙断袖之好,自大婚之日起,便与渚渊别室而居,令她形单影只独坐空房是我龚家负了她,王爷切勿再苛责于她,否则老夫实在是于心不安。
总算把面找回来了!
荣亲王听到龚慎告诉他蓝鹤自作主张和离,还赖在龚府不走,非要人家上门喊他去抓人,真真是丢光了脸,堂堂四王爷何曾坍过这么大的台。现在龚阁老一席话,实了他们了一个断袖的龚家才是过错方,自己也不用跟着蓝鹤一起受人羞辱了。
荣亲王的暴怒一平息了很多,也终于开始有心听对方接去的说辞了。
四王爷问老夫是否与她有私,诚如您所见,老夫非但与她有私,还要娶她为妻,给她龚府主母,诰命夫人。
龚肃羽面带浅笑直视荣亲王,神不闪不避,一副心意已决没得商量的模样。
这番大逆不惊世骇俗的宣言把荣亲王听得心大震,眉一皱寒声提醒他:龚阁老,就算蓝鹤已经和离,她与您也过翁媳,您娶她那可是有为常,要遭全天耻笑唾骂的。
王爷所言极是。龚肃羽叹了气,老夫一世清名,想不到到来会为了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妇得晚节不保,半生功绩一夕之间付之东。只是自古人关难过,多少英雄豪杰冲冠一怒为红颜,老夫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介凡夫俗而已。只要她想要的,多少骂名我都愿意替她背负。
这还是那个端肃板正清威严的龚次辅吗?荣亲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从这位清心寡风光霁月的次辅大人嘴里,听到这好似沉迷女的昏君一样的告白,一时间瞠目结不知说什么好。
他糊里糊涂地坐在那里,脑袋里被龚肃羽温声细语不厌其烦地输了一通他对蓝鹤是如何似海,两人之间是如何郎妾意甘心首疾至死靡它,总之这一生不论千难万难,也一定要与蓝鹤鸳俦凤侣连枝共冢,谁也无法拆散他们的决心誓言,糊里糊涂地起告辞,糊里糊涂地回了王府,一连了好几天时间,才把这件事想明白。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