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绥儿不能

    由于两人被分别洗脑，龚衡和梁剑星在依依不舍达成一致，暂时不见面，等龚衡先考上士，只要心比金，来日方，也不在这一时的朝朝暮暮。

    这个结果对龚肃羽来说只是暂时分开那两人的权宜之计，但他也知从心里生来，不是上打两就能打掉的，好比他喜蓝鹤，所以他也见好就收，不再迫儿，悄悄地给二人私签了和离的文书。

    爹爹，以后我就不是您儿媳妇啦，咱们想什么就什么。

    蓝鹤兴采烈，把文书仔细收好，终于从背德的重压解脱了来。

    龚肃羽好笑地看着她，那我倒要问问了，阿撵有什么想的，之前没成准备以后？

    那可真是太多太多了。蓝鹤稍稍收敛了笑容，略带惆怅地说：我们可以一起门踏青，去庙里上香，打游冶，我们可以一起逛园，一起观赏月，家宴时我可以给爹爹夹菜，可以一直一直看着您，也不怕被别人说不检不守妇。

    龚肃羽听得心里一酸，把她搂怀里温声：是我不好，委屈了你那么久，不过我从来不打游冶，这纨绔之事不要叫上我，你也不准去。

    那爹爹哪天休沐陪我去光华寺上香吧，那儿的菩萨特别灵验，我所有许的心愿都成真了。

    还叫爹爹！龚肃羽板起脸瞪了她一，对于去光华寺的事却沉不决，蓝鹤虽然不再是龚衡之妻，但也是他曾经的儿媳，在外面他还是得避嫌，至少现在还不能背上私通儿媳的恶名。

    蓝鹤看他的为难，浅笑着乖巧地安：没事，是我之过急了，等以后曹太师倒台，爹爹坐上了首辅之位，不用顾忌言官和曹党，咱们成亲之后再去也一样的。

    慧极必伤，龚肃羽看蓝鹤从他一个表就能猜他心所想，脑突然蹦这个不吉利的词，没来由一阵心慌，想了想说：我陪你去，不过光华寺是皇寺，来来往往太多达官贵人的家眷，我带着个妇人难免被人认说闲话，到时候叫上绥儿一起吧，你这段时间与她玩得也不错，我带你们两一起去散散心。

    这倒是个好主意。蓝鹤。

    提起龚绥，她忽然想起公爹打龚衡的那日听到他最后对女儿说的事，便有一些话如鲠在，不吐不快，皱起眉斟酌该怎么和龚肃羽开。

    有话就说。龚阁老可不喜玩猜女孩儿心思的把戏，语气不耐。

    蓝鹤撇撇嘴，忐忑地瞄了他一，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直截了当地说：爹爹还是不要把绥儿送里去吧。

    龚肃羽眉一蹙，放开蓝鹤走到书桌边，一言不发振了振袖坐来，隔着桌抬眸冷然看向蓝鹤等她文。

    老说变脸就变脸，着实惹人厌！蓝鹤心暗骂一句，偏不理会公爹摆的这个一家之主的虚架，嘟着嘴也走过去挤到他前坐到他上，哼一声不去看他。

    你既然有话要说，我便给你好好说，结果你又要来闹我，究竟想要怎样。龚阁老语气不悦，却没有推开蓝鹤，反而环住她抱了上去。

    我就喜坐爹爹上说，你不抱我我就不说了。

    我不是抱着你么，你要说快说，不说就去。

    蓝鹤忍着想把公爹打一顿的冲动，一气，认真说：把绥儿送去弊大于利。爹爹已经和江氏联姻，自己又是副右都御史的女婿，以后还要娶我，武将，言官，皇亲，爹爹的网织得已经够密了。

    现在看着还好，将来曹鷃一倒您就是首辅，一人之万人之上，皇上也不好不给面，首辅的千金当然要封妃，您的势力遍布外，比之今日的曹鷃如何？

    龚肃羽听得心一惊，一丝寒意沿着他的背脊缓缓爬上来。蓝鹤说得没错，自己当局者迷，总想着稳固权势，却忘记权力大过了，就会遭上位者忌惮，永嘉帝厌恨曹鷃并非因为他是臣，而是不满他在朝盘错节的势力让他这个皇帝当得束手束脚。如果自己不知节制一味固权扩张，他就是一个曹鷃。

    没有必要，爹爹不需要靠女儿去争权，尤其不应该和皇上争，而且送女儿什么的所图所求太过直白，平白惹皇上心生警惕提防爹爹。还有最要的一，绥儿也不会得，只会误了她一生。

    此话怎讲？龚肃羽面带疑问肃然看着蓝鹤，他也并非完全只想利用女儿，不关心她死活。

    我也不太好说，只是猜测。蓝鹤有为难，想了想对龚肃羽说了一件幼时往事。

    小时候皇上欺负我，我不懂事也不知害怕，给他龙袍上的龙画了两个翅膀，被他在上揍了一顿，咳咳。这事说来丢脸，蓝鹤装模作样地举起小拳抵在鼻咳两声，不过龚肃羽专注于后续，并没有嘲笑她。

    那天淑妃也在场，兴许是想讨好皇上，就似乎说了句这孩没人教养，无法无天的，是该好好罚。大约就是这个意思的话，总之是说我不好的。当时皇上没说什么，一个月后这淑妃就因为一些小事被削去封号降了品级，再往后不明不白就死在里了。

    我原本也不知这事与我有关，只是心里留着些疑问。事的是很久以后我给祁公公敲背的时候从他嘴里挖来的，是皇上吩咐他理掉淑妃的，他说我四弟的宝贝外甥女，什么蛇虫鼠蚁般的破烂货也敢张咬，你去让她闭上嘴，这辈都别张了。

    祁公公是司礼太监祁忠？龚肃羽突然听到稍显血腥的后秘闻，多少有些惊讶。

    不错，祁公公其实人不错的，但这个淑妃他也没法保，和我表舅有关联的人也好事也好，都是皇上的逆鳞，碰不得。他我，不过是屋及乌，当今圣上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荣亲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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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猫猫：我鹤不简单啊，皇帝让司礼太监秘密的脏活，也能被你挖来。

    蓝鹤：哪有说得那么容易，我费了好大力气拍祁公公来着，也就是他疼我，待我亲，才会破例告诉我，可不能给皇上知。

    猫猫：那是自然，皇帝线ing，别担心。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去挖这些事，小小年纪城府未免太了吧。

    蓝鹤：猫是不是忘了我父母是怎么冤死的了？我从小就对这事特别，一死人就觉得里面有谋，更何况淑妃死得不明不白的。

    猫猫：这倒是，难为你一个小孩了。也怪不得你在里混得那么开，脸看着不怎么聪明的亚，脑还是在线的。

    龚阁老：脑聪明就行了，脸不需要聪明，脸需要有，好让我。

    蓝鹤（捂脸、警惕）：反对家暴！

    猫猫：笨蓝鹤你说错了，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