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衡带着蓝鹤到各房亲戚那里一一认亲之后,就把她丢在自家院的正房里,自己让人在他的书房里放了床铺,脆搬去住。尽他害怕父亲,但更不想和蓝鹤同床共枕。
刚好蓝鹤也不想,夫妻俩几乎不怎么照面,而且双方都觉得这样特别好,特别安适,令二房的人们都特别不理解。
他们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少爷对人少如此抗拒,明明家有妻,偏要过和尚日,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新少对自己的丈夫什么要求也没有,像四大皆空的活佛一样,每天就是吃饭看书逛园。
真是天大的误会,二少白天确实懒散,每天夜里却非常勤快,和夜猫一样在周府家宅各巡逻,重关照公爹的院,还瞅准了他赴宴晚归的机会,成功从他房里翻两个玉珮偷走,一块墨玉,一块和田玉。
青黛,你拿去给表舅看看是不是这两个。
蓝鹤脱夜行服,丢一圆一方两个玉珮,青黛也看不端倪,收怀里准备明日私送府去给荣亲王甄别。
帮我带句话给他,要是找对了,赶让我死遁。什么二少,忒闷气了,又不能耍剑扎步,又不能捣药剖尸,连弹琴唱曲舞都不可以,好好的活人活成个会吃饭会说话的死人。你看看,我觉得我肚上好像厚了一圈,是不是,是不是?!
青黛哭笑不得,在蓝鹤肚上拧了一把,疼得她嗷嗷叫。
你之前不是还怪王爷对你严苛,让你吃苦嘛,现在给你享福你又不要了?人变大了反而倒还难伺候起来了,矫。
可能我天生劳碌命吧。除了什么劳什玉珮,不是还有其他四样吗?赶都找来,让表舅得了天,然后放我归隐山林吧。听说苏杭若天堂,我一直想去见识见识。
嘘!小声,这话可不能挂在嘴上,谁知附近有没有锦衣卫的耳目。不过我也想去看看,如果王爷同意,我们结伴一起去吧。
嗯!那可说好了。要是表舅不同意,我就去他房门外哭个三天三夜,吵死他。
青黛无奈地看着蓝鹤,你还真是不大,都是王爷的,要不是他把着你往死里学那么多七八糟的东西,我都要以为他要收你侧妃了呢。
蓝鹤讳莫如地对青黛笑笑,凑到她耳朵边上悄悄说:我跟你说,表舅他肯定不喜女人!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青黛睁大睛不相信。
要不然他嘛拖到现在死活不肯讨老婆?成天往皇跑,被皇上欺负得那么惨,还屡教不改偏要凑上去,要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我真心觉得皇上脆纳她为妃,养在里,省的他来回跑是不是?
青黛抬手住蓝鹤腮帮狠狠一拧,皱眉训斥:又来胡说八了,王爷和皇上是兄弟,从小一大,一读书,比旁人亲近些不是理所当然么。
疼疼疼~蓝鹤拍掉青黛的手,着腮帮苦着脸反驳:亲近那他还要造啥夺啥嘛,吃饱了撑的。我看他就是好日过够了,没事找事。
青黛被她说得哑无言,摇摇不再搭理她,第二天一早就让人把东西送去了荣亲王那里,午就来了回音:不是,再找!还附上了一张画了个圆形牡丹纹玉珮的图。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有图不早拿来?那两块错的玉珮怎么不拿来还我,我还要放回去的呀。世上怎么有他这没脑的人,就这样还想啥,脑袋被驴踢了是不是?
蓝鹤收好图纸,气得闷,这时夏桑来传话,说老爷喊她现在去匪石院。蓝鹤心里升起一不太妙的预,不敢耽搁,收拾心和夏桑一起去了主院。
龚绥龚淇江氏和余姨娘已经站在那儿了,龚慎当值不在家,龚衡则在书院读书。厅里跪了男女五排二十多个仆,家林善礼站在众人面前。
龚肃羽沉着脸坐在那里,周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蓝鹤老老实实走过去站到江氏边,大气也不敢一个,生怕发任何声音引起众人的注目,破坏了厅风雨来的张气氛。
龚肃羽等蓝鹤站定之后,抬眸瞟了她一,然后缓缓扫视跪着的丫鬟家丁,慢条斯理地说:谁拿的?现在说来,小惩大诫,我自会留些脸面给他。
跪在厅的仆人们面面相觑,却没人站来承认,龚老爷眉皱了皱,面无表地看了看林善礼不再说话。
林家接到主人示意,拧着眉对厅仆厉声喝:
到底是谁的,今天要是查不来,就统统跪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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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鹤:林家好凶,我好怕。
林善礼:二少,我那是训人,您是主,怕什么呀。
蓝鹤(心虚):可我总有一自己被审问的觉。
龚阁老:这叫贼心虚。
蓝鹤(跪):我错了,求爹爹饶我。
龚阁老:饶你可以,一个玉珮一百珠,你去赚两百珠珠还回来,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蓝鹤:???遇上黑心男主的我好难,求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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