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给他让路来,“抱歉,我敲过门了,可是没有人来开。不过,”他语气顿了顿,不以为意地笑起来,“我妈确实死得早。”
岑戈绕过他往客厅里走的脚步微滞,回来冷淡地扫他一,将这个话题翻过去,“你有什么事?”
江白鹭跟上去,真意切地:“我房间里的来了问题,我刚刚打过电话给秦一行,他说这个维修人员已经都班了。我能不能在你这里洗个澡?”
岑戈了烟咬在嘴边,一双琥珀的眸波澜不惊地将他从打量到尾,最后浮起些许嘲讽来,“难整个度假山庄的房间,除了我这里,都了问题?”
江白鹭看着他烟时熟稔畅的动作还有些发怔,这时候在男人的质问声里回过神来,却是犹豫了一秒:“你……”
岑戈冷眉冷,“我怎么?”
江白鹭利地续上后半句话:“你还是少烟吧,烟对不好。”
岑戈怔了一秒,面上浮起不耐,“你去吧。”
江白鹭哦一声,兴兴地去了。不到三秒,却又走了回来,低望一自己光着的双脚,五个瘦瘦白白的脚指意识地在地毯的绒里蜷缩起来。
岑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将这副场景收里,微微皱起眉来。
江白鹭抬起脸来问:“你能不能借一双拖鞋给我穿?”
岑戈垂着双眸,漠然地:“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拖鞋。”
江白鹭扫一他的脚,“你能不能把你脚上那双鞋脱来借我穿一?”
岑戈都没抬一,“我不喜穿别人穿过的鞋。”
江白鹭没有说话,陷在地毯里的脚指又用力地蜷了起来。一双拖鞋被人随手丢到他脚边来,岑戈的声音冷冷响起来:“你再不去,我要锁门睡觉了。”
江白鹭抬脚穿上那双仍留有余温的男士拖鞋,转了浴室里。
两秒以后,轻微的锁门声传耳朵里,岑戈终于收回不知落在哪里的视线,有些烦躁地将半支烟在烟灰缸里,起了一杯冷,又将室的气调低来,才堪堪舒展开皱的眉。
第4章
江白鹭冲掉上的泡沫,将脱来的泳洗过两遍,挂在墙边的架上。然后转关掉淋浴,随手扯过架上折叠整齐的净浴袍披上,拉过腰带松松打了个结,才开门走去。
沙发上的岑戈也不抬,“洗完了就回去。”
江白鹭慢吞吞地踱到岑戈跟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男人垂眸翻阅手机上的邮件,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江白鹭凑近去弯腰来,视线与对方的睛持平,极有耐心地声喊:“岑戈。”
他洗过发,却没有。漉漉的碎发贴在饱满的额前,透明的珠从发梢滴来,落在岑戈的手机屏幕上。岑戈撩起,将江白鹭膛前来的大片风景一览无余,抬手抓过旁自己用过的巾丢到他。
然后手腕一翻,将手机斜立过来,抵在江白鹭的锁骨方,将他往后推,“浴袍腰带系好,别靠我这么近。”
江白鹭顺从地往后退一步,低将腰间的结了,最后掀起自己的巾,“你能不能借我——”
岑戈眯着睛站起来,沉声打断他的话:“又要借什么?风机还是巾?借完赶。”
“。”江白鹭眨眨睛,翘起角来,“你能不能借我一条新。或者——”他语气微顿,“穿过的也可以。”
两分钟以后,江白鹭穿着新从浴室里来。岑戈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打电话,上穿了件黑的工字背心。背心得随意,衣角边缘朝上卷,隐约可见腰侧的线条。
江白鹭无声无息地走过去,晚上在后山泡温泉时,灯光太暗,也没有仔细去留意。现在才看见对方背后靠近肩胛骨的位置,繁复的图案线条藏在背心,隐隐呼之。
他意识地伸手去,指尖才上对方的后背,岑戈就掐掉手机转过来,正要沉声发难时,余光瞥见他光的上半和两条又又白的,神微顿,额角似有青浮现,“你的浴袍呢?”
“穿的时候脱掉了。”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将岑戈的背心勾起来,一只跃海面的鲸映帘。江白鹭的轻轻颤了颤,“你纹了?”
岑戈脸暗沉,甚至淡淡的愠,“江白鹭,你他妈没耳朵?我说过,我不是——”
男人瞳孔里的颜骤然转,声音戛然而止。
江白鹭微微张开嘴,对着他后背那只漂亮的海鲸吻了上去——
三秒钟以后,江白鹭被人从房间里丢去,上穿着白的浴袍,腰上还打了一个该死的直男手法般的死结。
岑戈重重地摔上门,近乎暴地落房门锁,脸难看地住自己的。
他**了。
回到房间没多久,秦一行打电话过来问候他:“被人从房间里赶来了?”
江白鹭愣了一秒,“你怎么知?”
秦一行:“监控里看到的。”
江白鹭:“……”
“你真看上他了?”秦一行皱起眉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从来都不和男人上床。”
江白鹭懒洋洋地将自己丢柔的大床里,仰望着天板上的吊灯,语气轻松:“那有怎么样?我的前男友在和我上床以前,也不和男人上床。”
秦一行:“所以他才会甩了你。”
江白鹭:“……”
他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我前男友为了甩我,连名牌大学的毕业证都不要,前一天还躺在我床上,隔天就消失得净净。要知,他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潦倒穷学生,如果连大学文凭都不要,还怎么在国混?”
秦一行沉默一秒,“江白鹭,你还在托人打听他消息吧?”
“我是在找他,我找了他两年,每天晚上都在梦里想,再见到他的时候,我要怎样暴揍他一顿才能解气。今天午那个电话,是师从国打过来的。她告诉我人有消息了。不过,”他微微阖上双,“我已经回绝师了,我现在已经不需要找他了。”
“江白鹭,你该不会是把岑戈当替看了吧。”秦一行眯起睛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前男友睛也是琥珀的。”
“不是替,怎么会是替?他们两个不一样的。”江白鹭愉快地扬起角来,“克里斯不烟,岑戈烟瘾很大。克里斯不打牌不赌博,岑戈在牌桌上风生起。克里斯每周都在酒吧打工,岑戈生活在上层圈有钱有势。他们两个怎么会一样呢?”
“他们两个……”江白鹭睁大睛,面上浮起淡淡的困惑,“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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