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缓缓朝这边走过来,顾沅已经料想到这场面了。
只是被看光了难免有些许羞愤,换个角度,自己从小没少被爷爷提着后颈,那时候不也是这般,无非是上多了一层发而已,如此,心便稍稍有些释怀了。
惊讶过后是诡异的寂静,顾沅还是闭着睛,突然觉得视线分外明亮的有些晃的东西划过前,意想之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前的束缚一轻,布料落地。
顾沅被一个尖锐细的东西抵住了。
“睁。”
充满威严容不得半丝半缕违抗的声音传来,顾沅意识睁便看见自己面前的宁远。
右手握着一柄剑,剑尖直抵顾沅,戳了血。
顾沅的被迫昂着看向宁远,直觉她那双浑圆硕大的白兔早已经暴在众人的视野当,前丝丝凉气却无从验证,只要她稍一低,那剑便可骨血。
“顾沅呢?”
咬牙切齿一般的声音传来,似是要将前的人吞腹骨才可心之恨。
前的酮搁平日里足以让人血脉张,宁远见过不少女的,从来没有像前的这副一般洁白无瑕。
前双似是呼之的白兔,令人衍生无限向往,这副在场没有那个人不动心,只是宁远全然没有这方面的兴致与想法。
“我便是。”
不卑不亢没有一丝一毫慌张的声音传来,只是这语气还是透了些许费力。
“再问一遍,顾沅呢?”
声音微微了一些,说话着压抑着大的怒气,手上微微一用力,剑尖又了些许,梅般的鲜血绽放在白皙的血与泛着银光的剑间,显而易见的威胁。
“我便是。”
同样的答案,一秒,宁远手的剑离开了顾沅的颌,剑映光翻刺目的白光,顾沅意识闭,顿觉右臂上一阵剧痛,当即脸风云变,左手意识捂住那痛的源,只摸到了源源不断涌的温粘稠的。
宁远挥动宝剑割了顾沅右臂上的一片。
“顾沅呢?”
带着些嘶吼的声音在场每个人耳,胆小者不受控制地打颤。
顾沅的声音俨然有些急促,呼全了,一一吐都是胳膊上的疼痛,所幸意志清醒,不忘回一句。
“我……便…是—。”
宁远一气,气极,费尽心思擒了这阉贼,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暗替换了,或者说是从一开始他拿的便不是真正的顾督公。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远仰天啸,似是有些疯。
顾沅,好个顾沅啊,朕终究是低估你了。
宝剑被重重掷在地上发沉闷的响声,宁远大喝一声。
“押去,朕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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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时辰,顾沅便又回了这间牢房,不过这次可远远没有上一次的那般轻松自在了。
人被牢牢束缚在刑架之上,衣不蔽的被潦草穿上一件白衣。
只是在一旁乌黑锃亮鞭的挥舞已经破烂不堪,衣服破损有血渗。
不远时常传来傅方辰的问声,“顾沅人在何?”
可惜得到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回答。
停歇片刻的鞭再次挥舞起来,划破风声继而落到血之躯上,伴随着一声声闷哼。
顾沅只觉得痛极了,全上都是呼撩呼撩的痛,像是被火烧一般。
宁远冷看了好时间,终是不耐烦了,甩一句“别死了继续审”之后便扬而去。
傅方辰挥了挥手,鞭声暂停。
“姑娘是何人?”
“傅…方辰,青柠…还是从我府里……来的,你说我是何人?”
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的,顾沅上实在是痛极了,小小地息着,可即便如此,也没忽略傅大人明显的一僵。
刑尚书傅方辰的妻姚令仪原是顾沅府的青柠,两年多前,科举新贵傅方辰成了炙手可的人,顾督公拉拢其之心迫切,兼施之后傅大人皆是无动于衷。
后来,顾沅听说傅方辰对青柠有些意思,但是碍于气节,自是不愿意有任何与顾沅同合污的机会,顾督公得知后直接给府上的丫鬟更名换姓,又认了一个朝一个不起的大臣义父。
顾督公如此呕心沥血为的便是日久见人心,有朝一日,傅方辰的心能够松动一些。
只是可惜,顾督公似乎是多想了,君的气节又岂是那么容易能改变的。
“荒唐,实在是荒唐至极,顾督虽是阉人,又怎么会是一介女?”
“你信与不信,本督自始至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何况找人冒替?”
傅尚书显然是迷惑不解。
“如果督公自始至终便是女儿,那么验和净这一关又是怎么过去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傅大人纵使是在刚正不阿,这理不会不明白吧?”
说完顾沅便闭目养息,上实在是太疼了,说句话,呼气,便是浑火辣辣的疼痛。
严刑拷打总算能够稍稍告一段落了,顾沅听见落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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