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起手帕了额上的汗。疑虑一桩连一桩的浮上来,简直让人窒息。
沙发上二人正贴近的恨不能粘在一起,小孟像个幽灵似的忽然走了过来:“三爷,有您电话。”
荣祥的手还在易仲铭的上,且又是满腹的心事,所以听了这话,心里明知肯定是傅靖远打来的,还是有些不耐烦的回:“说我有事,问他是谁,晚上再打回去。”
见那小孟快步走了,易仲铭方盯着自己上的那只手低声笑:“你怎么,又不避人了?”
荣祥只是笑,仿佛有傻气。其实心里恨不能立时陪着易仲铭睡一觉,来换他一个赤胆忠心。否则他实在是放心不-------易仲铭是个老狐狸,防不胜防!
当晚,易仲铭留宿在荣家。
荣祥是在关灯之后,才骤然停止微笑的。他已经笑得够久了,脸上的肌都有些发酸。
易仲铭正在床边悉悉簌簌的脱衣服,他是个慢,脱了许久才钻被窝。再次到荣祥□的,他似乎是很有些激动,不过依然还是了个手忙脚。荣祥痛得发颤,而且他并不掩饰自己的痛苦,因为想让易仲铭知,自己是了牺牲的,所以应该得到相应的补偿!
第 9 章
荣祥再次见到傅靖远,已经是三天之后。
傅靖远的发很凌的垂在额前,衬衫的领解开了,一副熬夜过度的样。把荣祥让屋,他摘镜,很疲惫的了睛:“觉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是,三天了。”虽然是面对着所谓的恋对象,荣祥的回答还是毫无新意。他随意的坐在那张沙发上,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傅靖远在一堆衣服寻找镜布。
傅靖远的相很有趣,脸圆,圆,镜框也是圆的,看起来甚是温文尔雅,和气无害的样。可是摘了镜,便显窝邃、鼻梁,似乎是变了个人一般,倒是更英俊了一些。
傅靖远在衣服堆里寻了半晌,终于找到镜布了镜片,重新上镜,立刻又变回“圆”样。回看着荣祥,他叹了气:“你这几天都在什么?”
这话问的合理,毕竟两人正在要好,所以打听私事也是正常。只是傅靖远那疲惫严肃的神气让荣祥觉得有些异样--------他不安的换了个坐姿:“我有事,一直很忙。所以……”
傅靖远拉过一把椅坐在荣祥面前:“你告诉我,你在忙什么事?”
荣祥心顿时疑惑起来:“哦,参谋奔丧回来了,我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傅靖远直盯盯的望着荣祥的睛:“是在忙日本人的事吗?”
荣祥愈发莫名其妙:“这是从哪儿说起来的?”
傅靖远起,从桌上拿起一份报纸递给荣祥:“你自己看吧。”
报纸是外埠的,第一版便有一张放大照片,虽然模糊,但荣祥还是立刻看那照片的背景正是自己府前,片二人正在握手,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正是岛秀雄。这不是自己上次送他离开时的景吗?怎么会有人拍了照片,还发到了外埠的报纸上?
他立刻摊开报纸,看清了照片旁的黑大字标题:“奉天荣氏密会关东军、卖国之心路人皆知!”然后面便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描述自己如何同日本人密谋合作,卖国求荣之类,节生动,宛如笔者亲历现场一般,字字句句,却又都是空来风!荣祥读到最后,不禁发懵,抬再看傅靖远,却发现对方正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他不禁有些冤屈的要发怒:“你看我什么?”
傅靖远似乎是有些难过:“小祥,我总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
荣祥听他这话,倒好像已经坐实了自己同日本人有一似的,这实在是让人心:“不是苦衷,而是……”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把前因后果思索了一遍,立时反应了过来。
敢偷拍自己照片的,定然不是普通的记者,敢发这新闻,也定然是有所目的。这样大肆渲染自己同日本人的关系,而又能获得好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一方-------便是岛秀雄了。这一切定是他安排的,故意到外埠的报章上去,搞得天皆知,自己便是黄河也洗不清,不事实到底怎么样,这汉的恶名是先扣到上了……想到这里,他恨得咬牙切齿,竟没发现对面的傅靖远正在絮絮叨叨的说话。
傅靖远早上接到北平邮来的报纸时,是大吃一惊的。他印象的汉,都是獐鼠目、杀人如麻的形象。所以看完这篇新闻,他好半天都平静不来。
因为二人相好在先,所以傅靖远对于荣祥,总不忍心往坏里想。可是看到荣祥读完报纸后这幅心事重重的样,他的心不禁一沉:“小祥,这都是真的?”
荣祥还是看着报纸愣神。
“为什么要和日本人来往?他们在侵略我们的国家,屠杀我们的人民,掠夺我们的资源!你看看现在满洲已经被他们明抢暗吞的占了多少土地了?你知那些日占区的国百姓们过着什么样的悲惨生活吗?”傅靖远说到这里停了停,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太过激动了,这样不好,也许会让荣祥生气,尽他还从未见过荣祥生气。
沉默了一会儿,他见荣祥还是垂着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言辞打动了他,便伸手握住荣祥的指尖:“小祥,你听我一句,不要再同日本人来往了。我不想你汉,不想你成为国家的罪人,被人唾骂。”
荣祥终于抬起来,看着傅靖远,他慢慢的一个讥讽的笑:“你这么激动什么?像个街上游行的学生。”
这话听起来很是刺耳,傅靖远不禁皱眉:“你看不起街上游行的学生吗?他们才是真正的年轻人,知为这个国家呐喊!”
“只是呐喊有什么用呢?就好像你现在这样义正词严的指责我,有什么用呢?如果我说我不同日本人合作,日本人就会铲除我,好像去年炸死冯凯山一样,你是否还会持刚才的论调呢?”
傅靖远盯着荣祥的睛,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不认识前这张面孔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日本人威胁你,所以你真的投降日本人了?”
“我若投降了,你是不是就要大义灭亲,带来写文章唾骂我啊?”
“你-------”傅靖远极力的缓和语气:“小祥,你知,我是想为你好的……”
“为我好?那你去跟日本人说,让他们别找我,也别杀我。他们若听了你的,我就信你是为我好,你去啊!”说到这里荣祥冷笑一声:“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和那些学生一样,有本事去街上闹,却没胆上战场。”
傅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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