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前期

    一开始的往其实无关咒术。尽五条少爷很想直接把小姑娘拎走拆开看看，但鉴于她本人也很有意思，所以想同时享有两份乐趣的少爷便屈尊降贵多跑了几趟。

    然后前几次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把她的名字叫清上。

    xià、xi   i   à   xià。小姑娘努力在地上加重四声调的标注。用力说，假装你很生气的样。

    我现在就很生气。大少爷也蹲在地上，使劲戳小姑娘鼓鼓的脸颊，我就不能不声调吗？xiá？

    那是二声，已经完全换了个字。小姑娘脸都戳红了，但她一也不生气。

    哦？什么字？

    霞，暇，匣、侠都是这个读音，还有其他很多字，但是没有夏。小姑娘在地上写一排文字。

    啧。五条悟不耐烦了。

    惠和津纪也跟着他们一起蹲在地上，看文授课。惠一就学会了四声的发音，津纪依旧不会，但是她能把文发的很标准。

    五条悟不兴的瞪了一小海胆惠，又问文：第二个字呢？第二个字怎么念？

    wén，二声，前鼻音。

    前鼻音又是什么？

    就是鼻通气时发的en音，与之对应的是后鼻音，也就是鼻不通气是的音。这个不影响，日语里没有后鼻音。

    vén？

    门牙不要碰到嘴，嘴要嘟起来。文里吻的发音是这个的三声调，你就想像一接吻就好了。

    我说，你这个十岁的小孩说接吻是不是太早了？五条悟伸手压压小姑娘脑袋，早恋？

    我只是在陈述知识，方便记忆。小姑娘拍掉他的手，念念看？

    文？五条悟发了很标准的二声，他得意地笑了笑。好了，剩那个我不学了，以后就这么叫你，知了吗？他冲文摇摇手指，接着一瞪向了边的小海胆。但是你不准这么叫！你就只能喊姓！

    年幼的惠瘪了瘪嘴，但那不是他要吓哭了的意思，而是打从心里觉得前这个怪大叔脑有病。

    文？文。文！五条悟又叫了几次，那副自我满足的样就像是了三天都大失败的手工终于在第四天成了。话说，你名字这么难叫，嘛不改掉？就像你说的那个那个乡随俗？

    当初她解释给他为什么她明明有自保能力，在禅院家一呆不惯却还是待了两年的原因时，就用的这个词汇。文废了大篇的才让他放弃是不是被夺舍了，是不是壳里其实换了个人，是不是突然获得了上天启示这类怪谈小说般的想法。她一直都这么聪明又厉害，只是因为父母去世，环境骤变，行了应激防御而已。

    有过啊，你没听见禅院家的人怎么叫我吗？

    过去我才不你是谁，现在嘛，他们叫你那个小丫。

    不如脆叫我伏地算了。文无语翻白。禅院文禾，他们给我起的名字。不过已经离开那里了，我就不打算再使用了。相比起一个施舍彩满满的名字，我还是更喜这个什么特殊意义也没有的旧名字。

    离开那里，就把名字当作垃圾和束缚的象征抛掉，还真是小孩作风。五条悟拍着文脑袋嘲笑。

    文再一次挥开他的手。没有那边那个小孩作风。她看了一晒太的伏黑甚尔，我只是抛弃了一个名字，他连自己的自尊都抛弃了。

    这些都是刚开始往时，文还对五条悟容忍度比较的时候的事了。等到混熟了之后，她就完全转变了作风，能用对骂解决的绝不好好说话，能用打架解决的绝不好好吵架，这两个假小学生就如同两个一母同但因为年龄相差过大拥有代沟的兄妹一样，一天不折腾就谁都不痛快。

    十六岁的五条悟并不喜小孩，他觉得他们又蠢又吵，但文不同，她除了外观之外，表现得完全就是个大人，能和他无闲聊任何话题，毫无代沟。

    想象一，你有一个跟你格外合拍，无话不谈，又聪明又漂亮的好朋友，这个好朋友只到你的腰际，你可以随时把她举起来拎起来，像是狮王电影里辛被举起来时一样；当你把她气到要打你时，你只需要摁住她的脑袋，她就怎么也碰不到你了，只好胡打空气愤，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有谁会讨厌这样的朋友呢？不想办法把人抱回家养起来就算不错了。

    毫无疑问，五条悟就抱的是这样的心思，五条家的少爷自幼是要什么有什么，多养一个人自然也不是问题。

    这也是他越来越频繁的扰文，让她跟他一并学专的原因。

    都说多少次了，我才十一岁。文一遍遍跟他调。

    你可以级嘛，反正你该懂的也懂得差不多了，绝对能跟上课程。

    那就太张扬了，有危险。文依旧摇。

    蛤？不会吧？你这么，应该很受迎才对吧。

    文看着五条悟伸着，坐没坐相的挂在椅上，一副随心所的样，叹了气。你不懂，悟，你现在还不懂。

    难不是吗？只要够，就有人会讨好你，就什么都能得到。

    上天是有所偏的。文回过去，悟，你是咒术天才，但人这方面还差得远。就当我是担心津纪她们吧，不准说她们都太弱了的话，现在是她们养着我。

    你也可以到老这来啊，老随便养的起你。

    文没有回答，也没有回。

    在那段时间里，五条悟将伏黑家的两个小萝卜视为了敌人，在他的，就是他们霸着文，让他没办法带她走的。你看，就连他这么尊贵的客人来客，他的小朋友也不来陪他，反而跟那两个萝卜挤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他好心去帮忙，还被她赶了来。

    只有伏黑女士是他的战友，她总是夸他，还支持他把文领走。

    于是他开始和两个幼儿园小朋友针锋相对，抢人家，抢人家零嘴，抢人家小，抢人家糕。甚至，他连上面画着小兔和小狗的饭碗也要抢。

    你一个人用两个碗？文被他气的用指敲桌。

    老个，自然饭量大。五条悟反而一脸自豪的样，倒是你，你要是多吃，未来老可以允许你起来踢老膝盖。

    一边的伏黑惠至今都记得那天，满桌明明还没开始动的饭菜瞬间被刷新到消失，碗像被刚刚洗过一般锃光瓦亮，文的脸上带着善的微笑，对五条悟竖起了指。你这个人真狗。然后她转摸摸两个小萝卜的脑袋，走，我们去吃。

    五条悟也有傻，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的小朋友这次真的生气了，开始试图补救。你要是会反转术式的话，说不定能把饭再带回来哦！

    呵，你这个天才都不会，我怎么会？文都不回，一脚把鞋蹬上准备门。

    也不一定是我先会啊，你这么聪明，说不定是你先会呢！五条悟一着急连自称都改了，见着小姑娘定了决心不要理他，一向没讨好过人的大少爷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