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 - 分卷阅读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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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总是对迟立冬似有若无的试探,也都没有了。

    也许就像夏岳说得,他不在乎了。

    迟立冬想,这很好,很好。

    他和李唐在俱乐见了一次面,两人郑重其事地换上散打服,好拳,在拳台上打了一场。

    确切地说,是疏于练习的李唐被迟立冬打了一顿。

    挨过揍的李唐也知自己仍然理亏,又歉了八百遍。

    迟立冬:“我不怪你了,这事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李唐:“这话怎么讲?”

    迟立冬:“说了你也不懂,又得说我矫。”

    夏岳去年离开他的原因,他已经懂了大半。那时候他嘴上说着夏岳,本也没想过去了解夏岳,他害怕知他不在夏岳边那些年,夏岳过得有多糟糕,于是他明明亲看过夜里恸哭的夏岳,却连一个拥抱和安都不曾给过,他只会假装看不到,假装没发生,一只鸵鸟。李唐只是误会并认错了人,而他误会并认错的是夏岳的心,它皎如月光,但他视而不见,还污蔑它沾染了污泥,再若无其事地告诉它的主人,我很大方,我不在乎你摔过泥里。

    李唐似懂非懂,不好意思:“其实我现在不觉得你们谈恋是矫了。”

    迟立冬听些苗来,:“有况啊?”

    李唐竟有些脸红,说:“我有连律师。”

    迟立冬:“……哪个连律师?”

    李唐:“就那个。”

    迟立冬:“……”

    李唐:“我那天在医院看见他,一就认他就是我的初吻对象,也不知怎么了,心里那个老鹿撞……”

    话没说完,被迟立冬一拳飞,怒骂:“撞什么撞?以前看到夏岳是不是也撞?早该看你没安好心了。”

    扑街的李唐冤枉:“没有!我看见夏岳就没这想法,就是尴尬,真的,嗐,你信不信。”

    迟立冬十分怀疑。

    李唐爬起来坐在地上,:“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对连律师是一见钟,也不是,算是二见吧,反正就是一看见他就想笑,他什么我都觉得心里砰砰砰的。”

    迟立冬看他神不似作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不是说喜女人吗?”

    李唐挠挠,说:“我不喜男人,我就是喜连律师。”

    迟立冬鄙视:“这烂俗台词,晋江都不写了,你怎么说的?”

    李唐:“那我就是这么想的还不能说了?我看见你跟你们家夏岳这对基佬,还有那小贾,当真是一觉都没有,就看见连律师有那劲儿,我也不知我是弯还是没弯,反正我特想睡他,想得都要肾亏了。”

    迟立冬:“……你省省吧,连律师是直的。”

    李唐:“未必吧,我这几天可打听得很清楚了,他以前在北京上学的时候特别玩,跟男的也玩。”

    迟立冬:“……”

    李唐:“我打算礼拜去趟香港,就说是去看他弟弟睛好没好,要是顺利,破窗纸得了,就算他不跟我好,也不至于拒绝跟我来一发吧?哥们儿还帅的呀。”

    “……”迟立冬,“他们兄弟俩已经回香港了吗?”

    李唐奇:“你不知吗?连律师说他过来帮夏岳办的事办完了,夏岳这几天应该也要离开北京了。”

    迟立冬大吃一惊。

    当天晚上,夏岳坦坦地收拾起行李。

    迟立冬站在一旁目瞪呆地看着。这么快吗?就要走了?他给夏岳买的车还没到呢。

    夏岳边叠衣服,边不无遗憾的说:“这次时间来不及了,留到次吧。”

    迟立冬没和他说买车的事,:“什么时间来不及?”

    夏岳笑:“这几天太忙了,都没顾上好好让你伤伤心。”

    迟立冬:“……现在就很伤心。”

    夏岳抬看他,哂笑一,说:“你可别兴得太早,从新西兰飞过来没那么难,我随时会回来的,再回来我就玩个大的,问你怕不怕?”

    迟立冬不怎么怕,但有不舍,:“那年年呢?”

    夏岳:“当然是和我一起走了。”

    迟立冬:“我想他了,可以过去看他吗?”

    夏岳说:“不可以,凭什么给你看我儿?”

    迟立冬:“……好,不去,不去。”

    夏岳:“明天午的飞机。”

    迟立冬:“明天午?!嘛这么急?!”

    夏岳:“夏斯年已经缺课很久了,你是想让他输在起跑线上吗?”

    迟立冬:“新西兰又不是应试教育,再说年年他那么聪明,幼儿园教的那些启蒙知识他早就会了。”

    夏岳:“所以呢?”

    迟立冬没话说了。所以呢?他就可以拦着不让夏岳带儿走吗?

    夏岳:“想说什么你倒是说,怎么又没胆了?”

    迟立冬郁闷:“明天我送你们去机场。”

    夏岳挑衅地看他,说:“说不定我这次回去,能在那边给夏斯年找个妈。”

    迟立冬明知他是故意说这话,还是合地难过的表

    夏岳:“等真找着了,我就带回来,还在北京办婚礼,请你当伴郎怎么样?”

    迟立冬说:“你收拾东西吧,我去陪年年玩一会儿。”

    他起去,听到夏岳在他后笑了几声。

    次日午,送夏家父俩去机场,迟夫人也一起去,路上说几句就依依不舍地哭起来,夏斯年也陪着她一起哭,一老一小哭成一团。

    夏岳看不去,:“夏斯年,你是男汉,不可以再哭了。”

    夏斯年抹着泪说:“可是你也经常偷偷躲起来哭的,为什么我不可以?”

    夏岳意味不明地看看迟立冬,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夏斯年说:“那你很优秀,我不可以,我要保留哭的权利。”

    迟夫人被他逗笑了,搂着他,说:“不哭不哭了,都不哭了,等年年放假了再来。”

    到了机场,夏斯年不肯自己走,撒着要迟立冬抱。迟立冬一手推着行李车,一手抱着他。

    夏岳和迟夫人落在后面,低声谈。

    年年搂着迟立冬的脖,小声说:“妈咪,我和你说个秘密,你不可以告诉爸爸。”

    迟立冬:“好,不会告诉他的。”

    年年:“他说我过几个月就能再来北京,但是不让我告诉你。”

    过几个月就是新西兰的寒假了。迟立冬:“你爸爸总是心,对我太好。”

    年年:“他也说你对他很好,你们都好对方啊。”

    迟立冬忍不住一笑,既而心里一动,意识回看了看夏岳。

    这才是相么,这原来才是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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