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给您选择（微）

    棠眠在家族女眷的簇拥了厅，男眷则留在堂屋里，人人都有事求她，却没人拉得脸在当开。

    我与阿娘说个几句私房话吧。棠眠望着一屋的女眷，心里有些烦闷。

    那好，咱们到抱厦慢慢去说。华氏脸上堆着笑容，缭茵，去给小上茶，小喝碧螺。以前在许家碧螺是随便供应的茶，如今剩得也不多了，如果不是棠眠回来，她还舍不得拿来。

    母亲，不必了，话说得差不多，我也该走了。棠眠直视华氏，华氏比棠眠多活了那么久的时间，却觉得女儿的神令她发怵。

    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女儿给您两个选择吧，第一个是您选择女儿，如若您选了女儿，女儿像以往一样孝敬您和父亲，只是您若是选了女儿，女儿便不会向左将军提半句许家的事。棠眠一字一句讲得很认真。

    第二，您可以选择许家，如此一来，女儿就帮您们这一次，女儿会向大将军提让两位兄回京城任职，让两个弟弟禁卫军，可女儿只提这么一次，未来兄弟们怎是福是祸，我不会再手，女儿便像外嫁女一般，从此以夫家为尊。

    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全都要。

    上一世她选择成了许家的女儿，一再地利用左朝枝的权势为许家谋福利，她不会再犯一样的错了。

    她太贪心了，想要左朝枝的帮助，又想要保有自己的颜面，想要得太多，付得太少，铸了大错，伤害了最疼她的人。

    家人一直是他摆脱不了的心，可是她知自己必须克服，父母的生恩却是不能忘却的，于是她给他们选择。

    母女之间对彼此的了解还是很的，华氏知她寒了棠眠的心，就像是那翻覆的一样，收不回来了。

    华氏看着自己的女儿，悠悠地叹了一气，女人嫁以后，便要重自己的夫君，明日起你便是左家妇，而非是许家女了。夫家遭逢大难后，她更能理解女儿的心寒，就像她去求自己父母相救却被关在门外，就像她必须让自己的女儿用自己的去搏前程。

    华氏了选择，就如同当初放弃棠眠一般，如今她再次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在她让棠眠上那辆车去求左朝枝的时候，母女之间的亲缘就已经回不去了，她的阿锦，没了。

    问她后悔吗？她不后悔，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依旧会选择牺牲女儿来救自己的丈夫和儿，很可悲，但是却无可奈何。

    华氏心是有些慨的，还好女儿遇到了良人，否则她便成了把自己上掉来的推火坑的刽手了。

    料想母亲也是会如此选择，您信提及的事，我会替您办到。这一个月来，母亲给她十二封家书，诉说着许家的败落，诉说着对亲儿的思念，却未曾记得问她，问她好不好，她不曾对左朝枝提起这些，可是她的失落却被左朝枝瞧得一清二楚。

    问棠眠是否安好，华氏何尝不知该问？她只是不敢问罢了。

    棠眠和华氏陷了沉默，棠眠突然间有想念左朝枝。

    或者说，她很想他。

    即便是家人，都没有他这般护她，家人可以和她共享福，可却无法和她共患难，可左朝枝能，他能抛一切和她一起到边疆接受放之苦，能够拥有他、遇见他，是她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