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直觉走的方向正是通向Roddice的,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了什么事吗?”手机那端又传来御堂的声音,带着些许担心的意味。
“不劳心,就这样了。”
说罢,佐伯挂断电话,朝Roddice小跑过去。
——克哉?刚才才看见他,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打招呼他就离开了呢。
——嗯,是和一个着红框镜的男人一起离开的。
“这就是「我」的过去?”克哉的声音比平时低沉,透刻意压抑着的愤怒,“那个时候那样的事的你,到现在也没有一后悔的意思,反而炫耀般地和我说着这些,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泽村的目光闪烁了一,然后微微垂着,嘴角勾一抹笑。
“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说这样的话……”
克哉不安地观察着泽村的表,那个让人讨厌的笑容散发危险的气息。
泽村抬起来,嘲笑般地盯着他。
“一心只想着要护着他,你本就没有仔细听我说的话吧。”
克哉的心突地一,不好的预弥漫开来。
“呵,还没有注意到吗?我不是说了这是另一个你的过去吗?这不是你的过去,不是你遗忘的过去。换句话说,和你一直认为的相反,你才是那个后来被创造来的人格,是他为了逃避我为了保护自己而创造来的人格。”
是的,就是这样,那个时候是慢慢地疏远着自己,现在则是竖起铠甲戒备着自己,你总是将他牢牢护在后。
“……那,那又怎么样?”声音虽然开始颤抖,但克哉毫不示弱地反驳了回去,“这事我本就不在乎!”
好不容易才确认了自己的心意,绝对不能因为这事就动摇,已经定决心要……
泽村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克哉的思绪。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呐,克哉。”
讨厌你总是挡在我和他之间,讨厌你用懦弱和一无是的伪装将他藏起来,讨厌你将他藏在只有你能到达的地方,讨厌你夺走了那些原本只有我能看见的表……
“所以我特意来告诉你一件事。前段时间我遇上了一个怪人,自称是Mr.R。”泽村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得有些残忍,他看着面前已然脸发白的克哉,语气轻柔地说着,“他似乎和你们很熟啊,告诉了我许多有趣的事呢。比如说他的Club R是如何调教……”
“住!别,别说了……”克哉捂住耳朵,逃避似的摇着,压抑着想要呕吐的望。
泽村冷看着他自我挣扎,等到克哉疲倦地放双手后,才继续说:“那我就说重吧。你,知自己存在的意义么?”
失神的克哉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泽村的话,他的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木然地摇摇。
“难怪。”看见意料之反应,泽村低喃着,沉默片刻后,他了奇异的笑容,用着和Mr.R相似的诱惑般的语气说,“那么,我来告诉吧。”
不安的觉太烈了,佐伯甚至明显地觉到了危险,还有克哉不断呼喊他的声音。
可恶,泽村纪次!
因为克哉传达过来的波动十分烈,佐伯很轻易地就能判断克哉的方位,就在前方不远的那所旅馆。
他冲大厅的时候,觉到他上烈戾气的前台和保安本就不敢靠近他,更别说拦这个一看就是来这里找某个客人麻烦的男人。
所以当他拍着桌问有没有红镜蓝发的男人开了间房时,前台小慌到忘了规矩,立查了登记簿就告诉了他。
站在房间前,他压着躁动的暴戾因,摁响了门铃。
门才被从里面拉开一条,佐伯上一掌推开了门,视野才现一抹蓝,他便一拳挥了过去,力之大直将前的人打翻在地。
越过地上的人,佐伯朝里走去,看见克哉完好地坐在椅上时,才舒了一气,躁动不安的绪渐渐平复来。
“克哉。”他轻声唤着,伸手握住了克哉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的双手。
一秒,克哉便回握住了他的手,抬起来,满脸疲惫的神,却勾笑容来:“没事,我很好。”
微微皱着眉,佐伯将他摁自己怀里,放在他后颈上的手轻柔地安抚着他,然后转去看玄关的泽村。
泽村早就起站了起来,镜掉落在他脚边,他拍了拍西装上沾上的灰,抹掉被破的嘴角上的血渍,看着前靠在一起的两人,微眯的双尽是嘲。
“没想到一向冷静地你竟然会冲动到这个地步。为了他如此动摇,真不像是你。”
佐伯却突然笑了,和平时带着沉或是玩味或是嘲的笑容不同,那是一带着释然甚至是完全不在意的笑容。
“不,只是我很想揍你一拳罢了。”
那个时候因为很重视泽村,所以即使知自己被狠狠背叛了还是压抑着自己,压抑着愤怒地难过着,躲在克哉背后逃避着,不愿意去面对自己被背叛这个事实。
那时他们都还是孩,泽村选择了那恶劣的小孩的方法来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当初不压抑着自己,将绪都发去,和泽村像小孩那样打上一场,或许不会将彼此都到最后那境地。
但是如果真的那样了,就不会现克哉,现在的他并不会想要那样。
“说不定,泽村,我或许还会想因为以前的事而谢你呢。”
佐伯仿佛随意的一句话,却让泽村的心沉了几分,他双一暗,盯着佐伯。
“如果你还在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只能说你太幼稚了。”佐伯控制着嘴角的弧度,又变成了平时略带嘲讽的笑容,“懂得抓准时机全而退才是聪明人,你不会不懂吧?”
泽村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令人难受的气氛蔓延开来,克哉不安地握了佐伯的手,连呼都变得困难。
“呵呵呵……”泽村低低地笑了开来,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镜,掏布细细拭着,听起来似是惆怅的语气显得有些诡异,“是吗,我知了。”
你已经完全从过去走来了,然后站在他边,筑起更围墙,不让任何人靠近。
真是……让人有沮丧呢。
带好镜,泽村挂上了最初那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临走前奉劝你一句,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泽村离开了。
佐伯思索着泽村最后一句话可能代表的义,却觉到怀里的克哉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比之前更加不安的觉涌上心。
“怎么了?”他低声在克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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