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父亲得严,平素不许饮酒。我们兄弟就常常趁着父亲睡之后去厨房偷酒喝。大哥负责署行动,二哥负责途运送,三哥负责站岗放哨……”
“你就负责喝吗?”晋王好奇地笑。
沈思神秘兮兮地眨动几睛:“非也,我负责在不幸被发现之后去罪挨罚。那时候我年纪小,父亲和祖母都偏疼我一些,哥哥们犯了错少不得一顿板开,我犯了错却至多只是在祠堂跪两个时辰。所以时至今日沈帅还常常自责,说是怪他把我给惯坏了。”
晋王煞有介事地用力了:“照此看来,本王该要好好谢沈老将军一番才是。”
沈思不解:“这与王爷有什么相?”
“若不是沈老将军纵得你天不怕地不怕,你又怎么会私自领兵去解宁城之围?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本王又如何获救?又怎么会……”晋王故意拖了音调,“认你这般有趣的义呢?”
提到宁城,沈思不免再次想起了卫悠。也不知此时伯龄在何,与谁相伴,是否也同自己仰望着同一片姣好月呢?
见沈思忽然沉默了,晋王还以为是一席话勾起了对方的思乡之,他举起酒朝沈思扬了扬:“算了,咱们不说从前不说往后,今日念卿你就陪着本王好好喝一场吧……不对不对,不是陪着晋王爷,是陪着卫律。”
沈思略一迟疑,了然笑:“守之,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晋王闻言大喜,咕咚咚接连好几酒,又不无私心地问:“念卿年纪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沈思嫌弃地撇撇嘴:“要心仪的姑娘什么?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有了家室,就要增添无数牵挂。如今四海未平,胡虏未灭,又何以家?”
“念卿你啊,哈哈哈……”晋王不禁失笑,“那是你还不懂之事,还没真正遇见一个喜的人。等你喜上,自然就明白了。”
“你又怎知我……”沈思待要争辩,自己倒先红了脸,他此地无银地咳了一声,站起来,“这大好的月,又有好酒好,谈什么之事,又不是闺阁女儿。不如……你我斗剑赌酒如何?”他扫视四周,见有短合适的树枝,便脚尖一挑握到了手里,对着晋王亮架势,“守之,敢应战否?”
晋王被他撩拨得心难耐,也寻到差不多的树枝握在手,跃跃试地回敬:“那就要请沈小将军指教一二了!”
晋王的剑法早年经过名师指,虽不似沈思那般凌厉狠绝,却更加稳健大气,施展起来别有一番风采。而沈思是带着玩心在斗剑,卸去了满的杀气,招式自然弱了不少,二人斗在一,一时竟也难解难分起来。
屠莫儿如鬼魅般站在影里,手扶剑把目不转睛盯着晋王与沈思。辜卓站在他边有一没一扇着羽扇,把自己冷得直缩脖。扇尖上的绒不小心扫过屠莫儿脸颊,他仍旧是不声不响,只面无表地向旁边飘了几寸。
晋王三战三败,最后都被沈思“一剑封”了。他虽惨败,却败得十分惬意:“念卿,我技差一筹,到底不如你,这心服服了。”
沈思不以为然地笑笑:“我这人是以剑为剑,你这人则是以人为剑。术业有专攻,我赢你不足为奇。话说回来,我的剑再快也敌不过千军万,而你的剑却能掌万民生杀之权,是我终究不如你才对。”
闻听此言晋王一阵沉默,若有所思地朝远望去,刘谷山,是广阔无际的森林,原野,和过的汾,都是他晋地的大好风光。现在目之所及一片宁静安详,可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战火与硝烟覆盖。
“若是鞑靼人杀来,到底该不该奋力一战呢……”晋王声音很轻,不知是在问沈思还是在问自己。
沈思挥舞着手里当宝剑的树枝:“若是鞑靼人真的杀来,自然该当一战!”见晋王垂首沉,他坦然一笑,“我知你在担心些什么,你怕打败仗。可一场仗打败就是真的败了吗?鞑靼人以为我大周男儿柔弱可欺,我们就更要在战场上让他见识到周人的勇气与胆魄,让他知我大周就算战至一人一骑,也会抗击到底!”
晋王注视了沈思片刻,定决心,握拳重重击打在手掌上:“好,就听你的,奋力一战!杀他个有来无回,片甲不留!”
第12章 知不知,青虫相对吐秋丝
第二天,晋王带着队伍又向北行了三百多里,直至日偏西才返回到晋城,谁知城后没多久,就被拥堵在街上看闹的人群拦住了去路。
几人骑在大上看得真切,遥见重重叠叠的人群之,一名穿红衣的俊俏公正揪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不断斥骂:“还说这钱袋不是你偷的,若不是你偷的,为何会在你的手里?”
红衣公后还跟着一群红齿白、打扮整齐的跟班,看着年纪都不甚大,也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对少年吼:“就是你,抵死不认也没用,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去贼,真真可恶!该打,该打!”
少年领被人揪住,只得可怜兮兮着脯小声争辩:“我没偷,我是从地上捡的,又不知是哪个掉的……”他个矮、音量小,话一就被对方七嘴八的责骂声给淹没了。
几番来回拉扯,有样件儿从少年怀里不慎掉落了来,红衣公疾手快一把夺过,定睛细看,竟是只镶了银嘴儿的酒,这红衣公更加有理了:“还说你不是个小贼,看你那穷酸相,怎带着这等好东西?哼,定是偷来的无疑!”
沈思一认那酒是自己用过的,他隐约想起,当日宁城之外有个饿极了猛啃生被噎住的少年,当时他觉得好玩,就随手把自己的酒丢给了对方救急。记忆的人影儿与前的少年渐渐重合,沈思不禁又笑了来,原来人得窝连老天也喜欺负,偏要给他气受。
少年见酒被对方拿走了,急忙去抢:“我并没偷窃,这是、是一位将军所赠之!”
“将军所赠?你瞎话编得实在离谱!”红衣公自然不信,一把将少年甩到了地上,“这晋原地界凡能叫得上名号的将军,本郡……本公全都认得,你倒说说看是哪一位?”
见对方袍袖挥过,少年躲闪不及,被掌风扫到面门,登时倒退几步“咕咚”坐在地上,鼻鲜血直,血珠顺着滴滴答答往淌。至此沈思终是看不过了,一翻走了人群。
红衣公扬起手鞭正再教训少年几,不提防手腕忽然被人扣住了,他一抬,见侧立着名肤黝黑的大男,更恼人的是,那男只用三手指就捉得他难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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