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神农谷,景洛和裴无忧白天都要在药田里帮忙打理药材,只有晚饭后才得以休息。
虽说是用劳动换得使用药泉的资格,但说到底是有求于神农谷。
好在托人的福,三人都各自分到一个小院,倒是比那些药的地位些。
每日戌时是景洛固定练剑的时间。
他的院里有一颗桃树,现在正值桃盛开的季节,每日在树练剑时,剑气扬起的风将落,那场景也是极的。
每当这时,荼蘼就赖在他这里,吃着零嘴,看他练剑,看漫天的桃纷飞,总觉这场桃雨等了很久,与他共赏才能不负时光。
裴无忧不像景洛那样活的刻板,他这人向来随,练武也是看心,想练的时候就练,不想练就不练。
往常这时候他不是去找荼蘼玩就是自己在谷里瞎逛逛,有时还会谷去二十里外的小镇上赶个夜市,喝个小酒,活的那叫一个滋。
今天本来是准备去找荼蘼的,哪知她不在。
一般来说荼蘼如果不在自己房间,那要么是泡药泉去了,要么就是去找景洛了。
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景洛这儿找人,一来就往屋啊,草丛啊这些地方看,没有发现那个偷摸摸的影又随便瞄了练剑的景洛就准备走了。
谁知这一看就看问题了。
俗话说外行看闹,行看门。
对于荼蘼这半吊来说,看景洛练剑能给的评价就是,哇,真厉害。
然后就没有了。
裴无忧的武功虽然比之景洛还差一大截,但也是从小习武,所以他能看很多东西。
景洛今日剑式依旧凌厉,挥、刺、挑、抹,端的是行云,一气呵成,乍看之倒也算看的过去。
只可惜裴无忧一就瞧了端倪。
空有剑招却无剑意,就像是一个初学者照着剑谱刻板的练习每一个招式,动作很到位,但在行人就只是个空架。
他人虽然在动作着,心却不知已经飘到了何。
裴无忧眯起了那双桃,里积蓄着怒气,随手折一支树枝,脚尖一飞上前。
只见他侧偏,又以指和指夹住景洛直刺过来的剑尖,手的树枝看似轻轻一击打在景洛的手腕上,剑顿时掉到了地上,发一阵清脆的声响。
一刻,蕴着力的树枝直指咽,胜负立分。
你在什么?裴无忧看着前的景洛,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罕见的布满寒霜,就连那双多的桃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虽然他跟景洛年龄相仿,但在武上的修为截然不同,景洛是裴家倾全族之力培养来的家主继承人,而裴无忧的武功只是等,两人的境界相差实在大。
但是今天,景洛居然会在三招就败在他的攻势,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的注意力本不在这里。
景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无视了那支仿佛一刻就要刺自己咽的树枝,弯腰将地上的剑捡了起来,面无表的摆好姿势继续行机械且无效的练习。
你还记得你离开青玉岛是为了什么吗?裴无忧压低声音怒吼。
这句话成功让景洛停住了动作,他抿了抿,我没忘,舅舅。
裴无忧脸稍缓,他这个外甥也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叫自己一声舅舅。
不想练剑就不要练了,你看看你练的什么玩意儿,丢人现。说罢将手里的树枝丢到脚边就准备拂袖而去。
裴无忧是家里的幺,景洛是他的儿,跟他年纪相当,所以他几乎从不在景洛面前端辈的架,只有一,事关家族使命,绝不允许景洛有半虎。
景洛将剑收好,思忖许久还是问了,我母亲她...
只是刚一开又闭上了。
这么多年了,他从没问过任何人关于自己母亲的事,他知他的母亲是裴家的罪人,是整个青玉岛的禁忌。
那天晚上之后他想了很久,想那些青玉岛上活得还不如一条狗的女人们,想裴明珠的背叛,然后,想她。
想她这一路的那些小手段,想她那张总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嘴,想她毫不作灿烂的笑。
想着想着,他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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