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燃没有回答。
走到客厅,苏黎煦拉付星燃让人坐,他坐到沙发另一侧,弯腰拉开茶几的柜,把药箱拿来,翻银温计,甩了甩。
“我知,是,我说的喜就是。”
苏黎煦甩温度计的动作停了一秒,他抬眸看了付星燃一,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伸手扯付星燃的衣领,将温度计伸衣襟:
“抬手。”
付星燃被这只微凉的手碰到时颤了颤,忍着异样抬起手臂。
“夹好了,十分钟。”苏黎煦把手伸来,而后站起作势要走。
“哥哥!”付星燃见他要走疾手快的抓住他:“我说的是真的,我懂什么是,就是看不到你的时候会想你,每分每秒都想。”
说完突然察觉到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意图太明显了,不行,会吓到哥哥的。
气氛也很明显沉默了来。
就在付星燃忐忑的时候,额突然被弹了一。
“小孩。”苏黎煦弹了弹付星燃的额,不以为然的笑:“坐好,我去给你熬姜茶。”
付星燃:“……”捂着额,他幽幽地望着苏黎煦走去厨房的背影。
什么小孩,他现在可不是小孩。
但又想了想,这男人真的是……
太纯。
低笑了笑。
雨势越来越大,并没有减弱的趋势,而付星燃真的发烧了,38度,不算烧。
因为公寓只有苏黎煦一个人住,所以书房就跟卧室打在一块,并保留了半面墙。落地窗旁便是小书房,没有设置门,但很有艺术的设置了个半圆弧的弓形墙,跟卧室了个小小的间隔。
付星燃喝了药睡着了。
苏黎煦看了他一会便走到落地窗书房写案例资料,这是他每晚都会的事。
在学校为心理咨询师,还是会有不少学生上门咨询,一些比较特殊的他会写来,从前他主要研究方向是临床心理学,现在更多的是心理咨询,临床和心理咨询还是两个很不同的方向。
而今晚他是要翻之前的案例作对比。
U盘,有许多人格障碍的案例文件夹,而每个文件夹的名称他都是别有用心的。好比第一个映帘的文件夹名称:
双向绪障碍——奇怪风趣的劳先生。
接着他在搜索栏里输想找的文件夹关键词:哭包
很快就搜索一个文件夹:
边缘型人格障碍——哭包付星燃。
他看到哭包的字时垂眸笑了笑,四年前还说是因为小,可现在这家伙都二十岁了,得那么大,平日看起来就是光帅气的男孩,可是撒起来一委屈掉泪还是像当年那个小孩一样,但好像也没有丝毫违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给付星燃带上了滤镜的原因。
没觉得多奇怪讨厌,毕竟他见过奇怪的人多了去了。
打开四年前付星燃的案例,前面是付星燃的个人信息和家背景信息,边的是付星燃父亲对付星燃日常的一些观察,以及他自己在观察时发现的表现。
发脾气;哭闹;想要得到的东西必须得到,会用尽各办法都要得到,如果得不到就会使用极端行为,比如自杀;极其挑,甚至有厌倾向;不喜跟人打,但不排斥;骄傲自我,厌恶世界。
所以付星燃的边缘人格障碍是跟双向绪障碍有着较为明显的区别,付星燃没有很明显的抑郁症,他的绪属于比较直接,兴很明显,不兴一定会发脾气。
而当时付星燃也很清楚自己生病了,需要看医生,所以对他没有任何抗拒。
可现在付星燃似乎随着年龄的增,心思变多了,变复杂了,自尊心变让他开始抗拒自己还在生病的事实。
从付星燃的角度看来,在不知所谓的善意谎言的况,是他辜负了一个付星燃对他满腔依赖。
但付星燃不但没有质问他,甚至在他面前晃了那么多天,忍了那么多天才来告诉他是谁,也对他没有认来这件事有任何的脾气。
靠近他之后还能够跟当年那般依赖他,仿佛他们从没有分开过那般。
他的心里是清楚的,毕竟他知自己为什么离开,是因为付先生提的断治疗。可对于付星燃来说他的现应该是有芥才对,那现在这样和粘人又是什么呢?
甚至在他一离开就会现烈的被抛弃。
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他垂眸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何试”的字,动接听了起来。
“黎煦,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那传来一沉稳的男声,这是他的老同学,他们研究着同一个方向,而何试目前是京大心理学系的研究生导师。
“有,怎么了?”
“我真的是很想吐槽一,不知你没有听说学校的本科导师制,虽然分给我的学生目前只有一个,但是我真的不解,为什么要丢一个修双学位的学生给我。术业有专攻,心理学本来就比较复杂。就算我有心培养,这样的学生能把理论吃透吗?但现在不要说吃透,我人都没见过。”
苏黎煦听着何试的吐槽,无奈笑声:“是吗,你现在连本科生都带了,那他这个心理学是主修还是辅修?”
“不是,他是术系的,就是你带的那个院系,大二的。”
苏黎煦愣了愣:“大二?”
电话那的何试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你现在不就是在给术系大二上那个什么心理健康吗?那你有没有听过付星燃这个名字?”
苏黎煦看了一旁床上熟睡的付星燃:“听过。”
这家伙竟然辅修了心理学?
“你知他这学期逃了我多少节课吗,今天我的专业课他都敢逃!都不知多少学生想来上我的课,他不珍惜,如果这样我真的要跟院里说我不要这个学生,我带不起。”
苏黎煦拧了拧眉,这家伙不是跟他说午没有课吗?竟然逃课了?再听到何试说不要付星燃时,意识的脱而: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他其实聪明的。”
轰隆一声,打雷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床响起动静。
“……哥哥,打雷了我害怕。”
苏黎煦拿着手机还没来得及转过,就觉自己被人从后猛地抱住肩膀,力度极其之大,手机都差飞去。
付星燃委屈的将脸埋苏黎煦的肩颈,闷声:“哥哥,你不是说陪我睡觉的吗?为什么现在又不陪我了,你在跟谁打电话啊?那人我认识吗?”
在苏黎煦看不见的角度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是谁给他哥哥打电话?
是朋友?
是女人还是男人?
真是烦,为什么要在陪他睡觉的时候给苏黎煦打电话。
电话那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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