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别的选择，林泊川只好接受了合成信息素的治疗。其他都很快就定好了，唯独在选择信息素气味时，他要求甜橙味儿的。
陈医生本着服务至上的原则，
了几天时间，收集到了他能找到的所有橙系信息素，但没有一款合林泊川的心意。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找来了信息素合成专家，让他
价定
一款。
所有信息素里有大类归属，像臧白属于果香系里的橙系，林泊川属于海洋系，但每个大类
面的各人的味
却都不一样。信息素就跟指纹一样，是每个人独有的标识。这也使得信息素定制产业十分成熟，有固定伴侣的A和O一般都会定制一款对方的信息素，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问题在于，有特殊气味需求的客
通常都会提供信息素样本，林泊川没有样本。专家
据他的描述，制作了很多款，但还是难以百分百还原他想要的味。
没办法在海城
住，四月
旬两人就回到了茶城，定制的信息素是由海城那边好后给寄过来。
这天林泊川在
台跑步机上跑步，臧白在书房画画，两人一墙之隔，对面的电话过来，臧白也能听到。
只听林泊川说：“张教授，10号信息素前调不对，甜了一个度，麻烦您再调调。”
那边显然沉默良久，没好气地答：“这是据你对9号的意见改的，要不你再试试9号。”
“9号调有些酸涩。”
“8号调是就没有涩味儿。”
“只是酸也不行，还需要一
涩。”林泊川停跑步机，耐心解释，“而且8号整
都太平庸。张教授，已经很接近了，您再调一调，费用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
“张教授？”
“这不是费用的问题。你看你也没办法给样本，调
信息素不是饭，咸了少放盐，淡了就多放一。你这单我恐怕是不了，还是另外找人试试吧。”
“还有比您更好的调师吗？”林泊川
势得理直气壮。
“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您要是不到，别人更不到了。作为业界公认的大师，您不该遇到困难就这么放弃。”
“……”
大师恐怕也是地第一次遇到这么
求疵且难缠的客。
从海城回来已经一个月，林泊川还在信息素这个问题上纠结。臧白了解他那
凡事都要和心的完
主义，可在这件事上恐怕不止这样简单。
他很了解信息素对Alpha的影响，就像他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对海洋系的气味儿也喜
到了痴迷的程度。
开始只是无意识收集各海洋系的香
，直到有次和一个海洋系信息素的Alpha
肩而过，他循着那淡淡的气味儿，差克制不住想要凑上去仔细闻时，才彻底醒悟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醒悟让他十分恐惧，尽
林泊川没有标记上他，但他们
和信息素有过一次
的
后，这气味儿就已经在他的本能里产生了刻的印记。
很一段时间，他对这味都既渴望又厌恶，而最厌恶的还是自己Omega的本
。这渴望和厌恶都在他摘除
后，才得以摆脱。
但今天，他又在林泊川上看到了这执着。
他心里五味杂陈，悲哀很快占据了一切。他知这位大师恐怕没办法凭空
和他一模一样的信息素，别的大师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看似林泊川在为难折磨对方，实际他为难折磨的是他自己。
为一个Alpha，他没有办法抗拒这本能的冲动，他追逐着臧白那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的信息素，只能是永远这么追逐去，永远无法被满足。
除非……除非他和别的Omega有过更加的换，他标记了对方，那样对新的信息素的需要才能盖过旧的，他就能停这永远没有结果的执着。
一想到这儿，臧白的心脏就开始闷闷发疼。
通完电话，那边同意再帮林泊川调制一款，如果还不行，那就实在
莫能助了。
通话时，林泊川还振振有词地说服对方。电话结束，人也
见着萎靡了去。他不是不知要复制臧白的信息素有多么困难，但他还是想要尽可能还原那味。他不想用其他的信息素，臧白也绝不会想看到他沉迷于其他信息素。
看他运动完，臧白替他拿了巾和，对方打
神对他笑了笑。
“信息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吗？”
林泊川摇
：“但很快了，一款能够解决我前面提的问题，那就和你……和我想要的差不多了。”
失去和信息素对于Omega来说是一个多沉重的打击，他也说不好，但意识觉得，尽量不要在臧白面前提起这些话题。
“你的
况陈医生说越早治疗越好，不要再拖了。”臧白叮嘱，“什么信息素都好，只要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会尽快解决的，别担心。对了，今晚有个饭局，回来得晚，你早些睡吧，不用等我。”
臧白。
自从古镇项目开工，林泊川的应酬明显多了不少。
臧白只是名义上还挂着广川的副总，实际已经不怎么事儿了。至于古镇那个项目，他只是作为白家的一份
占了不少
份，实际事务基本不参与。
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全职太太”。用林泊川的话说，他帮他度过那样困难的时光，锦川这个楼盘，他承担了太多压力，也付了太多。现在最困难的时候度过了，公司很顺利，自己完全能搞定，让臧白好好休息或者搞搞创作。
可能的确是休息太多，最近臧白常常失眠，特别是林泊川晚归的夜里。
今晚也如一辙，他独自一人，在这空
的房里睁着睛到十二，直到外面的门锁响了，随之是熟悉的脚步声，那颗悬着的心才完全回到肚里。
不知多少次了，他已经能从脚步声判断林泊川的醉酒程度。今晚的脚步很浅，故意放轻的步，也是平日的节奏，大约只是微醺。
林泊川在玄关
停了一会儿，窸窸窣窣脱了外衣，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隐约有淋浴的声，再接着就完全安静来。
臧白又听一阵，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是睡了。他起来，借着客厅明灯不甚亮的光，走到林泊川房间门
，直接拧开了房门。
“是我回来把你吵醒了吗？”从床上传来林泊川低沉困倦的声音。
“没有，我还没睡。”他朝林泊川的床走过去。
“这么晚了……”
臧白掀开被角，钻
了被窝里。
手臂和
膛带着熟悉的温
和味一并裹向他，林泊川没有像往常那样主动到他房间来讨要亲吻和拥抱的失落
消散了不少。
“……怎么还没睡？”男人拱到他耳边贴着，困倦让他声音慵懒。他当然知怀里的人为什么还没睡，只是想听他把话说来。
臧白很少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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