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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卢月心一动。
莲心味苦,她素来嗜甜,如何会喜这个?但她近日正苦读遗山先生之作,忽想起其一首《摸鱼儿》来。
问莲、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海枯石烂缘在,幽恨不埋黄土。相思树,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
一时她不禁痴了,只觉柔百结。
她想到那无言的心有灵犀,想到荷塘边的萤火,这首《摸鱼儿》就收录在秦益第一次随手带回的文集里,彼时她因为很喜,反复看了好几遍,还不小心在上落了一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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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吃完饭,卢月坐在窗发怔,忽见秦益笑嘻嘻地走来,拉着她的袖:
,我有好东西给你瞧,你跟我来!
她心微动,没有多言,一径跟着秦益穿度柳,果然来至秦沣的那个小书斋。
男人正站在案前挥毫,听到脚步声,他忙搁笔,只见秦益兴冲冲地:
爹爹,我给你把找来了!
你最喜了,是不是要跟她玩上次那个游戏?
脚一顿,卢月停在了门。
虽然她早已料到他必在此,但他不惜借儿哄她过来,难竟是要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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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朝秦沣一瞪,只见男人眸又掠过那抹熟悉的尴尬,但秦沣面上还是淡然如旧,:
益儿,休胡说。
我与你有话要说,你且先
话未说完,却见卢月勾起角:
老爷有何话,竟不能当着大爷的面说?
她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在儿面前厚着脸!
双微微眯起,秦沣暗叹一声,:
既如此,你们俩都来看看这幅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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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秦益已兴兴地跑了过去,还记得拉着卢月的袖让她也一。卢月原不是十分愿,但心又着实好奇,视线落在那张大大的雪浪纸上,只听秦益拍手笑:
好漂亮的画儿!,这是你吗?
原来画上一位临风而立的人儿,前是半塘枯荷,周是荧光。虽有枝遮挡,仍旧能窥见这人儿的尘姿容,且与卢月一模一样。
而人儿的侧,还站着一个修的男。二人相偎相依,携手赏萤,真真是一对璧人,若不说,谁能看这画二人竟是公媳?
当卢月只觉脸全红了,不由暗骂自己搬起石砸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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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公爹想必是要将画送给自己,但如今当着丈夫的面一赏玩,究竟算什么荒唐事?
偏她又不好言怪罪,只得又暗暗瞪他。
秦沣一笑,在她耳边:方才益儿虽是浑说,但前半句我以为极是。
前半句她一时解不过他的意思,忽想起秦益那句你最喜了。
同样的话秦益也说过一次,彼时秦沣还会解释,如今却坦然承认,目光没有分毫躲闪。
她顿觉嗓里仿佛了一把,那滋味竟甜到了十分。因不想教他看自己的喜,只垂,小声嘀咕:
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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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沣一笑,不以为忤:我是辈,那你就更该听我的话,是也不是?
卢月当然明白他说的是成亲之事,只低着并不看他:
此事于礼不合。
你跟益儿和离就合了。
大爷也会不兴的。
我会好生和益儿说清楚。
我怕人指指。
一切我都会理好。
醇厚如酒的男声温柔和缓,她忽想到给公爹敬茶时一次听他说话,那会她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如此有蛊惑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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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要应了,但卢月明白,其实她最想问的都不是这些,她最在意的本就不是这些顾虑。她只是想问他,你还她吗?是不是无论谁,在你心里都要排在她后。
只可惜她无法。
轻吻落来,落在她的睫上,如同蜻蜓。他从她的睛吻到鼻尖,住她的厮磨,秦益一抬,顿时咦了一声:
爹爹,你在和亲嘴吗?
一语未了,少女已猛地推开他,扭就跑了。秦沣原赶上去,但又怕急了反倒教小儿媳羞恼,只得悻悻止步。
忽见儿满脸好奇地看着他,他额角微,缓缓勾起角:
益儿,听婆们说,你这几日都没念书?
啊?秦益眨眨睛。
打今儿起,为父亲自监督你,每晚不念到三更不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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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爹!你脑婆跑了不关我事啊!
PS.遗山先生即元好问,文词曲自其《摸鱼儿》
PPS.珠珠满百,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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