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的一些药材还在院里晾晒,屋里的很多摆设都还未收起来,可见他是走得匆忙。
房间一探,里面的值钱件都没了,收着衣服的箱还开着,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
他们一家走得匆忙,一副逃荒的模样。可是别说鹄山乡了,便是清江县、整个州府都没有什么天灾人祸,他逃什么?
“果然有古怪!”赵夏料定李郎跟曲锦父有牵扯,但就是不知对她跟曲清江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找不到李郎,赵夏便城去找赵太医。
赵太医倒是还好好的,医官的生意红火更胜从前,看见她来了,赵太医地将她迎屋里:“数了数日,你这是除孝了?”
“是啊,昨日刚除孝。”
赵太医让人给她沏茶,她不禁好奇,赵太医对她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更加,难他跟曲锦所图谋的事无关?
“赵太医看起来神清气,可是有什么喜事?”
赵太医乐呵呵地:“这还得谢你那药贴。自从我研制它的成分后,我照着捣鼓了一些膏药,虽然效果不如你所赠的好,可对于跌打损伤、舒经活络也有很好的效果。这不,我推这些膏药后,这医馆的病人都多了许多。”
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每逢刮风雨,我这疼痛可算是减缓了许多,平日里走路,双也不觉得沉重或疼痛了!”
说着,他让人送上一个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飞钱”。
“赵太医这是……”
“收吧,我当初没能救你丈人一命,那药贴又被我研究来成分,卖得这么好,我若不给你回报,岂不是狼心狗肺?”
赵夏笑了,知他是误会自己今日来这儿的目的了,便拒绝:“赵太医,当初你也是尽力了,我并没有怪你。且我当初用药贴换你前往诊治,那便是等价换的,不存在谁欠谁的。”
赵太医笑:“你这心倒是敞亮。”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想求助赵太医一件事。”
有她之前那么坦诚在前,赵太医也不多疑,:“什么事?”
“赵太医为我丈人看病,所写的方可还有?”
赵太医:“不仅有方,也有问诊记录。我在太医局多年,给官家、贵人们看诊都会将详详细记,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个习惯。所以哪怕只是给一个普通人看病,我也会将况记录在。”
赵夏一喜,拿李氏的那本记录书册来,:“有些地方,我想与赵太医对一。”
赵太医虽然不解,但还是让人将他的问诊记录找了来。因给曲锋看病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所以找起来有些耗时。
好在赵太医有将书册编号存放的习惯,他的人很快就将那本记录翻找了来。
赵夏将李氏的记录书册与之对比,发现并无错漏之。
“这是谁记录的?”赵太医对李氏的记录很好奇。
“我丈人的妾室,之前都是她在照料病的丈人的,而且她也有记录丈人病的习惯。”
赵太医赞许地:“难得她这么细心。”
他顿了,问,“你们可是遇到了麻烦?”
赵夏迟疑了会儿,,:“倒也说不上是麻烦,只是边有小人作祟,那之前为丈人诊治的李郎说是来城里探亲,可他什么都没收拾,只带了一些财帛与衣,就消失了大半个月。”
赵太医在太医局待了半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里、权贵家那些腌臜事还少吗?赵夏这么一说,他立意识到赵夏遇到了麻烦,而且可能跟曲锋的死有关。
他:“若你是担心小人利用你丈人的病来文章,那大可以放心,我可以帮你作证。”
“多谢赵太医,但此事只是我的猜测,一切都还未发生,我不能麻烦赵太医。”
赵太医摆摆手:“等你真遇到麻烦了,你来找我就行。”
“那能否麻烦赵太医帮我留意一曾为我丈人治病的李郎是否现在城里?”
赵太医见过李郎,也认得他,为了报答赵夏的赠药之恩,他自是应。
赵夏谢过赵太医,又去了胡家接曲清江。
只是她去到胡家的时候,胡家的门房告诉她,胡家郎君正在准备秋闱考试,曲嘉雨要照顾他,所以他们不见任何客人。
“难娘没见到阿雨的面?”赵夏疑惑。
她回到家后,曲清江果然已经回来,并且说她今日没见到曲嘉雨的事。
赵夏提醒:“而且胡家并未如期来拿寒瓜。”
去年吃过她的西瓜的客几乎都预订了今年的西瓜,胡家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胡家的钱已经给了,上个月也派人来问过,可见胡助教早就想吃西瓜了,却至今没让人来拿,这便有些古怪了。
“难真的是因为胡家两位郎君要备考?”曲清江也想不通。
赵夏琢磨了片刻,:“我明日再去胡家一趟,以寒瓜为名,看看能不能见阿雨一面。”
这回在西瓜的诱惑之,胡家总不至于二话不说就将她拦在门外了。在胡家清西瓜和结清尾款的时候,曲嘉雨悄悄地溜了过来,然后趁胡家的人不注意,喊她:“六月!”
赵夏看到她还活蹦的,也不像是受到囚禁的模样,稍稍放宽了心。她:“娘昨日来找你,却被拦在门外,她很担心你。”
曲嘉雨脸上了笑容:“我就知乐担心我,所以刚才得知你来了,我就赶溜过来了!”
忽然,她的笑容一顿,眉又锁了起来,“最近胡家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家翁还以官人需要静心读书为由,要求胡家关上大门,不让我们去,最近我都憋坏了。”
赵夏一就抓住了重:“以胡二需要静心读书为由?胡大不去应举吗?”
曲嘉雨摇:“他是否应举我不知,只知他离家一两个月了。天未亮的时候悄悄走的,我还遇到了将他送走的大嫂跟婆婆,听见她们说什么江宁府、土不服之类的。我看大嫂似乎想跟他一块儿门的。”
赵夏又问:“你不能门的日多久了?”
“关门大半个月了。”
赵夏对这个天数很,李郎来城里探亲半个多月了,胡家闭大门也半个多月,本应该在家备考的胡惟实却不见踪迹,这怎么想都不是巧合……
“有人来了。”赵夏听到了脚步声。
曲嘉雨一惊,也来不及跟赵夏多说什么,就赶溜了。
胡家结清了尾款后,赵夏没有立回家,而是先去了尹掌柜的酒肆。
尹掌柜看见她,笑呵呵地问:“赵郎君今日怎么大驾光临了?”
“给人送寒瓜,路过尹掌柜的酒肆,便来歇歇脚,尹掌柜不会介意吧?”
尹掌柜摆摆手:“不介意。”
说到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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