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看自己的田间墒尚好,便没有太心。
之后的一段日,又断断续续地了几场雨,一直到八月旬。
赵夏循例门巡田,在路上却碰到了曲湖与曲源。
她算了日,八月上旬秋闱考试,半个月成绩,所以这对兄弟这是成绩了?
作者有话要说:赵狼灭:豆腐磨起来!
小醋缸(羞):还在守孝,不大合适吧?
赵狼灭:?
觉她娘又在开车,但是她看不见车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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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落榜
曲湖的脸并不是很好,有些病态,曲源则面沉沉,也不好看。二人看见赵夏,神更是复杂,纷纷无视了她,从她边掠了过去。
赵夏发现他们经过自己边时的步伐快了些许。
虽然没跟他们有任何,但赵夏想,他们的表现不像是举的模样。毕竟考上解举人那是多么光宗耀祖,值得庆贺的一件事,这对兄弟遇到了“仇人”没理不前来耀武扬威一番。
赵夏没多想,就算对方科考失利、灰溜溜地跑回来,她也没空去幸灾乐祸,把心思放在这些人上一秒钟,她都觉得浪费时间可耻。
等她从田里回家时,便看见路旁有几个村民围在一起议论这事:
“听说曲大跟曲二家的那两个儿回来了!”
“真的?他们考了没?”
那村民撇撇嘴:“得解了还不得敲锣打鼓大肆庆贺,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灰溜溜地躲回家去?”
另一人颇为同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正好遇上大雨天气。州县的衙门已经十多年没修葺过了,就把考场改在了大福寺,结果路上,曲大家的便不小心淋了雨,病了好几天。曲二家的嘛,每日小心翼翼地保卷,卷倒是没事了,却因为没有避先帝的讳落榜了。”
“那这是天公不作啊!命注定没有官当……”说这话的人还有些幸灾乐祸。
“曲大、曲二这会儿估计心正不好呢,你这么大声嚷嚷,传到他们的耳,小心他们找你的茬。”
……
赵夏回到家跟曲清江说起这事,后者脸上并无喜,而是颇为忧虑地说:“他们没有得解,只怕大伯父、二伯父他们又要整幺蛾了。”
如果曲湖跟曲源得解了,那他们不日便要京赶考,为了他们的前程,曲铭跟曲锦无论如何都会夹着尾人。可一旦他们没有考,一次秋闱考试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没了掣肘,曲铭跟曲锦为了满足一己私利,行事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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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江诧异:“朝廷并无规定科考三年举行一次,六月怎么——”
她顿了,把“你武官世家,怎会连这个都不清楚”之类的话咽了回去。
以前她认为赵六月是武官世家的人,如今看来,赵六月的来历或许更加神秘,世也更加扑朔迷离。
“科考年限并不固定,有时候一年一考,有时候两年一考,若是遇到特殊况,如前些年的战事,科考也是会停开的……先帝在世时曾经停过五年。”
经曲清江仔细解说,赵夏才知原来这会儿的“举人”跟范举的“举人”金量是不一样的,这时候的科考有好几个科目,只需选择一个科目,然后从“解试”开始考,考了就是解举人。
解举人必须第二年就京赶考,“省试”上,——此“省”不是某个省份的意思,而是三省六的“尚书省”,此级考试由礼主持,——缺考、落榜等都会导致这场解试的资格作废,来年还得重再考。
不过如果考了两次解举人,但在省试上落榜了,就能免掉第三次解试,直接参加省试。如果考生的年纪太老了,又或者是考了三次省试没能挤殿试,最后也可以破格录用,这叫“特奏名”。
曲清江说了个题外话:“过了省试,在殿试上基本就不会被黜落,因为前朝有个书生就是被黜落了,他愤懑之造反,前朝便覆灭了。有了前车之鉴,朝廷就不轻易黜落考生了。”
赵夏震惊:“这个书生这么?”
曲清江问:“是什么意思?”
赵夏:“……,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曲清江求知旺盛:“很厉害怎么会跟扯上关系呢?”
“不要纠结这个。说回那个书生,他叫什么?”
“好像叫黄巢。”
赵夏:“……,所以前朝是大唐?”
曲清江:“六月,你怎会连这个都不知?”
赵夏:“……”
她知这个朝代叫大周,因为历史上除了夏商周的周朝之外,就只有武则天时期曾短暂地现过武周朝。——虽然她不学习,但因为武则天太,她连带着对隋唐的历史都认真学习了遍,因而这些事她还是知的。——得知现在的皇帝是男的,也不姓武或李,而是姓郭之后,她就以为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
没想到架空倒是架空了,但延续的是五代十国的后周,郭荣没有英年早逝,赵匡胤也没能黄袍加……
曲清江发现话题扯远了,又转回到科考上。
如今的科考制度之,每次士上榜的人数都有一两百个,诸科的上榜人数更多,达上千人。
士科虽然难,但是升官快。诸科虽然容易,但是仕途最终都走不远。曲湖跟曲源志向远大,自然不会选择靠诸科。
而考试取解的名额虽然多,但考生也多,所以要想走到殿试这一步,首先得从数十万读书人成为那三四万个解举人,然后还得从三四万个解举人挤前一两百名。
所以也不能说曲湖跟曲源不是读书的料,只能说比他们读书好的大有人在。若他们能跨解试这一步,落榜两次也还是有机会免试的。但他们连这一步都没跨去,就不能怪别人太努力了,只能怪自己准备不充分。
“他们还倒霉的。”曲清江唏嘘。
赵夏:“除了因为战事而停开科举考试可以说是不可抗力因素之外,脏卷这个就是个人心大意的问题。这次被雨淋生了病也不值得同,因为这雨元节便开始了,他却没好准备,能怪谁呢?”
她不喜为自己的失败找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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