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犯规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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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听澜倚着桌沿,眸低垂,玩味地把叶辞千变万化的微表看着,忍着笑,沉声:“一直偷偷瞪我,怎么……怪我训你了,不服气?”

    逗小先生,真是乐趣无边,很难收手。

    “不,”叶辞被抓包,嗖地盯回卷,“不是……瞪。”

    霍听澜又敲打了几句。

    像刺儿被念得烦了,为求耳清净姑且妥协,叶辞答应霍听澜以后会尽力提作业完成度,不懂就找他问。

    目的已达到,卷上仅剩最后一题,霍听澜收起话,用钢笔:“继续。”

    他今晚这作,与其说是给了叶辞一个台阶,不如说是即兴给叶辞搭了座天梯。

    考落榜一直是叶辞上一世的遗憾。

    或许是受叶红君重病的影响,叶辞曾想报考某所医学院,可惜三那年他遭遇了太多的挫折,成绩一直没能撵上来,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也不允许他复读。后来他为了生计在赛车场跑比赛,期间也一直没放弃自学,可惜后来参加的成人考也落榜了……

    霍听澜想亲手弥补他的缺憾。

    他希望叶辞有权选择。

    卷最后是一有三个小问的大题,没十分钟讲不来。霍听澜已单手撑着桌面站了好一会儿,力再好也略疲惫,他读着题,随手扯来转椅,坐到叶辞旁边。

    他这一坐,两人的距离倏地拉近了些。

    饱侵略的Alpha信息素沉沉罩,那压迫使叶辞意识地红亮,唾弥漫兰的甜糯。

    萦绕在周的Alpha信息素提醒了叶辞,他从卧室搬到书房写作业不是为了听霍听澜讲题,而是为了向霍听澜提供信息素,以推迟其易期的到来。

    回家后,何叔还委婉地提醒他撕掉阻隔贴,方便信息素扩散……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霍听澜正在闻他的味

    ……不是。

    正常的治疗怎么给想成这样?

    叶辞不住脑,越想越别扭,像是嫌颈椎酸痛要,他反手捂住后颈,觑向霍听澜。

    果然,霍听澜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侧脸因专注而格外英俊。

    一看就知没在胡思想。

    叶辞一阵羞惭,端正态度认真听讲。

    难得叶辞发麻的题目对霍听澜来说颇为简单,他写写算算带讲解思路,还闲着半个脑

    ——半个蠢蠢动的、属于Alpha的脑

    它擅自捕捉、分析着自叶辞逸散的每一缕气息。

    香兰味的信息素。

    很甜。

    这原产于带雨林,在旧时风靡欧洲皇室的香料植又被称香草或香荚兰,那的味很容易令人联想起油。

    霍听澜不痕迹,大方从容地望向叶辞,向他提了个关于公式代换的问题。

    叶辞怕磕惹人烦,抿着,左手盖弥彰地着脖,右手唰唰写一串公式。

    他散发着油的气味。

    人也确实像一小匙绵白腻的油。

    柔柔的、颤颤的,徒劳地试图遮掩自己的甜香,伪装,生怕引人

    偏偏越这样就越招人。

    A 级Alpha的嗅觉太灵,除去Omega信息素,霍听澜还能被动地、嗅到些别的。

    漂洗领的衣漂白剂,气息生涩,像消毒

    还有柑橘香型的洗衣,从涤纶面料运动服散发的、澄净的味

    以及微量的汗,不难闻,极淡,小动烘烘,又鲜,浸着里面那层纯棉布料的纤维,被少年的温腾腾地蒸起来,带着青涩鲜甜的……

    这是他十八岁时的人。

    穿着校服,着一支笔,得宛如泛着光。

    濒临易期的Alpha得到安抚,变得平静。

    然而,有些别的东西蠢蠢动了起来。

    霍听澜不动声地闻着叶辞的味,眸光晦暗,涌动,语调却平直,好像真没起半分歹心。他仅是调整了坐姿,将左放松地叠在右上,挡住侧方可能投来的视线,微笑:“……最终答案就是这个,明白了吗?”

    “明白了。”叶辞,激动得都不磕了,“这个思路很新颖。”

    霍听澜的解题方法刁钻有趣又省步骤,叶辞从没见过这么奇妙的作,眸亮晶晶的,急不可待地从书包里本习题集,想找一同类型题趁打铁独立一遍。然而习题集刚摊开,他就意识到自己“洗心革面”速度太快,顽劣少年的人设还没立稳就血崩了。他讪讪地抬眸,对上一双莫测的黑睛,心脏咚的一,用指抠了习题册卷翘的边角,此地无银地找补:“您今天,说得都对……我会改。”

    霍听澜略一颔首,似笑非笑:“知错就改,很好。”

    他这个态度,叶辞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霍听澜就是故意那样的,用教代替怜悯,悄悄顺着他,让他能坦然地接受帮助。

    叶辞笔杆的手指用力得泛了白,他低翻习题集,像是在找题,实则是为掩饰酸胀的眶。

    霍先生……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到in而调整坐姿的霍狗:确实。

    第10章

    叶辞翻着习题集,找了几霍听澜讲过的类型题,独立了一遍。

    了会儿题,绪总算平复来了,叶辞几次三番抬朝霍听澜张望,想趁视线碰巧汇时声谢,可霍听澜工作起来心无旁骛,叶辞盯得睛都酸了也没逮着机会。

    犹豫了一会儿,叶辞轻轻叫了声:“霍先生……”

    他搬到霍家这么久,几乎没主动和霍听澜说过话,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霍听澜先开,他回话,所以就一直没称呼过霍听澜什么。

    霍听澜都用余光观察他半天了,果不其然,等来一句别扭的“霍先生”。

    上一世,叶辞也是这样。

    从认识,到追求的暧昧期,永远是一一个礼貌到生疏的“霍先生”。关系熟稔后,他拗不过霍听澜,终于改直呼其名,可哪怕是在最亲密的时期他也仅仅是去姓叫名,别的一概不肯叫。被撩拨得狠了,就红胀着一张桃似的脸,垂着,窘迫又难堪地攥着指尖儿不吭声。次数多了,霍听澜知他是真的叫不,不止是格,也有语言障碍的因素,就再不忍心再那样逗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安自己去姓叫名也足够亲密。

    霍听澜稍一沉,放文件,慵懒地倚着椅背,指尖轻叩桌面,没回应那声“霍先生”,而是岔开话题,幽幽:“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

    “……是吗?”叶辞不自在起来。

    霍听澜语气不咸不淡:“怎么叫得这么正式……我还以为你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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