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上
节联
晚会也到了尾声，正在放明星们的大合唱。
周
澈看着走动的分针，又熬了将近半个小时，等午夜十二
的钟声响起，才关掉电视熄了灯。
房间里一
昏暗去，江故的脸在夜
冷白如玉，有一瞬让他恍惚觉得对方只是睡着了。
或许一秒就会醒过来对他说些什么。
青年站起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轻轻
了句：“晚安。”
这天晚上，周澈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个接一个，一会儿是江故突然从床上睁开
，目光幽冷地盯着他，好像从地底爬
来的恶鬼，漠然地对他说“我都想起来了”。
一会儿又是他在沙发上睡觉，怎么也睁不开，只能
觉到有人温柔地打横抱起了他，江故低沉的嗓音轻轻在他耳边说。
“阿澈，我们到床上去睡吧，沙发上容易着凉。”
最后，他们又回到了车祸那天，后面的银轿车在疯狂
近，他着急地冲着江故吼：“你别
我！”
可是对方还是
搂住了他，护住了他容易受伤的后脑。
“阿澈……”
周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脊背一冷汗。
他想起来那天江故最后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他说的是——
“阿澈……对不起。”
第125章
天还早，晨光熹微。
周澈怔怔地盯着合着的窗帘，思绪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梦境里回过神来。
什么叫“对不起”？江故那时候为什么要突然对他说对不起？
江故当时是在救他，有什么对不起他的？难说……对方失忆的症状是装的？不可能啊，如果是装的，相
那么久，他不可能没有看一破绽。
而且江故为什么要装作失忆呢，难就是为了让他留在他边？
失忆的那个人，跟扒开了儒雅斯文的面
之后残忍冷漠的男人相差实在太大，周澈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为江故假装失忆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但是如果不是装失忆，那江故在那个时候，为什么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
除了以前背叛他、卖他的事
，江故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青年
着眉心，烦躁地抓了几把
发。从梦里惊醒后他已经全无睡意了，加上脊背上都是汗，和睡衣黏在一起极不舒服。
他了床，开了
洗了个澡。
等换好衣服
发，天已经放亮了，他看了一时间，早晨六半。
他照例去江故房间看了一，自己吃完早餐，闲来无事索
回到房间整理东西。
他不能闲来，一闲来就忍不住去想江故的事。
周澈拿着抹布，仔仔细细地
着
屉和橱柜，打开柜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本红的小册。
那是他和江故的离婚证，他原本一直收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在这里住以后，就把离婚证放
了柜里。
离婚证江故那里也有一本……难说江故不是在装失忆，而是在什么时候看见了离婚证所以去调查了他们之间的事，然后恢复记忆了？
假设真的是这样，对方却在车祸的时候依旧选择救了他……江故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想起来了，以江故冷酷偏执的格，只会把他当
一个
件或者一只玩
来看，真的会有人为了占有一个件，愿意堵上自己的生命吗？
脑海里电光石火般闪过了江故的秘书在劝他签财产转让协议时说的话。
“江总是后悔之前的事，想要弥补你的。”
“他失忆以前，是真的后悔了，也在尝试给你尊重、自由，想挽回你们的关系。”
尝试给我尊重、自由……他想挽回我们的关系。
他自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仍在昏迷没有意识的人也没有办法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和答案。
周澈忽地拿过那本离婚证站起，快步朝着江故的房间跑去。
他打开了江故床边的柜，大概翻了翻，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公司文件和几盒冒药。
再去看衣柜，挂着的西服和风衣都打理得妥帖，面叠放着的是居家的T恤和
袖，周澈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属于江故的那本离婚证。
江故把东西放哪儿了？还是说秘书考虑得周全，在江故失忆以后就把离婚证藏起来了以防
馅？
周澈关上衣柜，在江故的床边坐，目光一寸寸划过对方瘦削的面容，一
说不清不明的茫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呆坐了一会儿，拿手机给江故的秘书发了一条微信。
【你知江故的离婚证放在哪里了吗？我整理房间的时候没有找到。】
秘书几乎是秒回。
【秘书：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江总没有让我看到过离婚证，应该是他自己收着的吧。】
也就是说秘书没有把离婚证偷藏起来……
江故工作那么忙，以他对江故的了解，对方也不是什么会费心整理东西的人，房间里能放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多。
周澈又去翻了书架，当然什么也没有找到。
整个房间除了江故躺着的床上，他都已经翻遍了。
周澈拧着眉。
床上能有什么放东西的地方……
青年茶褐的瞳孔倏地一缩，他快步走到床边，微微俯，将手探了枕底。
很快就摸到了一纸质的边缘，拿来之后果然是另一本离婚证。
心
越来越快，周澈的指尖无意识地把册
得很，他又问了秘书一句。
【江故失忆的时候，他的东西都是他自己整的吗？有请过保洁吗？】
【秘书：没有，江总那时候不喜我们帮他事。】
周澈缓缓吐了一
气，他记得那时候江故的东西已经搬到了地室，地室的空气不好，也容易落灰，那么久的时间里江故肯定换过床单、被褥和枕
。
那么这本离婚证，对方肯定也看见过了。
不是装失忆还是真失忆，只要江故看到过离婚证，就一定能发现这不是仿造的。
江故有心去查的话，要查到他们之前发生的事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那段时间江故也察觉到他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的。
也就是说，江故至少是在知他们破裂的况选择救了他。
并且一直隐瞒着他，假装他们还是甜
幸福的伴侣。
周澈颓然地松手，看到两本已经被他得不成型的离婚证落在床柜上发一声轻响。
“江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原以为江故会不假思索地护住他，是因为对方
本不记得他们已经离婚的事，是被那些缺失了的回忆欺骗了，才会选择救他。
“既然你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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