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程安心底稍叹。
若是不了解谢湛是个怎样的人,恐怕真会以为谢湛对柳碧舟有,放在以前,她恐怕还得伤好一阵。
如今再听这话,她算彻底摸清了谢湛的意思。
哪里是有,他这是完完全全的,不在意。
因为不在意,所以别说拿回扳指了,就算柳碧舟真成了他谢湛平妻,恐怕他也只是将对方同她一样,当一件摆设放上十年八年,任由其郁郁而终。
这般想,她竟然越发同柳碧舟。
天涯何无芳草,又何必在谢湛这颗耸云,连个抓手都没有的松树上吊死?
她思绪没飘多远,却听谢湛都没抬一:“城南偏僻,红玉已经回
府。你若要去河畔踏青,我同你一。”
……
!!!
闻言,程安登时心一凛,严阵以待。
这谢湛又要什么?
军营不香了?
“啊……不用的。”她扯了个笑,温声细语,模样装得很是柔和。
不知的,还真以为她是什么替夫君着想的贤妻良母:“你事务繁忙,陪我走一趟要不少时间,还是莫要耽搁了。”
“偶尔耽搁一次,无妨。”
“……”
谢湛何等锐,顷刻便觉察得到,她脸上温柔笑意僵住,纯澈杏眸底有不悦划过。
他说不上自己心想法,只是忽的想起,上一次渡劫里,她也总是一副大度温柔的姿态。
日后,鬼将程安恣意放纵,残害苍生。
他总是以为,是因鬼气森,方才使得程安大变。
可现在细想……
或许,那些日里,她的小心翼翼、木讷善良大抵都是装的。
莫非真如仙界其他人所说,暴戾乖张,才是她真正。
所以,她现在去谷平城河域上,想什么?
想起某不言而喻的可能,谢湛心底渐渐沉,黑黢黢瞳越发暗。
而方才因听见冲着程安而来的言蜚语,生那不可觉察的刺痛也悉数不见。
“……”
程安知他难改主意,啧了声:“那你来便来吧,不嫌烦便好。”
一路无话。
谷平城城南有一片野杏树,此时杏粉白,纷纷扬扬十里绚烂,野蜂飞过,有清潺潺,林间隐约有几辆大人家踏青车,好一派日景致,可惜二人无话可说,各自心怀鬼胎。
谢湛跟随程安后,静静看着她的动作。
他心底明晰得很,程安现在应还认为自己只是渡劫时的凡人,并不会提防自己。
他们一直沿着河畔向上走,走走停停,偶然间会停留片刻。
直到杏林将近,靠近一座耸山峦,程安不得不承认。
这里本没有她记忆里的那朵黑,别说一模一样的了,这里就是一片杏林,连黑的植株都不见一棵。
那就只能是……屠城之人留的。
程安死后自修医毒,接过不少奇异植被,可饶是如此,她还是不知那朵黑究竟是何
。
心事沉沉,她沿路一直向前走,手臂突然一沉,回却见谢湛皱眉瞧她,声音极沉。
“抬。”
狐疑,程安甫一回神,才发现面前横生一段杏树枝,若不是谢湛拉着,她差又撞了个人仰翻。
……
不是鬼就是麻烦,不能穿墙还得注意自己会不会撞上实。
“……谢了。”她收回谢湛拉住的袖,朝他客气谢。
谢湛收手,视线依旧留在她上,嗓音掩藏着极的危险:“你在找什么。”
若是她回答有异,不需他人动手。
他……会自己斩妖除鬼,只当原先是他错认……
程安不知谢湛心的想法,心尖只是觉得古怪。
啊她这么明显的吗?
程安略一思忖,想着反正现在黑未曾现世,就是告诉谢湛,或许也不是大事。
而且,即便是凡人,谢湛未及冠便上战场,四征伐多年,没准还真能知些什么线索。
这般想,她便:“一黑的,样貌稀奇……”
她细细将的形状同谢湛来,对方听她这般描述后,不回答,反而问了个相当尖锐的问题:“你从何听来?”
“梦里。”程安打了个哈哈,随编了个理由蒙混,“昨天梦到这在这里,觉得稀奇所以来看看,想带回去研究一番。你这么问,是知这了?”
“……”
谢湛凝视她良久,如潭眸不可测,又如同一柄锋芒毕的利刃,顷刻似乎能察贯穿一切魑魅。
“看我作甚。”程安让他看得心里发,同时,心底生些许不快:“你若不知那便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碎英。”
半晌,他缓缓开了,娓娓来。
“黑叶,黑,黑,无,你若是描述不错,此名作碎英,仅生于有之地。”
“……你见过?”
谢湛还真知?
见对方颔首,程安一便来了神。
一片粉白悠悠飘在她上,她也顾不得这些小事,上前一步,语调急促:“在哪见过的?边疆?空桑?还是哪里?”
与她有仇,又擅用毒的,只有西域和空桑这两地方。
她后来忙着修行,忙着想办法去
天君玉宸殿,没去这两个地方收拾人,要是真让她知是他们得坏事,这次她定不到一百年便上门找他们麻烦。
……
她不知碎英之事。
确定这一,谢湛才渐收回视线,不徐不慢,吐两个字。
“酆都。”
等等?
啥?
“你说,酆都?就……那个传说的鬼城酆都?”
见谢湛颔首,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程安倒一冷气。
酆都是去她鬼窟的必经之路,也是他们鬼窟辖的一凡城。
她之所以不知碎英生酆都,因为是右护法李杵的辖地,秉怀着不惹事的同事,她还真没去过那里。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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