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听到房间外传来冯桂芳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自己的名字。
姜如安盯着木盒里的纸钱和票卷笑了笑,把木盒锁上重新放回原位。
姜宏伟今年四十,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大概是在罐厂有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上自带一气度,板着脸颇为严肃。见到姜如安从房间来,他瞥过来看了,接着开说:“如安,你过来。”
“怎么了,爸?”
姜宏伟一脸严肃:“听说你跟你冯姨发了脾气,怪她给你介绍对象?如安,你冯姨也是一番好意,那个谢同志我去了解过,家为人都可以,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就算不喜也不能抱怨你冯姨,她好歹是你辈。”
说话间,冯桂芳端着饭菜从厨房来,听到姜宏伟在训话,红着眶看过来,假惺惺地劝:“老姜,你也别怪如安,她现在还小,可能不懂这些。”
姜宏伟不悦:“都十九岁了,哪里还小!?”
冯桂芳不说话了,言又止,底隐隐带着得意。
姜如安看着这颇为熟悉的一幕,忍不住一抹细微的笑来。
原以前经常经历这场景,姜宏伟和冯桂芳是半组成搭伙过日的夫妻,这么几年来也没个孩啥的,之前去医院检查,说是冯桂芳的了问题。冯桂芳一开始担心自己会因此被嫌弃,那段时间对原和姜宏伟特别殷勤讨好。
后面她摸准了姜宏伟的脾气,知后者心思基本上都扑在工作上,觉得自己有个女儿已经可以了,不太在意这,冯桂芳对原就越来越敷衍。有时候原不小心了什么事惹她生气,她便会红着一脸委屈跟姜宏伟诉苦,然后原就会被拉去谈话。
那会儿原年纪不大,以为父亲不自己了,特别倔的没有反驳,于是这几年父女俩关系就越发僵,反倒是肖雪跟他关系更为亲近,好像他们才是亲父女一般。
姜如安是个局外人,看得就比原要更加清楚些。
姜宏伟不是不原,只是他脾气较为古板严肃,对自己女儿要求比较,作为亲生父亲哪能不盼着自个儿闺女过得好呢?至于为什么从来不对肖雪说教,那是因为肖雪不是他亲闺女啊,人家的女儿他哪有资格去说教?
大概是她之前说得话冯桂芳不听,所以用上了老办法去诉苦,这是一朵老白莲啊。
姜如安在心里慨。
那她只能用法来对付法了。
“爸,那女儿的名声就不重要吗?”姜如安睛一眨,学着冯桂芳一样红了眶,“谢同志好不好不重要,主要是我对他真的没有半兴趣,我现在只想好好劳动好好工作。但是谢同志天天都来找我,现在厂里都传我和他在对象,这不是在坏我名声吗?”
“冯姨天天跟我说谢同志人有多好,可我真的不喜他,又不想伤冯姨的心一直憋着没说。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才跟冯姨说我不想对象,这也是发脾气?”
姜如安最后一个字音落,里着的泪珠就跟掉了线似的不停往掉,直接把姜宏伟给镇住了。
原对他脾气一向很倔,别说是掉泪了,就连委屈的绪都很少表现来。
冯桂芳底地笑意顿时凝住,心里咯噔一,暗不好,准备开把话题引开:“老……”
“冯姨,我午对您说话语气很重吗?我只是让你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而已,您要是觉得我说话不好听,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吗?以前也这样,我也不知自己哪里得不好惹您不兴,您也不提醒我,每次都让爸来说我,可是我真的不知究竟是什么行为让您不兴了,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您不如跟我说说,我以后也好改改。”
姜如安哪里会给她说话的机会,仗着自己现在绪上,提音量一通拉直接把以前的旧账也给翻了来,一边说泪一边跟着掉,偏偏她咬字和逻辑都特别清晰,直接把冯桂芳给问懵了。
不仅是冯桂芳懵,连姜宏伟都傻了。
他啥时候见自个儿闺女哭得这么伤心过,之前准备说的话直接给忘得一二净,虽然还是绷着脸,但底却透些许无措来,地说了句:“你没跟你冯姨发脾气啊?”
“没有,冯姨是我辈,我怎么会跟她发脾气。”姜如安哽咽着回,没接着这话题往说,“爸,我真的不喜谢同志,我还想在家多陪您几年呢,如果我妈还在,肯定也想让我在家多待几年。还是说您看腻了您闺女,想早让我嫁去不见为净?”
姜宏伟瞪大睛:“胡说啥,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可能看腻?”
他说完,仔细思考了一姜如安刚刚说的话,觉得那谢文兵的确有问题,这么大张旗鼓的追他闺女,也不考虑会不会影响到她名声!
女儿家的名声多重要啊?
思及此,姜宏伟对谢文兵的印象也没那么好了,看向旁边站着的冯桂芳,语气有些冲:“那姓谢的年轻人不行,让他以后别在来找如安了,不考虑女儿家的名声,这么一看人也不怎么样。”
“我知了,也是我没考虑清楚。”冯桂芳看姜宏伟注意力不在之前事儿上,心底稍微松了气,在心里小心翼翼组织措辞,以退为:“怪我,我不是如安亲妈,有些事考虑不到。”
以往她这么说,姜宏伟都会回一句: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分得这么开。
谁知现在她说完之后,姜宏伟却赞同地,“你说的不错,你不是如安亲妈,考虑不周到,以后如安的事你就别了,我自己来。”说完又慨一声,语气带着怀念,“要是如安她娘还在,肯定不乐意让闺女嫁去……”
冯桂芳差咬碎一银牙。
即便她现在是姜宏伟老婆,但是很明显,对方心里嘴挂念的还是那位病逝的发妻,而活人又哪能和死人比呢?
冯桂芳本来想借姜宏伟教训教训姜如安这丫,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气得半死,整个人都不好了,却不得不笑容来。
“行了行了,我以后不提这事儿,先吃饭吧,菜等都凉了。”
饭桌上,父女俩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气氛和谐其乐,而冯桂芳被隔绝在外格格不,就像是个外人一般,她低拿筷戳着碗里的饭,一边在心里怨恨地骂着姜如安。
次日,姜如安起了个大早,姜宏伟和冯桂芳都还没起床,她厨房煮了面条。
他们这一家全都在厂里工作,生活条件自然不错,基本上能够到隔三差五吃顿啥的,如果不是买需要票,天天吃也能够到。
姜如安面条刚煮好,姜宏伟和冯桂芳也起床了。
她打了三个煎,在面条里加了猪油,又放了自制辣椒酱,味闻起来特别香。
姜宏伟闻着味儿来到厨房。
“爸,您醒了。”姜如安笑笑,把面条端去说:“吃面,我放了外婆家送来的辣椒酱,外婆家的辣椒酱和酸菜萝卜味真好,可惜没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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