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谢淮尝试握拳,摇说,“还有疼。”
“不行也得行,我只有今天有空。”秦轶言尔反尔,直接把他车里。
这是一辆普通的白越野车,不过十五六万,和他谈吐散发的耽之家气质截然不符。
不过车型很大气,空间也很宽敞,飘着一清淡的蓝风铃香味,后视镜上还挂着块用红线串起来的平安玉。
谢淮不愿地系好安全带,低刷起了手机。他想给常泓挑个礼,左挑右捡半天,却找不到满意的东西。
“喂,”他把目光投向驾驶座,“我在给隔床的小男孩选礼,你有什么推荐吗?”
秦轶言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看着前方路况,淡淡:“你总是喜为一些无关要的事分心。”
“什么叫无关要?”谢淮有些生气,想起那天他对小朋友说的话,更加反,“秦轶言,有时候我觉得你冷漠的。隔岸观火,受不到他人的痛苦。”
“什么?”他闻言惊讶地转,意识放慢车速。
这个社会对神病人并不友好。这几年来秦轶言都在努力装正常人,就连导师和同事都不知他其实是个缺乏共能力的人格障碍患者。
没想到才认识谢淮两个月,就被看了端倪。
秦轶言突然有伤心,就像小孩最宝贵的玩被偷走一样。
在心挣扎片刻,他还是决定继续伪装:“你可以给他买3D建筑拼图。他对建筑兴趣,应该会喜。”
“这个建议倒还不错。”谢淮若有所思地,似乎并未察觉他刚才一闪而过的慌。
这周的课是轴测投影,不算特别难,但知识较为繁琐。回学校后秦轶言把他拎办公室,嘱咐说尽快开始。
办公桌容纳两个成年男显得很拥挤,谢淮搬着小板凳缩在他边上看PPT,像只乖巧的猫。
轴测投影一共有四讲。秦轶言先照课件顺序讲解,再自己过滤消化,用彩笔分类标注,写得井井有条。
当面辅导不比大课,更考验老师因材施教的能力。秦轶言很快发现他笔记的特,故意关掉总结页的幻灯片:“给你三分钟时间,把四轴测图的优缺说给我听。”
“不用了,我现在就能说。”谢淮自信地合上课本,从四个角度对比分析,轻松作答。
这题课本上没有原话,全靠学生自行理解。他听完赞许地,重新打开课件:“不错,接来开始题。”
幻灯片最后一页是这周的课后练习,足足有十五题。看天已晚,谢淮担心自己吃不上饭,为难地问:“全完吗?”
“到我觉得你掌握了为止。”
他只能抓时间写。右手还很疼,他舍不得自己受委屈,继续用左手画线。没想到书脊把书本左侧的纸张拱起来了,线条本画不直,还发哗啦哗啦的声响,显得无比笨拙。
突然,从右手臂弯伸来了一只修的手,压住了翘起的书页。
谢淮惊讶地抬,见秦轶言落在窗外的暮里,同样侧目注视着自己。
“快,别分心。”
“哦……”他赶低。
但说不分心是不可能的。秦轶言的手几乎贴着他的,完全压缩了两人的空间,似乎只要他稍微动一,就会/尖。
而且还是那么好看的手。
谢淮一时间连呼都放轻了,小声说:“不会……”
“哪里不会?”
“想不形状。”
“这就是很简单的切圆,”秦轶言的手指轻扣课本,“只不过在里面多挖去一个正方,所以侧投影上有条虚线。”
他还是没法集注意力,支支吾吾说:“可以画个图给我参考吗?”
秦轶言了,打开桌面上的件,单手作鼠标,另只手熟练地输数字,很快画三维示意图,360度无死角地演示给他看。
谢淮恍然大悟,不禁慨:“这件居然能辅助题,好厉害啊!”
“考试的时候可没人帮你建模型。”他却在边上泼冷,“而且如果喜上机,期考结束就开始教AutoCAD,够你学两个月了。”
提到这个鬼件,谢淮顿时心如死。还记得去年占比30%的机考,老师给他们一堆被挖得七八糟的模型,他愣是在电脑前坐了两小时,怎么也画不来。
“靠,别提了!”他烦躁地发,“我就是因为那傻机考才挂科的。”
“因为你太依赖课本了。如果今年听我的话,肯定能及格。”秦轶言看了手表,似乎晚上还有事,“今天先到这里,回去把前几章的错题看一遍。”
“知了。”
埋理书包时,又听秦轶言说:“对了,医药费。”
谢淮有恩必报,快问:“多少钱?”
他把发票放在桌上,只见合计栏写着两千零肆拾捌几个大字。
“这么多?”谢淮突然没了底气,“抹个零吧。”
“二千?”
“248!”
“……”秦轶言无语。
他也有些尴尬:“学,我谢淮说到到,从来没欠过别人的钱,只是现在真的手。”
“我也没钱了。”秦轶言无奈摊手,“谁让你这几天吃光了我的补贴,奖学金也迟迟不发。”
“不可能!七天吃了你一个月的工资,我是猪吗?”
“那我把这笔钱也算在医药费里?”他敲了敲桌,“或者你想办法一华构集团,别总是拖着钱不发。”
“卧槽,你居然申了我……他们家的助学基金?”谢淮惊讶地合不拢嘴。
华构集团是江南有名的建筑世家,本着“取诸社会,用诸社会”的神,这代家主谢鼎城设立鸿图奖学金,专门为建筑领域的研究生提供经费。
而此刻坐在秦轶言面前的土木废柴,正是华构集团排行老三的小少爷。
但因为不幸留级,他原本阔绰的生活泡汤,每个月的零钱买完烟酒,吃几顿大餐就所甚无几。现在还欠着几千呗,都不敢找爸妈要钱。
没想到连老也不靠谱了,居然欠别人几万奖学金不发,害无分文的自己被追债。
他真的很当场想打电话给二,唱一首江南革倒闭了。
半天,他嬉笑脸地挤一句话: “实在不行,我以抵债。”
秦轶言严肃地挑眉:“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是你想歪了吧?”他翻了个白,“我是让你把我捆到华构集团的门闹事。”
看样这笔钱是要不回来了。秦轶言叹了气:“先回去准备考试,要是没及格,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作者有话说:
猫猫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过是想回收自家的奖学金罢了。
第23章 找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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