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如实回答,“只是兴趣使然。”
“能现场再清唱一段不同风格的曲目吗?”她又提要求。
谢淮欣然接受挑战,凭借混迹酒吧多年的唱功,当场化王,唱了段《好想你》。他对每首歌都有自己的想法,唱歌的时候嗓音温柔许多,褪去喊麦的尖锐与风尘,就好像男友哄人睡时的呢喃。
甚至唱得有些,在睁开和老师对视的瞬间,了些许小男生的青涩。
女老师肯定地了,问:“考虑过加哪个声吗?”
“男吧。”谢淮对这个问题也不太确定,“男低也可以。我的音域还算广。”
“好,那同学你先……”/“等等。”女老师的话没说完,被边上另一位年纪较大男老师打断了。他指着申请表成绩那栏问:“小同学,你是留级生吧?大一总共也没几门课,你怎么能全挂了呢?”
谢淮没想到来合唱团面试还要这受气:“我从没听说过央理的社团不招留级生,难是贵社特殊的规定?”
“倒也不是,但我们是甲级社团,无论是艺术平还是学生质量都是全校第一,你的成绩实在是太差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是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谢淮闻言火气蹭得就窜上来了,不服气地对质:“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曾说过,音乐没有国界,同样我认为音乐也不该有低贵贱。如果因为一个人穷或是笨就剥夺他用音乐表达的权利,才是真正的贫瘠和愚昧。”
引经据典,不带一个脏字地怼遍全场。
那个老顿时噎得说不话,女老师作为主考官赶来劝解,示意谢淮先去。
其实谢淮并没有很生气。由于成绩问题他早就承受了许多偏见,因此也最不缺应对偏见的勇气。想起刚才怼人的快,他反而还有些得意——胡编造的能力又增加了呢!
没想到孔欣慧还在门站着,见他来激动地说:“我听到你刚才回答了,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的正面回应,实在是太帅了!”
笔的西装加上充满理的谈吐,确实很难不让人心动。谢淮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前的女生,突然想起什么,问:“班,我们可以加个好友吗?”
“什么?”女生愣了几秒,手忙脚地掏手机,“当、当然可以。”
谢淮笑着扫码,一边腆着脸说:“你知我成绩不好,也就偶尔怼人的时候有用。所以……平时的工图作业,能给我借鉴一吗?”
毕竟他还和秦轶言签了对赌协议,为了保证不断粮,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孔欣慧闻言却犹豫了:“可是老师说……”
“别怕,我在借鉴作业方面是很有技巧的,肯定不会被老师看来。”谢淮拍着脯保证。
“那好吧,以后每周的作业我都发给你。”她乎乎地答应了。
好耶,终于解决了秦轶言留的麻烦。谢淮暗暗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开心地和她告别。
另一边,办公室里还在争论不休。男老师被谢淮怼得颜面扫地,决不批准他社:“成绩这么差,还染成这样,一看就知是个混社会的!我们怎么能招这人来!”
“可是我觉得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成绩只是考量大学一个阶段的标准,品却是一辈的东西。”女老师名叫郑嘉嘉,毕业于国某音乐学院,是名非常重视学生能力的年轻老师,同时也是合唱团现任的总指挥。
其他老师也附和:“我觉得郑老师说得对。我们是合唱团又不是研究所,他的唱功还是很不错的,先把人招来观察一段时间也无妨。”
男老师没了声音。最终的讨论结果以3:2微弱优势暂时通过了谢淮的社申请。
社团招新的考一直持续到晚上,结束两天的面试,老师也都疲惫地在座位里。郑嘉嘉又翻谢淮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拨通了一则电话。
“小秦,你现在忙吗?”
秦轶言刚结束连续十个小时昏天暗地的实验,带着组员在校外的餐馆里饭。见自己尊重的老师打电话过来,立刻放碗筷专心回答:“刚忙完,有事吗?”
“今天我碰到一个很有趣的学生,而且还是你班上的。有兴趣猜猜是谁吗?”
“谢淮?”秦轶言几乎不假思索,直到那个名字脱而,才不自觉愣了愣神,心想果然是这段时间被这个小兔崽折腾得不轻。
郑嘉嘉又问:“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不怎么样。”他看谢淮那儿都不顺,“明明留了一级还不思取,整天就知烟喝酒打架,一副社会人士的腔调。”
“但他在我里,是认识你之后第二个让我前一亮的人。”郑嘉嘉毫不吝啬对他的赏识,语重心地劝,“小秦,我知这些年你独自承受了很多压力,但待人接不能一直这样冷漠。之前我推荐你去当导生,就是希望能接不同的人,慢慢帮你解开心结。”
“我的心结不是靠别人能解开的……”秦轶言总算听明白她的意思,礼貌地回绝,“而且目前,我也没有解开它的打算。”
“但是谢淮不一样。”郑嘉嘉不肯松,“我相信我的判断,他和你有很多共同之。别总是整天窝在实验室里,多时间去了解他,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他还是不领:“我很喜实验。在实验室里待着比看谢淮有趣多了。”
作者有话说:
小谢:就算秦轶言英俊帅气风倜傥我也不会和他搞在一起!
老秦:实验比看谢淮有趣。
两个死傲,年少不知炒饭香。
第10章 翻车现场
有了孔欣慧提供的答案,接去几周谢淮都过得很舒服。凭借多年的借鉴经验,他每次都能把作业控制在65分左右,目的明确,毫不浮夸。
果然,秦轶言再也没来找他的麻烦,校审批也通过得很及时。
唯一让他不的是,当合唱团公布录取名单时,他和蒋社竟然都被男声录取了。而且因为姓氏首拼的原因,他的大名还被蒋社压在面。
当孔欣慧兴冲冲地给他发消息时,他没有半喜悦。自从面试时被那个男老师看低,他就对这个社团就没了好,现在又和冤家对分在同个声,意味着每周排练都会见面。
孔欣慧不了解他的格,还很开心地鼓励他说唱功这么好,到时候肯定在合唱团大展手,把蒋社比去。
谢淮只能敷衍地回复一串嗯字,然后收拾好东西去礼乐厅排练。
他知蒋社肯定挑前排的座位,故意踩着到教室,溜到最后一排的风宝地坐。没想到今天孔欣慧也来得很晚,到教室后已经没什么空位置,就小声问谢淮能不能坐他边上。
谢淮当然不会不同意,收起搭在椅背上的外,示意她座。
第一次排练很简单,老师先让大家爬音阶,然后发谱开始教期末汇报演的第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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