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批了你们两人的作业,就知一节课都没听。”他把电脑搁在旁边的空桌上,“怎么,上课睡觉还有理了?要不是课间让我逮到,肯定请你们去罚站。”
现在是课时间,杨文维端着泡好的茶叶从后门走来,看到秦轶言有些惊讶:“小秦,你怎么来了?”
“第二阶段的实验刚好告一段落,就想来听您上几节课。”他的态度立刻转变,谦虚地向老教授问好。
杨文维却不知怎么,似乎今天不是很待见自己的徒,皱着眉说:“节课我要让同学来分享近几年的特大工程事故案例。”
“啊?”秦轶言难得晃神,愣了几秒淡淡笑,“没事,我听他们说。”
杨文维面难地眨了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看了旁边刚睡醒的两人,拍着他的肩:“这俩孩就拜托你了。”
谢淮懒懒地活动肩膀,疑惑地看两人打哑谜,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上课铃先响了。秦轶言就着他旁边位置坐,敲了敲满是红圈的工图作业,小声说:“放学别走。”
这是上午最后一节课,谢淮发现他堵住了自己开溜的后门,炸地用胳膊肘撞他:“凭什么不让我去吃饭?”
饭人饭魂,就算天塌来也不能阻止他谢淮吃饭!
秦轶言自顾自打开一份密密麻麻的表格理数据。被冷落的谢淮吃了闭门羹,只能随便翻开一页课本,无所事事地发呆。
杨文维照之前布置的任务请人上台分享。谢淮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作业,又拿手机翻了翻,发现是刚开学时就布置过的周常。
第一个举手的必然是风的蒋社。
他立刻没了兴致,这时手机里又了一条消息。
猪可沉:看到男神右手小拇指的戒指了吗?这说明他还是单,我tm直接冲起来[击剑][击剑]
??谢淮看了旁边两放光的某人,一盆冷浇去:可我听说右手小指带尾戒是不婚主义或者离异、丧偶的意思。
祝可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本没看到前半句话:男神才几岁怎么可能离异丧偶?你别瞎说了。
他见状无奈扶额,放弃了对猪的劝说。不过放手机,他还是好奇地往秦轶言那边瞥了。
修的手擒着一个纯黑磨砂鼠标,显得手指更加而匀称。整只手只有指握笔有个明显的老茧,其余地方很净,似乎没过什么糙活,天生是双建筑师的手。
小指着一枚不锈钢材质的尾戒,随着他作鼠标和桌磕碰,发细微的声响。戒指很细也很普通,除了戒圈上有些凹凸不平的菱形纹路并无其余特殊的设计,但在他手上,简单的装饰反而多了清冷的觉。
但这样事太不方便了。谢淮眨了眨,心想这货肯定是在装13。
讲台上,蒋社开PPT,开始了“声并茂”的篇大论。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事故案例是4年前非常有名、震惊全国的西柴跨海大桥引桥坍塌事件。”
说完,投影仪的画面闪烁,现了一张烟的照片,汽车和钢泥的残骸遍地都是。
人群爆发一声惊叫。
“嘭——”旁,一直在埋工作的秦轶言突然抬,尾戒和鼠标相碰,了不小的声响。
谢淮惊讶地扭看他:“怎么了?”
他以一悲壮的神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看了许久,才收回神提醒:“认真听课。”
“这东西有什么好听的?”谢淮小声嘀咕,反而凑得更近了,“秦轶言,你本科学的应该是设计吧,怎么研究生读了材料专业?”
看到电脑屏幕上几万条数据绘制成类似正弦图像的曲线,他又好奇地问:“这不是数学吗?你还研究函数?”
“我说了,认真听课。”秦轶言合上翻盖,“非礼勿言,言不及私。”
谢淮以为他生气了,反而在心里暗自得意:“好一句言不及私,你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句话了?”
四位同学分享了大半节课,剩十分钟老师又针对作业普遍现的问题了讲解。
临近课,没吃早饭的谢淮肚已经饿得咕咕叫,连玩手机的劲都没了。等铃声一响,他立刻拎起书包,准备化火力饭王冲教室。
“坐回去。”秦轶言抢先一步堵住了后门,“我说过让你们放学后留。”
“你简直不讲理!”他快饿死了,扯着嗓嚷嚷,“人是铁饭是钢,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怎么新时代的建设者?”
围观看好戏的同学被他的歪理逗笑。
秦轶言的脸一沉,轻轻拨了右手的尾戒,竟然破天荒地从门挪开了。
“好耶!”谢淮冲过去开门。
与此同时,只听他沉着嗓音在耳边恶低语:“周五的晚课我再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
注:攻小拇指上的是工程师之戒,又称耻辱之戒,源于1907年加拿大魁北克大桥的坍塌事故,是一枚仅仅授予北尖几所大学工程系毕业生的戒指。(摘自百度百科)一般在惯用手的小指上,在绘图时有“受戒”之,用以警示工程师时刻记住自己的责任。
算是个小伏笔~
第6章 断粮警告
玩了几天,谢淮早把秦轶言的话忘得一二净,等到周五晚课结束,就想回寝室里吃夜宵。
结果拉开门,就和走廊里一个颀的影撞了个满怀。
秦轶言扬起手里那叠厚厚的图纸,一步步把他退回教室里:“想走?”
“……”谢淮着饿瘪的肚,气愤又委屈地瞪他。
前面还理书包的同学就和看连续剧似的,回看好戏。
“听说上周班会结束后没多久,谢淮找了两个黑打手修理秦老师。那两人拿着蝴蝶刀,刷刷两就往秦老师脸上挥!”
“这么可怕?”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秦老师也是练过的,一招就把他们给全撂倒了!现在冤有债有主,来始作俑者报仇了。”
这是什么狗血武侠小说剧?谢淮听他们讲得眉飞舞,不知是生气还是好笑——明明他只是挂了几门课留级,怎么在同学就成了土匪,还是个连瘦弱书生都揍不过的废。
算了,不和他们计较。他现在要隐忍,等三年之期到限,他必要这全班同学恭迎战神归位。
坐在前排的孔欣慧听不去了,走过去重重拍了两桌:“你们有完没完!传播谣言也要有个限度,当时我就在现场,那群人和谢淮没有关系。”
“呦,这么急着帮你的小男友说话?”蒋社也带着一帮人掺和来嘲笑她,“也不想想你的班是怎么当上的。”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孔欣慧的脸瞬间羞红。
谢淮见蒋社骂女生,火气蹭蹭地冒上来,转就想冲过去理论。没想到秦轶言却在后面慢悠悠:“所有的选票我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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