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补充,“当然,私房照除外,那是另外的价钱。”
杨舒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总遇上自恋狂。
她这么自恋的人,如今都被衬得谦虚了不少。
这人先前说他和姜沛认识,而且熟得很。
看来真是以类聚!
远离“钱二铭”后,杨舒在微信上跟姜发语音吐槽:“你哥哥的朋友是不是都跟他一样臭?我在这儿遇到一个,绝了,那自恋劲儿简直跟你哥一个模刻来的。”
姜:【哪个朋友?】
姜回复这么快,杨舒意外的:【你起这么早?】
姜:【有个杂志封面的拍摄时间提前了,一会儿要去摄影地。】
杨舒发了个“原来如此”的表包,又回复:【那个人叫钱二铭】
姜:【?】
【我只记得我哥有个朋友叫钱一铭,来过我家,你打错字了吧】
杨舒:【钱二铭是钱一铭的弟弟,得比钱一铭更帅。】
姜对这个人没印象,正想再问问,助理给她打电话。
她匆匆结束这边的聊天,专心忙起工作。
杨舒拍完日照,回民宿还不到七。
客人们已经起了,院里闹。
今天天气好,堂里的桌椅摆在外面,有人正在吃早。
杨舒也有些累,便找了个没人的桌坐,扫码单。
院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玩泡泡机,比他矮一些的小女孩踮着脚伸手要,声音糯糯的:“哥哥,你让我玩一会儿。”
小男孩不理她,转过继续玩自己的。
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
五彩缤纷的泡泡得满院都是,一个女人从屋里来,呵斥:“这么多人在吃饭呢,你俩想挨打是不是?”
小男孩迅速把泡泡机小女孩手里:“妹妹的。”
小女孩懵了一瞬,看着手里的泡泡机,逐渐气急败坏:“哥哥欺负人!”
女人将泡泡机收起来,瞪了儿一:“你妈没瞎呢,再天天欺负你妹妹,我就把你们俩分开,以后谁也别见谁。”
女人训斥着,一手牵起一个,找了个空桌坐来。
杨舒视线从那对兄妹上收回,望向自己左手腕上着的手链。
手链是用红绳编的,看起来有些年了,上面串了一颗转运珠。
恍惚间,她耳畔仿佛响起温柔又无奈的女声:
——“言礼,你是哥哥,怎么又欺负妹妹?”
——“言悦,你穿着鞋在你哥哥床上走来走去了?别狡辩,你哥床单上的脚印就是你的。”
——“言礼言悦,你俩再天天打架,我就把其一个送去给别人养,让你们天天见不着。”
思绪拉回,杨舒指腹挲着手腕上的转运珠。
上面依稀可见雕刻的文字:言悦
小时候,每次听母亲说要把她和言礼分开,她都觉得是在吓唬人,本不在怕的。
直到那天,母亲带着言礼门,让她看家,她不依不饶地哭闹。
言礼好脾气地哄她,说回来带冰糖葫芦给她吃。
那天晚上,她等回了母亲,等来了冰糖葫芦。
却没等到言礼。
……
“介意拼个桌吗?”
一抹熟悉的声音响起,杨舒沾着意的睫颤了颤,缓慢抬起。
“钱二铭”已经很自觉地在她对面坐。
在她通红的眶上停留两秒,指指桌上的早:“你这么多吃得完吗,要不要再请我吃一顿?我这样颜值的人陪你共早餐,你其实是赚了。”
看见他,杨舒心里的那沉闷莫名散了不少。
她托腮望着对方:“你是靠脸吃饭的?”
姜沛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偶尔靠脸,也不是不可以。”
杨舒把桌上的早全挪到自己跟前,用手护住:“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吃得完,你在这儿刷脸没用。”
姜沛挑了眉,捞起手机扫桌角的二维码,玩世不恭的样:“那就只能刷钱了。”
杨舒没理他,自顾自地吃早。
——
早饭后,杨舒一个人去附近的景游玩。
旅游也是力活,杨舒去一整天回来,累得路都要走不动。
院,她来不及回房间,一在楼大厅的沙发上坐。
太累了,还是歇歇脚再回房间吧。
她去饮机前接了杯。
刚坐,旁边电梯“叮”的一声响,门打开。
杨舒顺势偏。
“钱二铭”和一个打扮致的妇人从楼上来,男人停在电梯,态度少见的正经:“请慢走。”
杨舒是搞时尚的,一认那位妇人拎着的包包是某奢品牌今年最新限量款,价值六位数。
显然是个富婆。
富婆面带微笑:“回去我一定向边的朋友介绍,照顾你生意。”
“不必,我可能近期就会离开。”
富婆惋惜,问他哪天走,要亲自送他,被“钱二铭”拒绝。
直到富婆拎着包离开,杨舒还呆愣地在休息区坐着。
反复品酌着两人的对话,她脑有懵。
楼上可是房间。
什么生意要在那么私密的空间里谈?
这个“钱二铭”到底是什么的?
杨舒猛然想起,早上“钱二铭”说他偶尔靠脸吃饭。
杨舒一惊,默默了个吞咽的动作。
……是她理解的那靠脸吃饭吗?
怪不得他大言不惭,说租他一天得五万。
富婆确实得起这个价。
合着他的钱都是这么来的?
男人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杨舒嫌弃地扭,脸上写满了鄙夷。
她再也不想跟这个“钱二铭”有任何集。
从座位上起,杨舒大步走向电梯,准备回房。
姜沛被杨舒的反应搞得愣神片刻,大概猜到什么,整个人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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