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物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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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汉唐之和亲,无两宋之岁币”为傲,甚至几日前无意间与那木脑瓜的探郎漏了风,对方也如遭雷劈一般,当场失

    “目大明天灾人祸,百废待兴,莫说我夺帝位需外力襄助,纵是成事之后,我也需要时间。”语声从容肯定,华如绒,神态间竟有一派殿上天亦不及的帝王气象,“我需时间废除弊政、休养民生;我需时间兵富民、整饬边防;我需忍得这一时苟且,以换来后世两百年的盛世太平。”

    单小虎仍是不解:“既然鞑们都答应了,师父你又这般伤神是为什么?”

    “后金虽答应与我结盟、助我夺位,可莽古尔泰不要金银女,不要城池土地,他要的是……大宝法王舍利。”

    “我看那块石平平无奇,远没传言里那么神乎其神,你重伤时我曾试图以它救你命,可丁神迹也没瞧见。”还以为这难得的一脸怅是为了甚么,心说原来就为了那块破石,单小虎不敢在自家师父面前托大,挠:“难师父你真信了那些传言,想靠这舍利生不死吗?”

    寇边城回眸看着单小虎,不答反问:“你不想?”

    单小虎想了想,如实答:“我不想。这一遭我活得还算痛快,上不愧青天,不愧父母,已经值了。”

    “我也不想,但莽古尔泰未必不想,皇太极未必不想。”寇边城嘴角微微一勾,神闲气定,显是早已谋得而图得远,“这大宝法王舍利不仅能换来一纸盟书,倘若能以它引得后金宗族不和,院火起,到时得利的更是我们。”

    “师父如此为难,可是因为那舍利在叶千琅手里?”见寇边城不声却神微凛,显是自己一语的,当,“我还以为是多大的难!能骗就骗来,骗不来就夺来,实在夺也夺不来,那就拿石、玛瑙之类的充充数得了,反正那些后金鞑又不是当日鹿临川自藏地请来的僧,想来也没亲见过舍利……”

    “能相似七八分的赝并不难寻,可它牵系的是江山,是万民,赌本太大了,我输不起。”寇边城叹一声,自嘲般摇苦笑:“儿女,英雄气短……我好像又输了。”

    单小虎正与自家师父说话,突地听见帐外起了一阵动,显是有人擅闯大营,寇边城自然也听见了,眉心蹙得更些,:“去看看。”

    帐外的守卫原先纵作齐整两列,此刻已将来人团团合围于央,手刀剑皆已鞘,却只是假作威势而不敢上前,倒是来人每近前一步,众军士就往后退一步,如此围而不攻你我退,直退到了将军大帐前。

    见寇边城走帐外,众军士方才往两旁散开,让自家将军与闯营之人打了个照面。

    正是明月素影,眉鲜亮。

    寇边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眉心毫未舒展,边却已不由自主地噙起一笑:“叶大人。”

    说是闯营实也不像。换鳞爪飞扬的飞鱼服,叶千琅白袍素带一常服,腰间也未佩刀剑,听见寇边城唤自己,便也抱拳回以一笑:“叶某来向寇兄个别。”

    见寇边城不接自己的话,叶千琅又:“叶某已向皇上辞了官,明日就随魏公公离京,同去凤看守皇陵。”

    寇边城微阖眸,沉,面更是喜怒难测,如此沉默片刻,才:“你这是在我。”

    “我不该瞒你,”实则方才月对视,心里就已通透了七八分,寇边城只当对方这般不痛快是人间的捻酸吃味,于是轻轻叹,“我确实向皇上求赐了这门亲事,遂平公主也确实颇钟于我,可现势危急,倘若我不瞒你,就凭你这里不沙的脾,只会平白误了自救的时机。”

    “在朝,你是公主驸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必竞相结;在外,你养寇自重,海战事不止,便能先掌军权,再夺皇权,到时或挟天以令诸侯,或索崇祯帝禅位于你,如此名既正,言亦顺,寇边城,当日我曾赌你不能成事,而今看来竟是我小瞧了你。”冷溶溶的月一双冷溶溶的眸,叶千琅面容平静,语声听来竟还颇有几分赞赏之意,“只是……你声声说是为了救我,我倒要问问,你是真为救我,还是为了我手的舍利?”

    寇边城心知瞒不过,便也不再瞒,大方答:“既是要救你,也是要那舍利。”

    “你又不想生不死,要那舍利何用?”

    “我不要,金人却要。”也不知是讽人还是讥己,寇边城眉微挑,故作一脸不屑之,“可怜这一刀连城枉称自己是个英雄,结果却是个屈膝媚骨的宵小、讨好外族的国贼……”顿了顿,梢瞥了瞥单小虎,又谑笑,“该他受千夫所指,背万世骂名。”

    “汉祖行贿单于之妻以解白登之围,方才开创汉朝四百年的基业;唐太宗与突厥缔结渭之盟,称臣纳贡十二年,终换来八方宁靖,盛世大唐。”叶千琅静静回视对方双眸,微微一笑,“你这人非常人也,若生得其时,便是英雄,若生不逢时,也是枭雄。”

    “只有阿琅懂我。”这些话背正,逆天理,单小虎不会懂,鹿临川更不会懂,寇边城只,声音亦微微发颤,“我的枕边人是你,我的心上人也是你……待天大定后,你若不愿平白低人一,我也可以为你诛妻弃,废三六院……”

    好个薄寡义的真丈夫!轻描淡写一个“杀”字,父有亲、夫妇有别都乃人之常,这罔顾人之言只怕任何人都不会如此轻易说,只怕任何听者都不会信。

    叶千琅心一声冷笑,倒也不疑寇边城此话有假,他太不解又太了解这个人,方才一声“非常人也”绝非客气,妻如何?如何?他叶千琅又如何?自古庸人才多,这人的一言一行,一思一念从来只有图谋算计,从来只为江山霸业。

    见对方去意已决,寇边城挽留不得便留:“你今天非留不可,我既要帝业也要你,我不让你走。”

    “你要的太多了。”

    叶千琅反去,不成想却听见后人一声令

    “你们……请叶大人留来。”

    客客气气说的是个“请”字,实则却有生死立现之意,在场军士大多知这指挥使大人与自家将军有这一分古怪,一时擒也不是,放也不是,一个个睁睁立在原地,倒是叶千琅似早有所料,不惊亦不愕,只抬起那只着金丝手的铁手,两指向——

    十余锦衣卫校尉闻令便自暗,这些人皆是指挥使麾亲随,武功手一等一,适才如此轻易地瞒过了营军士的耳目。虽说人数远不及三千西北军士,可倘真以死相拼,定将闹得满城风雨,连太和殿的崇祯帝都非惊动不可。

    直到现寒风凄清,俩人复又刀对峙,寇边城才自己许是错了,原以为只需魏忠贤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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