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物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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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蜿蜒拂过面庞。

    衬着那冷煞的眉,冷煞的脸,寇边城却气血上涌,微微有些心惊。

    偏偏这么个人,白地黑线,也逾於斑斓众生。

    又岂能真作上观,脚一磕镫,便似一电光倏忽跃

    两人的功路虽一大相径,却又似自一脉,互相弥补促,更增彼此渊博。此番联手破阵,一招则相辅相成,百般变化,拆了三十余招后更是默契自如,形如一人。

    铜墙铁之间,一双人似白鹄连翩轻鸥上,颈共游青云。

    又拆数十招,本觉大密阵不得不转攻为守,更被瞬间破绽——

    “叶千琅!”

    甚至无需这声示意,叶千琅便心领神会,趁寇边城独对众僧,他掌风圈转破阵急,接连劈向方才那冻伤手臂的僧人,一举送其归西。

    两人都不是什么活菩萨、善茬,一旦斩杀一人便势如破竹,三十六位僧人,无一得在他们手生还。

    便是最后一个僧人绝命之时,两人竟都不由自主向对方递一只手掌——两掌对接复又两手握,四眸凝视,其间的烈激已不必言,只余掌心间传来的力量与度,直透肺腑。

    他们非是没机会与人同生共死,只是觉得旁人不,却不曾想这破天荒的一回与人联手抗敌,竟是这般知音难遇的珍贵,这般酣畅淋漓的痛快。

    只是痛快过后,叶千琅顿自己灵台一暗,仿佛最后一寸灯芯耗尽也似,阖上睛,仰面向后倒去。

    寇边城将对方抱于怀里,方才发现这人气若游丝,已冻得石一般。听他神志不清地喃喃自语:“阿……十九好冷……好冷啊……”

    抱着那半死之人飞,他扯开衣襟,以膛肌肤温他僵冷的,贴着他耳边轻声而:“叶千琅,我不让你死。”

    (十二)

    “阿……十九好冷……好冷啊……”

    “十九,你来……”

    一个熟悉声音连连唤他名,他循声而去,摸过一片似永也不散的大雾,尽,方见两个人影渐渐显廓:一个豆蔻少女,淡淡山袅袅楚腰,还着一双孔雀蓝的耳坠,一个庞眉老人,衣蟒服系玉带,面容甚是和善。

    仿是瞬息之间,他非是一人之、生死予夺的叶千琅,而是彼时那个气的叶十九,垂髫年纪,稚模样,看罢了阿看阿公,一双漂亮凤在俩人上描摹不去,心里直有趣:明明都是已逝去的人,却仍这般眉温存,笑意,也不知此景是泡影梦幻,还是此地乃地府黄泉。

    又回忆一番,似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梦,许是本就刀度日,白天不安生,夜里就更睡不宁。

    “叶千琅,我不让你死。”

    因是他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声,这个声音一直在耳畔不去。叶千琅挣开梦境,慢慢睁开睛,却发现自己正泡在一潭碧,外袍、衬袍都已脱去,只剩一件轻薄衣,贴在上。

    四周雾氤氲,碧波潋滟,便连上也映着粼粼光,满嵌了琳琅金银也似。比起方才那个有阿与阿公的梦,这荒凉大漠之竟别有天,更令人不知是梦是醒,是真是幻。

    正打算自温泉,忽又察觉一气罩住了自己的后背心俞,同时另有一腹丹田,两力一引向,一引向上,汇之后又传至四肢,正将他凶戾的寒毒一丝丝消解退。罗望同是纯力,奈何功力太浅,每每替他疗伤,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无以为继,反会被他的寒气反噬。而此刻他真气,炙一片,浑厚似大河,通走三关,周,令人颇觉舒服。

    本是油尽灯枯将死之人,叶千琅自不会放手这一掬雪炭,他自觉功力稍复,立时又垂眸定,调运五真气,对方息。

    他俩的力本就至与至,功力浅又罕见的匹,一旦碰上便是磁石针钟应杵,百般缠绵,难舍难分。

    寇边城也见自己两掌间的金光芒倏地大盛,顷刻间息便一脑儿地泻叶千琅,仿佛千尺飞瀑阻无可阻。再厚的力也架不住对方这般渴求汲取,知对方已然清醒,他轻笑一声:“叶大人果然是属狼的。”

    “寇兄这般客气,小弟又怎能拂了你的好意。”叶千琅睁开,仍调运真气取对方功力,源源不断似饥鹰饿虎,面上还毫无惭,一副“你应予我我应得”的态度,哪像有求于人。

    寇边城听他语声带力,显是恢复大半,也不撤为他疗伤的两掌,反倒不退而,一臂将叶千琅环在怀里,一手则贴了他的腹,反复撩拨他的脐三寸。

    对方息雄厚炙温也远于常人,俩人隔着透的衣料贴颈相亲,丹田积蓄的息登时鼓起来,叶千琅闭上睛轻哼一声,显是更舒服了。

    埋首于对方颈窝,寇边城以牙齿轻轻扯落他的衣领,一双忽地拂过那片颈间肌肤——平日里这叶指挥使虽是挑的清,可毕竟是面无半分血,瞧着有气无气,不像活人倒像活鬼,何人敢近亵半分。可他周为一片温包裹,又经对方真气注,透肩颈的畅曲线与大片莹骨冰肤,真真是腻如膏,碧白如兰。

    也不知是心起还是动,寇边城只觉自己小腹一事便不由分说地昂而起,直直抵住叶千琅的后

    生生一铁杵钢抵在自己后,好在叶指挥使虽素来不喜与人肌肤相亲,席枕合,也从未视它为甚么要的事,只当对方为一剂疗伤秘药,只闭目享受便是。一双游走于自己的颈间肩上,一路温存咬,时以牙齿轻柔碾磨,每经一便似被火炙了一,他原先畏冷,此刻已是温舒服得如云端雾里,不由得吐纳渐渐促,脖颈后仰,骨也不住起伏轻颤。

    寇边城去,一衔住叶千琅的一侧尖,以尖巧力钻凿,直将它逗如珠,又辗移至另一侧,啧啧起来。

    稍一抬,见对方一青丝也了大半,如笔墨拖曳,洇于颈间前,散一池碧,愈衬得肌肤奇白,眉目俊,便不自禁地撩起他的一绺黑发,手指打着转地自缠自绕,密匝匝地缠上几圈,方又缓缓摸向他的骨。

    哪知叶千琅明明双眸微阖,动已极,警惕心竟也不逊平日一分,不将自己的咽要害暴于对方掌,一招“鸢飞天雨”瞬间挡开寇边城的手腕,更趁势占据主动,反将他的骨牢牢攥住。

    “人言‘狐埋狐搰’是为多疑,可‘狼’若疑心重了,实比狐狸还气人些。”这人手没轻重,几乎拧断他的脖前的眸更是漆黑凛冽,带着杀意直直将过来,寇边城不不慢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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