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在电话那镇定自若:“赵先生,别来无恙。”
“你是不是知我在竹溪了?”
“我也是这一片的人,赵先生这样一个家不菲的人在这,还和周家闹了动静,要知不难吧?”
“行,就算要知我在这里不是很难,但这个时候突然找我,总不可能是拜年吧?”
“赵先生说得这么严肃什么,虽然我们上次的合作没有成功,但我这次是来,还是找你谈合作的事。”阮承徐徐,“我听闻赵先生和周越晴之间似乎在僵持,我也是个商人,我也看你手上那一大笔钱,就想和你谈谈。”
赵嵘听完,沉默了片刻。
他现在看到阮承的名字就会想到另一个人,自然有些警惕。
他说:“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和周越晴的合作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谈到最后一步,我不清楚,但最近我们和周家僵持得更严重,这两天都快两败俱伤了,谁都急切需要一笔资金。你们既然谈不拢,不如考虑一我们这边。反正不投给谁,对于你来说,钱都放在那里,分红也不会少,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赵嵘思索着,一手握着手机,一手随意地快速翻动着面前的书,没有立刻作答。
赵嵘从阮承的话里听到了别的信息。
这一次阮承来找他,和上一次他们没有谈拢的合作不一样。上一次,其实是他有求于人,阮承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却放姿态来给他各好。可这一次,却是阮承有求于他,所以找上他。
阮承急切需要一大笔动资金,那说明周越晴遇到的况也一样。
这似乎能说得通。
周越晴拖不了,所以才让步成这样。
很合理。
那么阮承这边……
他放手把玩的书,终于说:“我当初在杨城的时候,其实从阮先生那边学到不少东西,算作报答,我答应这场合作。但是周小那边,其实我们的僵持刚刚结束,失信的事我不想。我还是会投之前和周越晴说好的那些项目,但我剩的所有动资金,可以全都投给你。”
“赵先——”
“别急着劝我,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手上有的钱比你想的多很多很多。阮先生,我就是把你们所有需要资金的项目都填上,我自己兴许都还会剩很多,所以你不用担心。”
阮承那边似乎也思索了一。
过了一会,他说:“那我等赵先生的母亲看完病,年后再和你详谈。”
电话挂了,梁有君这才凑过来:“老板你和谁说话呢?如临大敌的。”
“没什么,运气比较好,鹬相争,我这个渔翁捡了个便宜。我妈的事解决了。今晚想吃什么?走,喊上徐哥和嫂,我们馆去。”
-
次日。
有关赵茗的事,赵嵘一日也不想多拖,更何况除夕就要来了,逢年过节总会不方便,于是周越晴刚松,他便带着赵茗来医院。
他提前给周越晴打了电话,来的时候,医院这边已经全都准备好,护士推着赵茗的椅,直接送人去检查。
意外的是,周越晴没有来。
接待他的都是医院的人,赵茗去检查后,有人引导着他在病人家属的区域坐。
赵嵘便坐在那,认真地看着那些人来回忙碌。
能调养赵茗的,对他来说比拿到遗产还让他开心,所以他连手机都没玩,什么也没,就那样看着医生来来回回,等着赵茗那边结果。
今天这一块专门为他服务,效率的很。
只是不知为什么,每次有什么拍片、文档之类的东西,总有医生先拿着去走廊末尾的一间办公室,过了一会医生才又拿着那些东西来,和赵嵘分析况。
赵嵘只当那里面或许有什么主治医生或者主任之类的人。
反正他只关心赵茗的况,这些人怎么工作的,他并不在意,没有多,只觉得这些医生确实负责。
每个医生从那间办公室来和他说的时候,那些话语明显都是经过逻辑清晰的分析和组织,还特意用外行人能听懂的方式同他说。
他对正在和他说明病的医生说:“你们主任真细心,我以前带我妈妈看病的时候,听的很多术语都让我脑。这些东西这样整理一,我全都一就明白了。”
医生意识困惑:“主任?”
赵嵘笑了笑:“你们刚才不是找你们主任汇报吗?”
他说着,还看了一走廊最末尾那间经常有人的办公室。
医生赶忙:“对的对的……”
此时,一个护士小姑娘给他端上来一杯茶。
茶清澈金黄,里瞧不见一茶渣,茶汤温,温度刚好,飘香。
正在和医生病的赵嵘笑着对那护士小姑娘说了声“谢谢”,看了那杯茶一,讶然:“你们也喝这茶?”
这分明是他的味,竹溪这边不太喝这。
护士局促地说:“可能……刚刚好,凑巧。您喜就好。”
赵嵘自然喜。
他接过,喝了几,又在一旁坐等着其他检查结果。
剩的结果似乎没有那么快,有的必须等待一定的时间,赵嵘坐着坐着有些无聊,突发奇想,想去和那几个医生说声谢谢,拉近一关系。
他起,朝着那间办公室走去,在门轻叩了几。
屋。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站着、或坐在办公桌前,手拿着写报告文件,显然在分析着什么给坐在办公桌后方的人听。
分明穿着白大褂的是医生,那人衣着十分休闲,可定睛一看,其他人竟没有他万分之一的气度。
那人似乎在认真听着医生的话,赵嵘开门的时候,他正面严肃,仍然带着一不容反驳的气质,侧着询问着其一个医生。
像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从容却有力。
那人后还站着个明显是助理的年轻男人,穿着西装,手抱着一堆东西,偶尔在需要的时候,效率极快地分明别类好给自己上司。
赵嵘敲门的时候,乔南期正在了解赵茗此时的况。
他听到叩门声,先是神一顿,随后,他那沉稳从容的神突然晃动了一。
方才还在一群专家闲信步,此刻却突然慌了一。
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能这间办公室的,早就被他吩咐过,可以随意。
没人会在这时候敲门。
除了客人。
小吴也察觉到了这一,他俯,低声问:“……先生?”
这要怎么办?
乔南期似乎,并不想——不,是不敢见到赵嵘。
门,赵嵘没得到任何回应,又敲了敲门,喊:“请问我可以来吗?”
乔南期刚才那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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