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人的执拗还没有消失……
应当不会。
面前的男人已经濒临失控,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绪,心平气和地说:“其实我就算和你回去,我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但你却很有可能只是喜以前的那个我,喜的是‘我的喜’。”
“你知吗,这几天我看到你,偶尔会想——我当年是不是也是这个样?”
“你有设想过,如果我在我们的关系,变得和从前的你一样,你还能得动吗?”
“我没有想过,但——”
“那就想想。”赵嵘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他接着说:“祝我新婚快乐吧,乔先生。”
第62章
车外,风雪不知何时又卷重来,倾斜的飞雪飘落而,覆盖了整个大地。
赵嵘在乔南期绝望的目光,拉开了后座车门,仍然走了去。
乔南期立刻跟着他了车,快步上前,横亘在赵嵘面前,低声哀求着:“别走,你听我说……”
赵嵘没动,“我听你说完话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结婚?他这么多年,心都有别人,怎么可能区区几个月就忘记那些对于他而言的刻骨铭心?”
“陆星平未必是你的良,你也未必多他,这才多久!?这比起我们这十年来说才多久?”
赵嵘听到“十年”这个词,双眸突然一颤。
他轻声说:“不是我们的十年,是我的十年和你的十年。”
乔南期被这句话狠狠地刺了一。
他甚至差没有站稳,看就要跪坐在这雪地,好一会才稳住了形。
他哽咽着说:“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可以给你,什么东西都可以。陆星平有的,我都有。”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千金难买我乐意啊,”赵嵘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却又注了重量,每个字都压得乔南期不过气来,“喜这东西,如果真的有理,真的能用那些质来衡量,现在我们怎么会这样站在这里呢?”
“你说陆星平不是良,说我也未必真的他……”
他往前一步,凑到了乔南期的前,和这人之间只有几寸的距离,仿若恋人一般。
乔南期红着睛垂眸望着他,这靠近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他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咙里,甚至连呼都放缓了,生怕呼间的气打扰到他。
飘絮纷飞,落在赵嵘和乔南期的发上,像是装的天星星落了来。
赵嵘抬手,指尖轻轻在乔南期侧脸边沿过。
空气冰凉凉的,乔南期的脸庞也被风雪得微冷,赵嵘刚从兜里掏来的手还有些温,指尖的让乔南期目光浮动。他想抬手抓着这苍茫间难得的温度,捧到前细吻,可他手臂微动,却又再度放。
竟还是有些不敢。
赵嵘像是在勾勒他侧脸的廓,待到指尖落在颌,他才说:“但我就你吗?”
乔南期浑一僵。
“你还记得前几天,你第一天来疗养院的时候吗?”
“那时候你和我说,你可以不要那些你图谋多年的事业、地位、财产……可我当时想了一如果你失去了这些会怎么样,突然发现,我好像并不清楚,以前的我到底喜的是什么。”
“原来我刚离开你的时候,还是带着心意难平的。我那个时候只是失望怕了,其实并没有完全放。可直到我看着你固执地不愿意放,我才知,也许过去几年,我的偏执也是病态的。”
“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我一直让你想清楚,原来我也需要想清楚。”
“是,我未必有多么陆星平。但我也未必你啊,也许在过去的十年里,可能我的是你的外表和能力,的可能只是我现在碰着的你的脸,的也可能是你在我跌落泥沼时伸的那只手,的是曾经的过往,的不是你这个人——”
“乔南期,我未必你。”
这话或许严重了。
他怎么可能没有过乔南期。
只是到了此时此刻,赵嵘终于明白,要想清楚的人不只是乔南期,还有他自己。
他现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的不是人而是过去,是不想了,还是不敢了?若他没有想清楚,即便回,他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乔南期得到的也未必是乔南期想要的,届时不又是一个重复的十年和一样的结局吗?
他本不想这样说,可此刻,他不得不这样说。
这话说的太过沉重,乔南期一时之间,甚至本没有反应过来。
赵嵘见他这般,抬脚绕过了他。
他走到自己的车旁,上了车。
车的引擎声响起,带着一阵同冷气相冒的雾气,渐行渐远。
乔南期被那一句“我未必你”重重地钉住了,待到他从无尽的疼痛回过神来时,那辆车已经消失在他视线。
那一瞬间,风雪,他的脑海,似乎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告诉他——放弃吧。
放弃就不会痛了。
可他只觉得这个念才是最痛的。
不可以。
不行。
他无法接受。
乔南期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他一踩油门,开车去了赵嵘家。
-
赵嵘回家之后,裹着毯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望着窗外的飘雪,发呆了好一会。
他想,若不是婚礼箭在弦上,若不是到了此时此刻才让他知晓了那么多的差错,或许他已经回了。
他想着乔南期沙哑着嗓和他说“求求你”,方才还只是些微动摇,此刻却仿佛喝了什么度数的烈酒,刚肚时只是辣,等着时间过去,却让人昏。
他迫自己,那动的心绪,望着窗外的雪景神。
半晌,脑里只剩方才就已经想到的一个词。
——事已至此。
随后,他迫自己镇定来,起,开始继续理昨天决定的那些婚礼事宜。
他给徐信打了个电话。
“……”
“嗯,可以开始准备请柬了,学给我发了陆家负责的人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你和他们整合一邀请名单。”
“……”
“纸质和电都一份,毕竟有的人发电版比较合适。”
“……”
“对了,电版帮我准备一份没有名字的,我有用。”
“……”
挂了电话,赵嵘不知是不是前两日太忙,今天又心力憔悴,竟然困得很,倒便睡了。
他不知睡了多久。
他今天心事太多,平常难得梦靥,这一回梦里却纷杂得厉害。
一会是刚穿来那阵,不太习惯一个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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