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是今天方才知,为什么赵嵘当年三番四次去卫生间回来,脸上总是挂着些珠。
而赵嵘却在他起离开之时,便知他要去卫生间,知他会疼、会胃疼、会需要纸巾。
这是细心周到的考虑,还是……曾经经历过的经验?
“哒——哒——”
“……”
摆钟摇晃着。
许久。
乔南期从混的思绪稍稍回过神来,看到了跟着茶几一同摔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同碎裂的玻璃混在一起,周遭都是茶几摔之后的玻璃渣。
他没有理会,走上前,直接拿起了手机。
指尖似乎被哪块玻璃渣刺到,渗轻微的血迹。
乔南期视若无睹。
他打开了和赵嵘的聊天界面——赵嵘不接他的电话,如今他和赵嵘联系只能通过发消息。
聊天界面的上一条,还停留在他发的那句“我不是不喜你”。
平静得如同一潭死。
他踌躇又心急地在聊天框里输又删除了许多话语,最终还是了语音键。
“赵嵘,我……”
“今天你给我的胃药,是你的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
“我帮你找个权威的医生。”
“我……”
他顿了顿,看着一连发去的那些语音,第一次会到了惴惴不安的绪。
他又发了一条。
“——对不起。”
这一回,消息刚刚送,语音条的尽便立刻浮现了一个红的叹号。
这句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的歉,本没能发去。
赵嵘把他删了。
第39章
乔南期足足二十多年的人生,基本没有应对被人删除联系方式这样的场景的经验。
以至于他看到这条消息发送失败的一瞬间,他甚至什么也没,只是盯着屏幕上的失败提示。直到指尖被玻璃扎破的地方稍稍淌了血,沾在屏幕上,同那失败提示一般刺。
他手指一动,反应过来时,已经重新发送了添加申请。
这一回,就像是他之前发的那条消息、他和赵嵘当面说的喜一样,连拒绝都没有。只有默然无声的沉默。
什么回应都得不到。
他握手机,看着屏幕缓缓暗去。
赵嵘……
赵嵘当真没有一动摇?
即便他愿意如今晚一般迁就,可以从此以往赵嵘喜的事,要的也只是回到他们以前每日朝夕相伴的日,赵嵘也没有一动摇吗?
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
陈家已经倒了,陈泽和如今陷调查,其他仰仗陈泽和鼻息过日的人更是翻不起任何风浪。
赵嵘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依靠,剩的那些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累赘与牵制。即便今晚赵嵘看上去手还留着东西,但现在,就算赵嵘手拥有的是还没有倒台的整个陈家,他也不是对付不了。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需要和贺南虚与委蛇、连想图个清净都要自己搬来的少年人了。
要让一个人留在边的方式有很多。
他可以……
乔南期眸光愈发晦涩,后槽牙咬。他攥了拳,几乎用力到手背上青凸起。
夜幽然。
老城区的旧别墅区人烟稀少,夜半时分,车辆与行人的声音渐渐寻不见踪迹。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透过窗洒的月包裹着听不见的喧嚣。
洒人心里,冰凉凉的。
骤然——
两三声轻微的猫叫自卧室门传来,戳破了这短暂的死寂。
乔南期神一顿,手力不自觉松了。
手机自他手突然落,撞到瓷砖上,发连续几碰撞声。
那方才悄然间走到门的两只小猫好不容易壮着胆开始探索新的地方,又被手机坠地的声音惊吓到了,猛地转,再度窜了卧室的床底。
乔南期看着小猫快速窜动的影,方才胡游的思绪总算被拽回来了些许。
——他刚才在想什么?
他怎么会……
乔南期连着呼了好几,平缓着心。
片刻,他关上了卧室的门,将那几只猫和这满地玻璃渣隔开,回过神来捡起手机,给陆星平打了电话。
“是我。夏远途和你说了今晚的事?”
“……”
“对,我本来……以为我能控制。”
“……”
“我收拾一自己,去你家吧。应该聊一聊就好,不用太严肃,我只是刚才……产生了不太对的想法。”
“……”
-
赵嵘把乔南期删了以后,刘顺还于当机状态。
乔南期这个名字,在杨城这些个世家弟,对于有息的来说,就是个仰望的追逐目标,对于没息的来说,那可就是咒。像刘顺这样的,不是听到乔大平时又了啥他们父母都望尘莫及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被辈挂在嘴边当对比,要么就是避之不及的不敢招惹的对象——总之不是什么乐于听到的名字。
赵嵘看上去更是个八杆和乔南期打不着关系的。
刘顺一度以为赵嵘是在编胡话。
赵嵘哭笑不得地和刘顺解释了一些来龙去脉,好不容易才让刘顺接受了这个事实,又了许久安抚对方放心。
直到临走前,刘顺站在门,看着裹着被来送他的赵嵘,恍惚地说:“三少,要不我今晚买机票国吧。”
赵嵘挑眉:“嘛?”
“知太多了,在乔大杀我灭之前先跑!”
赵嵘:“……”
他又解释了好一会,这才让刘顺放心来走了。
刘顺是他在那群狐朋狗友难得走心的朋友,此刻说清楚了,他在杨城的牵扯又划去了一件。
送刘顺走之后,赵嵘洗漱完躺在床上,发了会呆。
刘顺走之前那些话虽然不经大脑,但却让赵嵘想到了方才删掉乔南期之后,那边立刻再度发来的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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