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一直是不想得罪乔南期的——这人随随便便就能让他一无所有。再加上他这么些年对乔南期单方面的,他对乔南期甚至有一些印刻在习惯里的意识的避让。往常他要是听到这仍然裹着些许孤傲的回应,他多半会就此打住。
但不知是因为这人反反复复消磨他所剩不多的尊严,还是因为他此刻脾气有些抑制不住,他没有选择周到地将这事解决,而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喊来侍应生,一连上了满桌的酒,红的白的都有。只有他面前还有那么一杯散着气的茶。
喝酒的意味已然十分明显。
这里除了乔南期,其他都是酒的——不然也不会来这地方玩了。
赵嵘又说了今天的单都是他请,一桌好酒上来,哪有不喝的理?
除了完全不知什么况,本不敢动弹的刘顺,还有不喝酒的赵嵘,其余几人立刻喝开了。
刘顺看了赵嵘,又看了平时本不会现在他这人面前的乔南期,想问赵嵘又不敢当面问——毕竟乔南期就在这。
这得像陆星平的人还是他带来的,乔大会不会看来?
不会是赵嵘要追陆星平那件事被乔大发现了,今天是来警告算账的?
看乔大这表……
还真像那么回事。
只是乔南期的敌意并不像是对着赵嵘,反而像是对着坐在赵嵘边那青年。
刘顺带来的那眉有些像陆星平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乔南期看他的次数不多,可每每目光扫过,总是寒意涔涔。
这人被看得有些发怵,勉笑了笑,举杯对着乔南期,说:“三少的朋友也来一杯?”
赵嵘居然也没阻止,反而像是等着乔南期发怒一般,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
刘顺心都提到了嗓:乖乖哟,那可是他爸妈都不敢酒的乔大少……
——然后乔南期直接拿起了方才那杯本来是赵嵘倒给余先的酒,仰便往。
赵嵘似乎也没想到,他神一顿,眉微皱,看着乔南期,那双偏浅而微亮的黑眸闪过一丝困惑的绪。
可这绪也没有维持多久,他便收回了目光。
乔南期本想将这杯赵嵘亲自倒的酒一喝完。
可烈酒,郁的酒味刺激着他的官,他呛了一,洒落的酒沾了白衬衫的衣领。
他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刘顺担惊受怕地把纸巾推到乔南期面前,乔南期本没有用。
他缓了气,终于把这杯酒一饮而尽。
他前两日明明刚和陆星平夏远途喝过,可当时他心间只有茫茫一片,喝的浑浑噩噩,只觉得胃疼心也疼,很快便醉了。
可这一次,是别人想他酒。
他从来没什么好脾气,除了以前为了对付贺南忍让过,其余的人若是敢这般,乔南期早便放脸来了。可此刻他知赵嵘在看着,知赵嵘方才有些生气他的现,想着如果他陪着喝赵嵘会稍微开心一些、解气一刻,居然有些甘之如饴。
赵嵘这两天不愿接他电话,也没回他消息这两天,此刻他好不容易看到人在前,他顺着赵嵘,赵嵘或许就会愿意和他谈谈。
以前他对赵嵘不好。
他问小吴他对赵嵘怎么样的时候,本来以为至多得到的不过是“不算好”一类的答案。可当他听着小吴全然把赵嵘放在人的位上回答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何止是“不算好”这么三个字?
但他可以改。
他喜赵嵘,赵嵘也喜他。
只要赵嵘愿意和他好好谈一谈以后,只要赵嵘没有喜别人,他们都可以重新开始。
只要赵嵘愿意。
如此想着,那几人谁同他喝,他都没有拒绝。其他人还以为他也是个喝的,更是逮着他。
转间,红的白的掺着肚。
别人递酒他虽然都没有拒绝,但他本不和其他几个人搭话,目光牢牢落在赵嵘上。他想与赵嵘说话,赵嵘却没理他,反而时不时和边那个青年聊上几句。
这青年眉间一瞬间让他觉有些熟悉,他没那个闲心思考哪里见过,只是每每赵嵘转过去看别人的时候,他总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烦躁,又毫无办法。
其他人以为他不说话,也没在意,喧闹,唯有他一个人,在人群安静着。
赵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其他人说着话时,偶尔还会笑一笑,看上去还是和之前夏远途那些人所说的温和到没脾气的赵嵘没什么区别。
恍然间,像是回到他们还没在一起之前,在这样的声场所,赵嵘和人侃侃而谈。
只是现在,喝酒的人是乔南期,始终看着对方的人也是乔南期。
赵嵘仿佛当真只把他当个来喝酒的过客,从至尾,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提及过。
过了一会,乔南期便觉得有些疼,醉意仿佛随时上涌。
此刻却醉不得。
他赶忙起去了卫生间。
赵嵘看了一乔南期的背影。
刘顺憋了这么久,此刻人暂时不在,他才看向赵嵘,快哭了一般:“三少……这到底……”
赵嵘无声地叹了气。
他有些累,却不想把这些绪显给无关的人看,扬起嘴角对刘顺笑了笑,说:“放心,没什么大事。”
他拿起桌上的纸巾,“我来理吧。六儿,你们换个地方玩吧,账我会结。”
-
乔南期将刚喝的酒吐了来。
这样的滋味并不舒服,对于这些年都无人敢让他这般应酬的乔南期来说更是不好受。他吐得额青微微凸起,两手撑着盥洗台边沿,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他平日里又洁癖太重,吐完在盥洗台旁待了半晌。
看着镜里自己垂落着滴的发梢,他想起陆星平刚带着赵嵘他们圈玩的时候,赵嵘似乎经常半途离席去卫生间。每每去完回来,脸上总带着些珠。
赵嵘喝酒上脸,脸颊总是容易红扑扑地发,乔南期只当他是去用凉洗洗脸。
有一回他瞧见赵嵘一脸漉漉的,乖巧有些懵懂的可。
他摘围巾,送给对方脸。后来那围巾……
有人来洗了把手,哗啦啦的声响起,拉回了乔南期的思绪。
心顿顿的,说不上来是疼还是苦。
他呼了几,转走卫生间,打算回去找赵嵘。
可刚一走门,却瞧见赵嵘正站在外狭的走上等着他。他们视线刚对上,赵嵘便迎着乔南期目光走向他。
乔南期眸光一亮,思绪未动,自己已经往前走了几步迎上去。
离得近了,晦涩光线,赵嵘一淡白的衣更衬得人格外净,搭的衬衫衣领绕着他修的脖颈,更衬的他肤偏冷。
以往赵嵘这般朝着他走来,面上必然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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